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加德納 > 逼出來的真相 | 上頁 下頁


  「相反的,」我說:「我發現那駕駛很和氣,很勤快,很能幹。我另外有件事,也想找他來辦。」

  「那部車,目前不一定找得到它。」作業員說。

  「你的車每做一件事都會報告進來的。」我說:「昨天這輛車報回來從皮靈街拿幾個紙板箱去萬國貨運支庫的就是我在車上,之後他又帶我回去拿箱子走了一趟。」

  由於我清楚出租車無線電回報只回報起始點,從不回報乘客數據,所以我唬他一下沒關係。

  我塞十元錢過去。「我倒是真心的,」我說:「希望再找他做點事。」

  「找他可能要花不少時間。」他說。

  「我願意等。」

  「那輛車是二二七A。駕駛都是輪班的。車子是二十四小時一天不停的。一位駕駛開回來,接班的就開出去。」

  「我懂,」我說:「但是這個駕駛是白天班。」

  「那他現在可能正在上班。」

  「你能不能用無線電呼叫他,叫他回到皮靈街八百三十號去。我在那裡等他。」

  「你就是要這一輛車子?」他問。

  「就是要這一個駕駛。」我說。

  「好,」他說:「我來呼叫他,你去等好了。」

  「我在樓梯腳下等他。」

  我開車回皮靈街八百三十號。等了二十五分鐘。一輛黃色出租車開過來。

  駕駛走出車來向四處張望。

  「昨天你幫了我一個忙,」我說:「運了幾個紙板箱去萬國貨運。」

  他思慮地看著我說:「不是替你運的吧?是一個——。」

  「我知道,」我告訴他:「那是我的助手,白南施。她從六十二之一公寓遷出。告訴你,有些東西匆忙中混錯了。有些應該留在萬國公司貨運倉庫裡的東西,給她帶走了。我要再對一下,只有你能幫忙。我們先要去萬國。」

  他取了我給他的十元小費,說道:「這件事那麼重要?」

  「當然,這是件要緊事。我一定要弄清楚才行。我想南施匆匆忙忙把一篇我有興趣的原稿裝進紙箱送到萬國的貨倉去了。」

  「好呀!」他說:「我們走吧。」

  他把計程表拉下,無線電回報,我們向萬國貨運公司這一區的集散支庫出發。

  「你在外面等,」到了目的地,我對他說:「不會太久的。」

  我走進去,對櫃檯前的女郎說:「我的助手昨天從皮靈街八百三十號送來好幾個紙箱子的貨,是外面那計程司機搬進來的。我助手她填的單子。箱子的數目有一點弄錯了。能不能給我看看托運單,或是填的表格,反正我只是要看運了多少箱。」

  她看都不看我,認為是常有的事說:「什麼名字?」

  「豪南施。」我說。射一下高空。

  她用手指依行看著一份登記單,說道:「有的,六箱。」

  「只有六箱?」

  「只有六箱。」

  「原來六A沒有送來。」我說:「我要趕快去找一找送到那裡去了。這些人做事不牢靠。謝謝你。」

  我看到那女孩眼光中升起一點點的疑惑。所以我不願太依靠運氣了,我撤退,走出來對計程駕駛說:「是有一點地方搞混了。我們回皮靈街去。」

  回程中,我說:「我的助手把紙箱托運走後,她自己的箱子也是你幫她運走的嗎?」

  「沒錯。」

  「機場?」我問。

  他突然發生疑問,自肩後看向我說:「不是機場。」

  我仰頭大笑:「她老只想到省錢。那她一定是去坐巴士了,我叫她乘飛機的。」

  「我是把她送去巴士站了。」他承認地說。

  我不再問他任何問題。到了皮靈街他把車停好,我照計程表給他車錢,我說:「另外有一箱東西我想南施會留在房東那裡等我去拿的。我們這個地方退租了,你知道。」

  「我知道。」又看看我另外給他的小帳說:「謝了。」

  他把車開走。

  我回到自己公寓。找出一隻紙板箱。裝三四本不要的書,又塞了一些舊報紙進去。用紙膠帶封起。用筆字大大的寫上「豪南施,六A」。

  我又隨便寫了一張內容清單,小小的貼在一側。

  我用雙手抱著這個紙箱,滿臉愉快地回到萬國貨運支庫的櫃檯前。

  「謝謝你,」我告訴那位小姐:「我找到了丟掉的箱子了,六A,你看。請你把它和其它的放一起好嗎?」

  她接過箱子。

  我說:「請你算一算,我應該要付你們多少錢。」

  「我看這付不了太多錢的。要是只有這一箱更不必,因為我們要給你算出運送路程、重量、體積等等。但是我幫你個忙,就算這是和六件一起送來的,這樣一個大小的箱子加五毛錢就可以了。」

  「再謝謝,」我說。交給她五角錢,轉身就向門口走去。走了幾步像突然想到什麼似的,立即停步。

  我走回去說道:「對不起,我是不是應該要張收據。」

  「但是,豪小姐已經有收據了。」

  「我知道,那是六箱的。現在有了七箱了。加了這只六號A了。」

  她想了一想,說道:「我給你一張分開的收據好了。」

  她拿了一張印好做收據的紙,用打字打上:「紙箱一隻,加入豪南施貨運,運至加州,加利西哥市,郵政總局自取。運費五角。」她簽了名,交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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