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弗·福塞斯 > 豺狼的日子 | 上頁 下頁 | |
五七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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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博將軍記得很清楚。那天上午,根據羅蘭的要求,要動用駐在維也納的人。 他親自去說服西歐處處長,差不多花了半天時間。現在他直望著羅蘭上校。 「是的,」羅蘭上校說,「今天上午與下午在維也納布魯克納街的名叫克萊斯特的一家小旅館裡已經進行了查詢。他們把馬爾克·羅丹、盧內·蒙克雷及安德烈·卡松的照片帶了去,但沒有帶維克托·科瓦爾斯基的照片,因為維也納沒有他的檔案。 「旅館的服務員說,他至少記得其中兩個人,但是他弄不清楚誰是誰。他們還要他查從六月十二日到十八日的旅館登記簿。因為六月十八日起,他們三個『秘密軍隊組織』的頭頭,就一起住在羅馬了。 「最後那個服務員提出他記起了羅丹這個人在六月十五日那天,以舒爾茨的名字訂了一個房間。他說當天下午他似乎要召開一個業務會議。在那個房間過了一個晚上,第二天就走了。 「他記得舒爾茨有一個夥伴,是一個身軀高大而粗暴無禮的人。正因為如此才使他記住了舒爾茨。有兩個人早晨來找過他,他們還舉行了會議。這兩個來訪者可能是卡松和蒙克雷。他不能確定,不過他認為至少有一人他以前是見過的。 「這個職員說,這些人一整天都留在房間裡,只有在早上較晚些時候,舒爾茨和那個巨人——這是他對科瓦爾斯基的稱呼,曾經有一次出去大約半個小時。沒有一個人吃午飯,他們也沒有下樓去吃東西。」 「到底有沒有第五個人去找過他們啊?」桑根納蒂不耐煩地問。羅蘭繼續以平板的語調做著他的報告。 「傍晚時分又有一個人參加了他們一夥。職員說他記得那個來訪者很快地進了旅館,徑直地上了樓,快得他都顧不上看一眼。他以為這一定是個把鑰匙帶在身上的旅客,可是那人上樓時他看見了他衣服的尾部。幾秒鐘後那人又回到了大廳,職員從他的衣服認出來就是那個人。 「那個人使用櫃檯的電話,要給他接六十四號,也就是舒爾茨的房間。他用法語說了幾句話,放下電話,又走上樓梯。他在那裡待了些時候,然後一聲不響地離去。舒爾茨和其它的人住了一夜,第二天早上吃過早餐後離去。 「職員對那位傍晚的來訪者只能作如下的描繪:身材修長,年齡難以確定,五官顯然生得很端正,但他帶著墨鏡,講得一口流利的法語,淺黃色的頭髮相當長,由前額向後梳。」 「是否把那個職員找來,幫助我們給這個淺黃色頭髮的人畫個像?」警察局長帕彭在問。 羅蘭搖搖頭。 「我的……我們的特工人員當時是扮成維也納的便衣警察。幸好,他們當中有一人還可以冒充維也納人。不過是偽裝,不能無止境地延續下去。詢問那位職員的工作還非得在旅館櫃檯上進行不可。」 「我們還需要更詳盡的外貌特徵。」中央檔案局的首腦說,「提到什麼名字了嗎?」 「沒有。」羅蘭說,「你剛才聽到的就是對旅館職員進行了三小時詢問所得到的結果。每一點都是經過一問再問,他想不起任何其它事情了。沒辦法搞到一張畫像,他現在提供的材料,可以說就是最詳盡的了。」 「你難道不能像對阿古那樣把他抓來,讓他弄出一張巴黎刺客的圖片嗎?」森克萊上校問。 部長插話了。 「可不能再那樣抓人了。德國外交部對抓走阿古一事至今都還沒有消氣呢!這種事情只能幹一次,可不能一而再呀!」 「當然,在這樣一個嚴重問題上,能不能用比抓阿古更周密的辦法來抓旅館職員呢?」邊防檢查站的首腦提出了建議。 馬克斯·費尼靜靜地說:「任何一個戴了一副寬邊眼鏡的人的畫像,對我們會有什麼幫助?把在兩個月以前,僅僅在二十秒鐘內所得到的印象畫出一張畫像,即使我們有幸抓到這個人,我們也無法肯定。很可能有五十萬人和這張畫像上的臉很相似,而很多人是真正會被錯抓的。」 杜克勒說:「有一個科瓦爾斯基,他已經死了。雖然他已經把他所知道的全部講出來了,但是也很有限。現在世界上知道豺狼身份的人,一個是他自己,其它三人都在羅馬的旅館裡,是否可能想辦法把其中一人抓到這裡來?」 部長再一次搖搖頭。他說:「我有正式的指示,綁架是不允許的。意大利政府是會暴跳如雷的。更何況要在與政府機關相距咫尺的地方發生這樣的事情。而且是否能夠成功,還是值得懷疑的。」 紀博將軍抬起頭來,望著參加會議的人說:「根據我們的特工人員的報告,經過他們長期的日夜監視,對羅丹和他的兩個夥伴為他們自己建立起來的保護網,已經有了實際的瞭解。這個組織是很嚴密的,他們有八個第一流的前外籍軍團的槍手保衛著他們。如果科瓦爾斯基沒有人接替,那麼還有七個。所有的樓梯口、電梯、太平門口以及屋頂,全部由這些人守衛著。如果想抓住其中一個人,而且是活的,那麼就需要經過一場相當規模的槍戰,很可能要用瓦斯手榴彈,或者機關槍。從那兒到法國北部,相距五百公里,再加上意大利人還要從中搗亂,即便抓到了人,要想把他帶出那個國家,談何容易。我們在這方面確實擁有世界上最有經驗的行家,但他們也認為這幾乎是不可能的。」 房間裡又開始陷入沉默。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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