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溫迪·霍恩斯比 > 真相難白 | 上頁 下頁 | |
二三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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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把他弄到澤瑪的臥室裡,還叫我過去。我去了,看見那人沒穿衣服。」 「誰把他的衣服脫了?」 這次蒂娜一臉的無辜:「這我不知道。」 「然後發生了什麼事?」 「安吉讓他吻她,使他覺得她會對他有所行動,因為那人來這兒本來就是想找個人做愛的。那時她們已經叫了香農。我回到起居室,看見香農來了。」 「她們叫你到澤瑪的臥室,是想讓你和佩德羅做愛嗎?」 「不、不!」蒂娜臉漲得通紅,「她們只是想讓他產生那種想法。」 「有沒有哪個女孩自己脫衣服?」 「沒有。沒穿衣服的只有佩德羅一個。他只穿了內褲和襪子。」 「你進入臥室裡的時候,他在吻誰?」 「安吉。」 「他們在床上嗎?」 「不,他平躺在地板上。我跑過去告訴安吉香農來了。」 「是誰叫來了香農?」 「他們說是安吉,他來得很及時。」 「誰告訴你是安吉叫了香農?」 「安吉的姐姐澤瑪和她的朋友小個子。他們在聊天,嗯,就是談話。安吉和那人待在臥室裡。澤瑪說雖然那是她的臥室,她也並不打算進去。」 「你在佩德羅的襪子裡找到了錢?」 「啊……嗯,我給他脫襪子時,20塊錢掉了出來。我不知道是誰撿了。然後香農就到了,安吉跑出了臥室,所以我也出去了,因為我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香農走進來朝著那人的臉就打。我試圖把他拉開,我對香農說,這樣做沒什麼意義。然後他們蒙上了那人的眼睛。」 「誰幹的?」 「香農。」 「又是誰把他捆起來的?」 「也是香農。他從臥室裡找了一根白色鬆緊繩。」 「好。」麥克深吸了一口氣,他那張面無表情的臉陰沉了下來,但還是沒什麼大波動,「好,接下來香農對那人幹了些什麼?」 「香農打他。後來我走了,因為安吉和澤瑪的媽媽下班了。她進來就罵我,說我是條母狗。我們倆總是合不來。一見面就這樣。」 在她進一步進行她的長篇指責之前麥克制止了她,問:「你不住在那兒?」 「不,我只是那天去了安吉家。」 「當時香農在幹什麼?」 「還在揍佩德羅。每次那人企圖站起來時,香農就變本加厲地揍他。那人不住嘴地求饒,求香農別再打他。」 「香農為什麼打他?」 「我不知道。他告訴我在一次騷亂中,曾有一個墨西哥人朝他開槍,從那以後他就討厭墨西哥人。」她舉起雙手,表明整個事件對她來說不可理解。 「他們把佩德羅拖出房子的時候,你在場嗎?」 「不在場。我坐上一輛公共汽車,回到我一個男友的家裡去了。」 「你朋友叫什麼名字?」 「特弗。」 「如果我問特弗,他會證明你整個晚上都在那兒嗎?」 「嗯。」 「你什麼時候離開安吉家的?」 「記不清了。」 「是午夜之前嗎?」 「大概吧!」 「天是6點鐘黑的。香農過來的時候,天還亮著嗎?」 「是的。」 「現在,蒂娜。」麥克身子往前探,突然變得像父親般慈祥而又嚴厲,「到目前為止與我交談過的每個人都告訴我,你就是那個告訴香農佩德羅有錢的人。」 「不,不是我。」 「聽我說,不要自我麻煩。我知道每個人都在編故事,你也想保護自己。但現在我已經與四個在場的人談過話了。我知道他們幹了什麼,我也知道你幹了些什麼。現在,我不想再聽任何謊言。你剛才告訴我的都不是真的。」 蒂娜嘀咕著:「那是真的。」 「有些是,但並不全是。回答我『是』或『不是』,佩德羅遭受抽打的時候你在不在屋子裡?」 「是的,我在。」 「你打了他嗎?」 「只打了一次。安吉從廚房裡拿了把鏟子進來,我就把它放在那個男人身上。鏟子是熱的,他的皮膚發出嘶嘶的響聲,還有臭味。」 「你對他就做了這麼多?」 「就這麼多。」 「還有誰在屋子裡?」 「我、安吉、香農和小個子。澤瑪進來過幾次,給她的孩子拿東西;但她也用鏟子燙了那人。」 「還有其他的人嗎?」 「佩恩和斯努普,我的兩個男朋友。」 「他們倆怎麼會在那兒?」 「安吉打電話給他們了。」 「佩恩和斯努普到那兒之後,幹了些什麼?」 「他們看見鮮血和其他東西,非常興奮。他們想用最好的槍殺死他。佩恩和香農從背後抱住那個男人,好讓斯努普打他。他們想把那個男人打昏,但是他們就是做不到。」 「有人試著勸香農不要再打佩德羅嗎?」 「我們試著把他推開,但我們一轉身,他又回去了。」 「告訴我,香農剛來時,你對他說了什麼?」 「我說,那個男的在臥室裡。」 「你告訴他那個男的有點錢。」 「我說了。看起來那個男的剛發了工資。我說,他有幾張100元的,幾張50元的。」 「你搜他的衣袋時,發現了什麼?」 「我什麼都沒有拿。我把錢包拿在手裡,安吉從我手中把它搶走了。我不知道她拿了多少錢,但是我什麼也沒拿。」 「從他襪子裡掉出來的20元錢到哪兒啦?」 「我撿了起來,但香農把它搶走了。他說,他踢了那個男人的屁股價值100美元,但他什麼也沒得到。於是我就把那20美元給他了。反正不是我的錢。」 「那個晚上你順手牽羊拿了多少錢?」 「我已經告訴過你了。那個男的給了我5美元。」 「你看見香農把他名字的頭一個字母刻在佩德羅身上沒有?」 「我不在那裡。達坎不讓我進去。」 「你不在臥室裡?」 「不在。」蒂娜的聲音提高了,「安吉和澤瑪的媽媽回家後我才在那兒。她大叫著,廢話連篇,說不想讓她的孫子在這個該死的地方。她給我錢,讓我去商店給她買香煙和啤酒。」 「每個與我談過話的人都說你答應和佩德羅上床,正因為這樣才使他跟你回了家。」 「他們說謊。」 「我在說,你是那個給佩德羅這種暗示的人,使他認為他在那幢房子裡能得到性滿足。」 她激動地站起來:「他想和我性交,但我什麼也沒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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