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加德納 > 逼出來的真相 | 上頁 下頁 | |
一七 | |
|
|
善樓含了雪茄微笑說:「千萬別低估了警察。我和你早餐時見了面之後,打了個長途電話回去,還有什麼消息得不到的。你一直是奉公守法的,你換地址的時候,甚至通知了監理站你汽車執照地址換了,真是值得大家效法的。那個滿地樂公寓是個豪華公寓,他們有二十四小時總機服務,夜班服務員清清楚楚記得你的電話來自墨西加利。會不會是舒愛迪打電話告訴你,他已經安然通過邊界,而你告訴他停在路邊等你來了再說?」 「你瘋啦?」顧梅東說。 善樓把濕兮兮的雪茄自口中取出,看看他咬成掃把那一頭,把雪茄放回口中,自口袋拿出個打火機,點上火,吸著,直到冷冷藍白的煙自口中噴出。 「目前我除了預感外,可以說什麼也沒有。」善樓說:「但是我喜歡預感。進來吧,我反正要取你指紋的。」 我們只好跟他進去,善樓取了我們指紋。 顯然顧先生是第一次被人取指紋。他有點笨手笨腳,但是這些工作的技術員都是專家。沒一會兒一切都好了。 善樓吞吐著他的雪茄。 「好了,你們兩位,」善樓說:「我來送你們回汽車旅館。假如你們想起什麼,不要忘了告訴我。」 § 第六章 善樓自己把車開走,我對顧梅東說:「你先試著向我解釋,你和這命案是無關的。」 「我已經和你都講過了,」他生氣地說:「你說話像那混蛋的洛杉磯警官。」 我說:「好吧,我來問你幾個問題,你為什麼要找洪國本?」 「我已經告訴過你,我的目的是找南施。」 「你找南施是什麼目的呢?」 「因為我知道她漸漸混進了一個危險的局勢。」 「那個阿國,是你的情敵?」 「有像南施這樣漂亮的女孩子在邊上,每一個人都是你的情敵。」 「你怎麼會知道洪國本在寫一篇有關毒品的故事?」 「是南施告訴我的。」 「她泄了阿國的底了?」 「不是阿國的底。這故事本來是南施挖掘出來的。」 「南施又是從哪裡得來的?」 「她在美容院聽一位工作小姐說起的,於是一直在追蹤這個故事。」 「為什麼?因為她對毒品有興趣?」 「沒有,因為她對阿國有興趣。她知道他總在找個題目,可以一炮而紅。她認為這是機會。是個男人的故事。」 「她有內幕詳情嗎?」 「我不知道。」 「不要耍這一套。你和南施相當親近。假如她要告訴你一件事,她會全告訴你的。她有沒有告訴你拖車船宅的事?」 顧梅東停了一兩秒鐘,沒回答這個問題,然後說:「我不喜歡你這樣詢問我,賴。」 我說:「你笨蛋。我是想救你的命。你破綻一大堆。千萬別低估了警方。宓善樓是在找南施。」 「我們也一定要找到她。」顧梅東說。 「善樓一定會在什麼地方先找到她的,」我說:「她沒有車。她可能沒有叫出租車。多半是有人來,把她載走。時間是今天清晨三點到四點。也就是你到加利西哥後不久。我想是你幹的好事。」 「你想偏了,」顧梅東說:「我衷心希望我確曾帶走她。希望已經把她安置在安全的地方了。」 「對誰安全?對你還是對她?」我問。 「她。」 「我還不能確定,帶走她的不是你。」我告訴他:「現在我要問到我原先的問題。她,有沒有告訴你,有一艘船宅用來作走私工具之用?」 「大致有提到過。」 「今天早上,在兩三點的時候,你開車進站,見到路邊停輛拖車上面有平底船架著船宅,你做了什麼了?」 「好,」他說:「我認為——事實上當時什麼也沒想,反正我把車停下,走過馬路,試著想走進船宅去。」 「你怎樣做法。」 「我敲敲門。」 「你留下了指紋。」 「敲門留不了指紋。」 我說:「假如那傢伙出來開門。你準備怎麼樣——問問他,是不是你女朋友口中的毒品走私人?」 「不是,我準備和他亂扯一陣,假裝自己很喜歡遊艇,問問他聖飛利一帶玩水的設施。」 「在清晨三點鐘去打聽?」我問。 「我告訴過你,我為南施擔心得要命,」他說:「我根本沒有去仔細想。」 「你現在還沒想清楚。」我告訴他。然後,我突然說:「你有槍嗎?」 他猶豫地點點頭。 「槍在哪裡?」 「我——怎麼啦,在家——我想。」 「家是什麼地方?你太太住的地方,還是滿地樂公寓?」 「在——在家裡,我想。」 「你確定?」 「不。我不能完全確定。我已好久沒見到它了。」 「是個什麼槍?」 「是個點三八口徑轉輪。」 「你確定昨晚南下時沒有把它帶在身上?」 「沒有,當然沒有。我為什麼要把它帶在身上?」 「有不少人半夜單獨汽車旅行的時候,喜歡帶把槍。」 |
|
|
|
學達書庫(xuoda.com) | |
上一頁 回目錄 回首頁 下一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