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弗·福塞斯 > 上帝的拳頭 | 上頁 下頁 | |
八三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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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國人被稱之為貝尼卡爾布,「卡爾布」在阿拉伯語中是狗,而狗在阿拉伯文化中不是一種特別討人喜歡的動物。 老頭又吐了一口痰,這次他的茄子就沒那麼幸運了。馬丁買了桃子和檸檬後就騎車離開了。中午時分他回到了蘇聯一等秘書的家裡。庫利科夫早就去使館上班了,他的司機當然也隨他去了那裡。這樣,馬丁雖然遭到了炊事員的訓斥,是用俄語,但他聳聳肩去花園裡幹活了。 但是他對賣水果老頭的話產生了興趣。看起來有些人已經預見到自己的國家會遭到入侵並不持反對態度,「收拾這些邪惡的傢伙」這話只能用到秘密警察身上,由此推斷還能用到薩達姆·海珊身上。 *** 喬舒亞特工隊隊長吉迪·巴齊萊至少可從由銀行界的沙燕提供的那份關於溫克勒銀行的報告裡得到一絲安慰。報告向他指明了他必須採取的行動的方向。 第一件要辦的事情是分清在凱斯勒、格穆利希和布萊伊這三名副總裁中,是誰在操辦伊拉克叛徒耶利哥所擁有的賬戶。 最快捷的途徑是打一個電話去問,但根據那份報告來判斷,巴齊萊確信在公用線路上他們誰也不會承認任何情況。 他從維也納使館摩薩德情報站的地下室裡發出了一份加密電報請求。特拉維夫總部的專家們以最快的速度給他寄來了回復。 回復是一封信,信箋頭是英國最古老、最負盛名的銀行之一——在倫敦的科茨銀行。信件的內容是偽造的。 信末的簽名是對該銀行海外部一名高級職員親筆簽名的完美的臨摹。信封上和信紙上都沒寫收信人名字,只簡單地以「親愛的先生」開始。 信件的內容言簡意賅。科茨的一位重要客戶不久將要把一大筆款項轉到溫克勒銀行一位客戶的一個編號賬戶上,即賬號為某某某的賬戶。科茨的客戶現在已經通知他們說由於不可避免的技術原因,因此把賬轉過來會耽擱幾天時間。萬一溫克勒的客戶詢問為什麼還沒轉過來,那麼如果溫克勒能向客戶解釋說賬款已經匯出了而且絕不會無故拖延一分鐘的話,科茨將會十分感激。最後,對於本公函,科茨希望能收到一封回函。 巴齊萊算計銀行都願意吸收進來的款項,而且只有極少數像溫克勒那樣老成持重的銀行才會用信件答覆科茨銀行。他算計對了。 來自特拉維夫的科茨銀行信封與裡面的信紙相配,而且蓋著英國的郵戳,顯然是兩天前在倫敦的特拉法爾加廣場郵局投寄的。信封上的收信人名稱只寫著「溫克勒銀行國外客戶部主任」。當然,溫克勒銀行裡是沒有這個職務的,因為該項工作由三名副總裁分擔。 半夜裡那封信投出去了,偷偷地塞進了維也納那家銀行的郵件投遞孔內。到那時候,耶裡德監視組已經對那家銀行觀察了一個星期,注意到並拍攝到了其日常情況、開門關門時間、郵件到達時間、信使出去送信、一樓門廳內女接待員坐的位置,以及坐在她對面的保安員的位置。 溫克勒銀行的辦公樓不是一座新樓。巴爾加塞,實際上整個法蘭齊斯卡納廣場的街區都處在辛格街旁邊的老市區裡。銀行的樓房以前肯定住過維也納的一戶富商,房子結實堅固,隱藏在上面釘著一塊銅匾的一扇厚實笨重的木門之後。耶裡德小組已經裝作是住在那裡的客戶而對廣場上同類佈局的一座房子進行了踏勘,該樓房只有五層,每層約有六間辦公室。 在觀察中,耶裡德小組已經注意到每天下午下班之前,送出去的郵件是投進廣場上的一隻郵筒的。這是門衛,也就是保安所做的一份日常工作,然後他回到樓內打開門,讓下班的職員走出去。最後他讓值夜班的人進來後才自己下班回家去。是值夜人把自己關在裡面,在那扇門後面乒乒乓乓地插上足夠把裝甲車關在外面的木杠。 在把倫敦科茨的信件投入溫克勒銀行之前,內維奧特技術組組長已去檢查過了法蘭齊斯卡納廣場的那個郵筒並輕蔑地哼了一聲。這根本算不得是一項挑戰。特工組裡有一人是撬鎖專家,他只用了三分鐘就把郵筒開啟複又關上。根據他第一次開關郵筒所觀察到的情況,他能夠製成一把可開啟的鑰匙,而且他製作出來了。經過兩次微小的修整,那把鑰匙已與郵遞員手中的鑰匙一樣能輕鬆地打開郵筒了。 進一步的觀察顯示出總是趕在通常下午六點郵車到那個郵筒收取郵件之前二十至三十分鐘內投寄銀行的外寄郵件。 科茨信件投進門上郵件孔的那天,耶裡德特工組與撬鎖專家一起工作。那天傍晚當銀行保安把信件投進郵筒沿巷子走回銀行後,撬鎖高手已經把郵筒門打開了。溫克勒銀行寄出去的二十二封信落在上面。把寫給倫敦科茨銀行的信抽出,放回其它信件並關上郵筒花了三十秒鐘。 耶裡德組的所有五名特工都被佈置在廣場裡望風,以免萬一有人來干涉「郵遞員」的工作。那「郵遞員」所穿的制服是匆匆忙忙從一家舊衣商店買來的,與維也納郵局工作人員的正式制服極為相似。 但善良的維也納市民是不習慣於來自中東的特工去打破神聖的郵筒的。當時廣場上只有兩個人,他們根本沒注意到看似一名郵局的工作人員在忙於自己的本分工作。二十分鐘後,真正的郵遞員來取信了,但那時候原先的過路人已經換成了新的。 巴齊萊拆開溫克勒給科茨的覆信,注意到這是一份簡單、客氣的收到信件的確認,是以語句還算通順的英語寫的,信末是由沃爾夫岡·格穆利希簽名的。摩薩德特工隊長現在確切知道了是誰在操辦耶利哥的賬戶。剩餘的工作無非是從他身上找到突破口或者滲透他。巴齊萊所不知道的是他的一系列問題才剛剛開始。 *** 當麥克·馬丁離開曼蘇爾的花園別墅時,天早已黑下來了。他不想走前面的主門從而打擾俄羅斯人;後牆有一扇小小的邊門,門鎖的鑰匙他已經有了。他推著自行車走到外面的巷子裡,返身鎖上門,騎上了自行車。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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