學達書庫 > 加德納 > 逼出來的真相 | 上頁 下頁 | |
二八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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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下去。」我說。 「是他給我解去的繩子,他也怕死了。」 「繩子是解掉的?」 「是的。」 「再說下去。」 「他把繩子解開,把我口裡的東西拿掉,幫我坐進他的車,把我帶到農場裡的房子,叫他太太給我一壺熱咖啡,他們給我吃墨西哥東西,紅辣椒煮肉,黍餅,白的奶酪和魚。他們真是非常好的人。」 「離開這裡多遠?」我問。 「喔,十哩,十五哩不到。我不太清楚。向下一條側路,指向海灣方向。」 「你能再找到那地方嗎?」我問。 「我想我能。是的,可以的。」 「你最好還能找得到。」我說。 「為什麼?再說,你憑什麼這樣一件一件盤問我?」 「我問你,」我說:「因為你說過的要一件件去找證明。」 「為什麼?」 「布袋把你的槍拿走了?」 「是的。」 「你的槍是哪裡來的?」 他猶豫著看向南施。 南施點點頭,他說:「南施給我的。」 「南施那裡來的槍?」我問。 他搖搖頭說:「她沒告訴我。她說本來她是準備保護自己的,但她認為我比她更需要保護。」 我說:「告訴你吧,愛迪姓舒。他和另外一個人,可能就是你說的布袋,昨晚十點鐘帶足了大麻葉經過邊界。因為昨天下雨了,所以他們遲到了兩個小時——布袋對付你可能也花了不少時間。 「反正,舒愛迪把車開到路邊,等著探路車在前面把情況報告回來。愛迪和布袋顯然為了什麼吵了起來。可能是分贓問題,也可能是為當時沒有殺了你以絕後患——」 「等一下,等一下。」國本說:「我打賭後來他們派了一輛車回來要幹掉我。」 「你怎麼會知道?」 「我被綁著躺在車裡,度日如年的時候,另外一輛車從路上下來,一路在找什麼東西。它上下兩三次之多。」 「你不是很靠路邊嗎?」 「我是很靠路邊,白天沒問題一定見得到。但是人從黑暗過來,想用車燈找到路邊的黑車子,是不太容易——我打賭那車是幹什麼來的。他們來做掉我的。可能把我帶走,裝上一艘船,腳上綁了鉛塊,沉到海底去。那時已經下雨了,否則那傢伙會找到我的。 「我那個時候昏了頭了。嘴巴弄出聲音來,還拚命想引起那駕駛注意。現在想起來真是捏一把冷汗。」 「是的,」我說:「真是危險。」 「之後發生什麼事了?」他問:「你說愛迪和布袋吵了起來。」 「愛迪和布袋反正吵了起來。」我說:「吵的還不輕,結果愛迪被殺死了。」 「被殺死了?」國本問。 「被殺死了。」我說。 「怎樣死的?」國本問。 「點三八手槍,一槍畢命,」我說:「非常有可能殺死愛迪的凶槍就是愛迪自己從你手上搶去的,而這把槍你是從南施那裡來的。而南施則另外有人給她,要她保護自己的。」 國本眼光從我臉上轉向南施,轉向我,又再轉向南施。「是梅哥給你的?」他問南施。 她點點頭。 國本立即決定地說:「不要告訴任何人你從哪裡來的槍。讓顧梅東自己去解釋。他有很多錢,很多關係,他可以請當地最好的律師。不要讓別人拖你進去,讓顧梅東自謀生路好了。」 § 第十一章 我把飯店的啤酒帳付掉,對國本說:「一起走,你要帶我去昨天你過夜的地方。那些捆住你的繩子哪裡去了?」 「還在我車子後面。」 「救你的人叫什麼名字?」 「姓卡派拉,叫荷西。」他說。 「會講英語?」 「喔,是的。」 我走到他的車旁去看繩子,是釣大魚的雙股線。這種線打上一個結,是會很緊很緊的。 我把繩子拿起來,看看兩端。 「你在看什麼?」國本問。 我說:「可惜你的墨西哥朋友對警察方法懂得不多。」 「你什麼意思呢?」 「一個警察絕不會去解開別人打的結,」我說:「他們把繩子割斷,讓結的部分留著。」 「為什麼?」 「有時候憑一個人系的一個結,可以告訴我們很多事。」 「喔,你說的是水手啦,童子軍啦什麼的。」 「水手,捆工,或是外行等等。走吧,你用你的車,我們在後面跟你。有多遠呀?」 「我想十哩左右。能不能讓我跟你走,我可以休息一下。我實在被弄慘了。南施可以開我車。我肋骨也在痛,全身肌肉在痛。」 「我知道,」我告訴他:「我很同情你。我也被人修理過。」 他慢慢地爬進我車子後座。「老天,」他說:「我倒真希望有點熱水,剃個鬍鬚,洗個澡。」 「過不了多久我就會給你,」我說:「現在開始歸我做主人。我會讓你住進墨西加利的露西娜大旅社。你可以在熱水裡泡個夠,再上床睡覺。睡了起來可以在游泳池裡浮著,使肌肉鬆弛下來。」 「聽聽也舒服,」他說:「我只想浮在溫暖的游泳池裡,不要自己負擔自己的體重就好了。」 「這沒問題。」我告訴他。 我們開車到拉波塔,公路轉向東側轉向海灣。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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