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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五


  夏爾·魯。法國人。在加丹加脫離行動中,他還非常年輕。很早就離開那兒經由安哥拉到南非去。一直待在那兒,一九六四年才隨同南非人回剛果,在霍爾手下服務。和霍爾吵翻後,加入德納特的部隊。晉升後調至第六突擊隊輔助部隊,在第十四突擊隊任副指揮。參加一九六六年在斯坦利維爾的加丹加人叛亂。在此次叛亂中他的部隊險些全軍覆沒。後來由彼得斯偷偷送出剛果。一九六七年五月和幾個南非人一起飛回剛果,加入施拉姆的部隊。也參加了一九六七年斯坦利維爾的叛亂。在德納特負傷後,被提議擔任第十及第六突擊隊的全盤領導,那時兩隊已經合併了。戰敗,在布卡武的一次出擊中負傷,經過基加利逃回國去。自此沒有參加過戰爭。現住在巴黎。

  卡洛·香儂。英國人。一九六四年在霍爾的第五突擊隊服務。不願在彼得斯手下幹。一九六六年調至德納特部隊,加入第六突擊隊。在向布卡武的進軍中由施拉姆領導,殺出重圍。一九六八年四月隨同最後一批雇傭兵回國。志願參加奈及利亞內戰,在斯坦納手下服務。一九六八年在斯坦納免職後接管殘部。領導這支部隊直至失敗。據信正待在巴黎。

  盧西恩·布魯恩。別名保羅·勒魯瓦,法國人。說一口流利英語。在法軍進行阿爾及利亞戰爭中是應徵入伍的軍官。正常退伍。一九六四年在南非,志願赴剛果。隨同南非分隊到剛果,參加霍爾的第五突擊隊。有戰功,一九六四年末負傷。一九六五年回剛果。不願在彼得斯手下幹,一九六六年初調至德納特部隊的第六突擊隊。一九六六年五月因察覺到即將發生的反叛離開剛果。奈及利亞內戰中在福爾奎斯手下服務。負傷後回國。重回剛果,謀取軍隊指揮權。這一企圖失敗後,一九六八年回國。現住在巴黎。聰明過人,並且非常有政治頭腦。

  恩丁看完後仰起頭。

  「這些人都能找來去幹這份差事?」他說。

  作家搖搖頭。

  「我很懷疑,」他說,「我把所有能幹這份工作的人統統寫了進去,至於他們是否願意,那自當別論。這取決於這份工作的重要性和他們將指揮的人數,因為老一代的雇傭兵有一個聲譽的問題。還有一個問題是,他們是否迫切需要幹這份工作。老一代的,有些大概都退休了,日子過得很富裕。」

  「請把這些人指出來。」恩丁請求道。

  作家彎下腰,在名單上尋找著。

  「首先是老一代。拉莫林你別想找到了。其實,他一直是比利時警方的外圍,他是堅強的老手,受到部下的尊敬。如今他已經退休了。另一個比利時人黑雅克·施拉姆,現已退休,在葡萄牙經營養雞場。至於法國人羅傑·福爾奎斯,也許是法軍退伍軍官裡獲得勳章最多的一個。他也受到在他指揮下作戰的外籍軍團內外的尊敬,被別的雇傭兵看作君子。可是他也負傷致殘,最後一次簽約去打仗以失敗告終,因為他委派一名部屬去指揮作戰,結果吃了敗仗。如果這位上校當時親自在那兒,可能不會被打敗的。

  「德納特在剛果戰績不錯,不過,他在斯坦利維爾頭部受了重傷。現在也不行了。法國雇傭兵仍然和他保持聯繫,想找一口飯吃。不過,自從在迪洛洛慘敗之後,他沒有領導或者執行過一項雇傭軍的行動。這有點奇怪。

  「至於那個盎格魯-撒克遜人邁克·霍爾,已經退休了,生活相當富裕。也許他會被一百萬英鎊的計劃所引誘,不過,即使有那麼多他也未必肯去。他最後一次入侵是到奈及利亞,在那兒他給內戰雙方都提出一個方案,開口就要五十萬英鎊,而內戰雙方都拒絕了他。約翰·彼得斯也退休了,現在新加坡開辦工廠。這六個人在全盛時期掙過不少錢,可是對於那種在今天可能被稱為比較小的,技術性也較強的任務,他們沒有一個人是適合的,其中有些原因是他們不願去,或者幹不了!」

  「那麼其餘五個呢?」恩丁問。

  「斯坦納曾經混得很不錯,可是後來情況變壞了。報紙披露了他,對一個雇傭兵來說,這永遠是件糟糕的事。人們開始認為他們就像星期日的報紙上所說的那樣膽怯。夏爾·魯在德納特負傷後想奪取斯坦利維爾的指揮權,並且要求領導全法國雇傭軍,這個企圖失敗後他一直很痛苦。不過,自從在布卡武被打敗後,他一直還沒有受雇。後面兩個比較好一些,他們都是三十幾歲,聰明,受過教育,打仗有足夠的勇氣,能夠領導別的雇傭兵。順便提一句,雇傭兵只在他們自己選擇的領導之下去打仗。因此,雇一個蹩腳的雇傭兵去徵募別的雇傭兵就達不到目的,因為他們一聽說是在曾經山窮水盡的人手下幹,就不會來。由此可見,一個雇傭兵的戰績是很重要的。

  「盧西恩·布魯恩,別名保羅·勒魯瓦,他能幹這份差事。問題是,你無法十分肯定他是否給法國情報機構——法國保安總局遞送過情報。這有關係嗎?」

  「有,很有關係。」恩丁簡捷地說,「你說漏了那個南非人施羅德。他怎麼樣?你說他在剛果指揮過第五突擊隊?」

  「對,」作家說,「最後,在最後階段。在他領導下的那個隊分崩離析啦。他是個第一流的雇傭兵,但有局限性。比方說,如果一個營有一個旅的編制,並且裝備精良的話,那麼他就能出色地領導那個營。他打仗很有辦法,不過很保守。他的想像力很貧乏,不是那種能白手起家的角色。他需要參謀們來管理軍務。」

  「那麼香儂呢?他是英國人?」

  「英格蘭和愛爾蘭的混血種。他是後起之秀;一年以前他才初次指揮打仗,不過幹得很不錯。他思考問題不保守,非常大膽。他能有條不紊地組織起一支隊伍。」

  恩丁起身要走。

  「請你告訴我,」他走到門邊說,「如果你要進行一項……要去尋找一個人去完成任務,那麼估計一下,你將選擇哪一個?」

  作家拿起早餐桌上的筆記本。

  「貓兒香儂,」他毫不遲疑地說,「如果我幹那件事,或者完成一次任務,我就會選擇香儂。」

  「他住在哪兒?」恩丁問。

  作家說了巴黎一家旅館和一家酒吧的名字。

  「你可以在那兩個地方去找找看。」他說。

  「如果找不到那個香儂,或者因為某些別的緣故他不能受雇,名單上還有誰能遞補?」

  作家思索了一會兒。

  「如果不是盧西恩·布魯恩,那麼就只有夏爾·魯啦,當然,他差不多總能找到,並且很有經驗。」他說。

  「你有他的地址嗎?」恩丁問。

  作家輕輕地翻動著一本從抽屜裡拿出來的筆記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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