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憤怒的證人(5)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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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梅森說,「我將需要一些書記員的協助。我想讓我的秘書斯特裡特小姐和法庭書記員幫我核對這些鈔票上的號碼。我隨意抽取幾張。」 梅森從中取出3張,說:「我將請我的助手來核對已被收為證據的鈔票號碼單。我手上拿的是一張20美元的鈔票,號碼是H7083274A。這張鈔票在不在單子上?我拿的下一張鈔票的號碼是L07579190A,哪一張在單子上?」 法庭裡鴉雀無聲。突然德拉·斯特裡特說:「是的。有一張鈔票在單子上——號碼是L07579190A,在號碼單的第八頁上。」 「什麼?」公訴人嚷道。 「一點不錯,」梅森笑著說,「照此說法,若僅僅因為某人持有本月15日被盜的錢就指控他,為什麼不指控這位叫喬治·阿迪的證人呢,地方檢察官先生。」 阿迪一下子從證人席上跳了起來,在梅森面前揮舞著拳頭。「你胡說八道!」他叫嚷道,「我要不是在15日之前換了這些錢的話,根本就沒有這些20美元的鈔票,是公司的出納把我的錢換成20元的,因為我喜歡大票子。我把它們放進罐子裡埋起來。我還在罐子的另一面寫上了日期。」 「號碼單在這兒,」梅森說,「自己看看吧。」 法官和觀眾在等著結果,整個法庭裡彌散著緊張的氣氛,一片寂靜。 「我恐怕搞糊塗了,梅森先生。」哈斯韋爾法官過了一會兒說。 「我看很簡單,」梅森說,「現在我提議法庭休庭1小時,將剩下的鈔票和號碼單進行核對。我想地方檢察官可能會感到驚訝的。」 接著梅森坐了下來,開始往公文包裡收拾文件。 德拉·斯特裡特、保羅·德雷克和佩裡·梅森坐在艾文霍旅館的休息室裡。 「你打算什麼時候才告訴我們呢?」德拉·斯特裡特狠狠地問:「不然要我們拆了你的骨頭?那個垃圾工怎麼會有……」 「等等,」梅森說,「我想我們快有結果了。瞧,尊敬的地方檢察官弗農·弗拉什爾向這邊來了,還有哈斯韋爾法官陪著呢。」 這兩個人大步流星地朝梅森一群人走過來,冷漠地向他們鞠了個躬。 梅森起身相迎。 哈斯韋爾法官操著嫺熟的在法庭裡慣用的聲音說:「形勢變得非常令人遺憾。看來弗蘭克·伯納爾先生已經——嗯——」 「已經在什麼地方被拘留了。」弗農·弗拉什爾說。 「失蹤了,」哈斯韋爾法官說,「他不見了。」 「在我的意料之中。」梅森說。 「那麼勞駕你能告訴我你向他施加了什麼壓力使得他……」 「等一等,法官,」梅森說,「我向他施加的唯一壓力就是盤問他。」 「你當時就已經知道了那些號碼單的日期有問題嗎?」 「日期沒有問題。在找到伯納爾之後,我相信你一定會發現他故意篡改了什麼。他經濟拮据,而且知道可能要被降職。他迫切需要10萬美元的現金。這次盜竊,確切地說是盜用公款,很明顯是蓄謀已久的。他得知科爾賓有過犯罪的記錄,他做好安排,讓銀行提供了這些鈔票號碼單。他安裝了一個防盜警報器,因而自然也就知道如何使其失效。他雇傭了一名他知道有些貪杯的守夜人。他只需選擇恰當的時機來實現他的陰謀就可以了。他解雇了科爾賓,然後付給他一些鈔票,而這些鈔票則由銀行記錄在本月1日所發工資的鈔票號碼單的第八頁上。然後他把15日工資號碼單的第八頁在送交警察局之前取下來,而代之以本月1日工資號碼單的第八頁。就這麼簡單。接著他向守夜人的威士忌酒裡下了藥,帶了一隻乙炔噴火器,燒開保險櫃的門,取走了所有的錢。」 梅森停了一下,又繼續說:「我的委託人告訴我他從內斯比特手裡接過這些錢,而內斯比特是從保險櫃的小現金抽屜裡取出錢的。他跟縣治安官也是這麼說的,我碰巧是唯一相信他的人。閣下,有時候相信一個人,哪怕他曾犯過前科也是值得的。假設我的委託人是清白的,我確信伯納爾和內斯比特其中必有一人有罪。後來我發現只有伯納爾保管著以前的鈔票號碼單子。 「作為公司職員,伯納爾在本月1日也領了薪水。他看了工資袋裡那些20美元鈔票的號碼,發現它們列在1日的工資冊的第八頁上。伯納爾只需抽出小現金抽屜裡的那些20美元的鈔票,而換之以他自己工資袋裡的錢,叫來科爾賓,然後解雇他。他的圈套就這樣設好了。通過把阿迪帶上法庭以證實我的觀點,我讓他知道我已掌握了他的所作所為。然後我請求休庭,那是給他個溜走的機會。你知道,逃跑是可以用來證明有罪的。這對地方檢察官來說是一種職業性的恩惠,因為當伯納爾被捕時,這將對他有所裨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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