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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三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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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我知道！」 「但是，現在知道他是為了寄錢給前妻，根本無力去恨他。這麼一來，我的怨氣就無處宣洩了。說不定還會遷怒於你呢！」 「這倒是無所謂啦！」 「你寫信吧！」直子說道：「要是你真的想這麼做，就去做吧！或許對方真的不知道梶川已經死了呢！」 「不，還是算了吧！仔細想想，我太雞婆了。」平介把那張匯款收據揉成一團。 § 19 越靠近學校，小朋友的嘻鬧聲就越來越大聲，偶爾還傳出女老師的校園廣播，那不是橋本多惠子的聲音。接著，還傳來了「天國與地獄」的曲子。學校的運動會一點也沒變啊！平介心想。 抵達學校時，將近十二點了。操場上有一群學生正在進行拔河比賽。嘿咻、嘿咻！連口令都沒變。 觀眾席上坐滿了許多家長，幾乎人手一架相機，也有不少人帶著攝錄像機。平介屬相機一族。 他在會場中緩步前進，尋找車子的身影。今天的天空有些許雲，是個適合運動的好天氣。直子早上出門之前，還想找藉口請假，說不想浪費體力。 「運動會啊，想去的人參加就好了嘛！幹嘛強迫每個人都要參加呢？」她一邊抱怨一邊出門。 平介知道她不想去的理由。這幾天為了準備升學考試，她一定累壞了。星期天早上還要這麼早起床，一定很痛苦。 平介找到六年級學生集合的地點，便四處東張西望。在找到直子之前，先看到了橋本多惠子，她正在點算紙箱裡的水球。 可能是感覺有人靠近，橋本抬起頭，看到了平介，便露出了爽朗的笑容。其它女老師都穿著運動長褲，只有她穿著白色運動短褲。 「會不會耽誤到您的工作？我聽藻奈美說，您經常假日還要上班，今天說不定不能來呢！」 「啊，今天沒有關係。」平介摸摸頭答道。 最近他在自慰時，總會想到橋本多惠子的臉。在他的性幻想中，橋本多惠子的一舉一動像個娼婦般地淫蕩。也許因為如此，平介現在面對她，卻不敢正視她的臉。 「拔河比賽應該快結束了吧！等一下就是午休時間了。」橋本多惠子說著，還看看他的雙手。「啊！您沒有帶便當過來嗎？」 「是啊，我來不及準備，所以想帶她去外面吃。」 只要有家長同行，學生在午休時間可以外出吃飯。 「當然可以啦！」橋本多惠子摸摸下巴，似乎正在思考。 這時候，操場上的拔河比賽結束了，並傳來了廣播聲，校方宣佈午休時間到下午一點鐘。 「杉田先生，等您找到了藻奈美，請你們在這裡等我一下好嗎？」 「啊，好！」平介生硬地答道，橋本多惠子早就一溜煙不見了，他只好呆立原地。 「爸！」直子纏著紅頭巾、高舉雙手走了過來。「你站在這裡幹嘛啊？」 「沒有啦，因為……」平介把剛才遇到橋本多惠子的事告訴她。她只是淡淡地應了一聲。 不久，橋本多惠子出現了，手裡還提著一個塑料袋。 「這個……如果不嫌棄的話，請吃吃看！這是我自己做的，做的不太好……」她把袋子遞過來，裡面好像有便當。 「呃，這怎麼行！這是老師的便當吧！」 「我多帶了一個，我想會發生這種情況，所以就多做了一個。你們放心地吃吧！」 「咦，這樣嗎？喂，你說怎麼辦？」平介問直子。 「我無所謂！」直子摸摸頭髮答道。 「那……我們就不客氣了。真的是不好意思！」 「我還帶了罐裝茶耶！」橋本多惠子說完就離開了。 「當導師還真辛苦啊！連這種事都要注意。」 聽了平介的話，直子以訝異的眼神望著他。 「你真笨耶！誰會真的多做一個便當啊！」 「咦，但是她剛才不是這麼說嗎？」 「她不這麼說，你會接受嗎？我想她啊，現在可能正在吃麵包吧！」 「真的嗎？要是這樣的話，豈不是太對不起她了，我拿去還她！」 「不用啦！你現在又拿去還給她才奇怪咧！」 ＊＊＊ 直子領著平介走到校舍後面，兩人並肩坐在窄小的樓梯口。從這裡完全看不到操場。 「待在這裡就完全感受不到運動會的氣氛了，我們還是回家長席吧！」 「在這裡就好啦！也不太髒。對了，茶給我，好渴喔！」 平介從袋子裡拿出罐裝茶，遞給直子。接著又把塑料飯盒打開，裡頭放著許多小飯團和豐富的菜式。 「好好吃！」平介吃了一口飯團，說道。飯團裡面還有鱈魚卵。 「看起來不怎麼樣。」 「她為甚麼把便當讓給我們？」 「為甚麼？」直子咕嚕咕嚕地喝了幾口茶，說道：「或許她喜歡上你吧！」 平介聽了，差一點噎到。 「別亂說，有些玩笑可以開，有些玩笑開不得喔！」 「我才沒有開玩笑呢！她可是很在乎你喔。今天她一直問我，你會不會來。」 「我可是孩子的爹耶！」 「但是你單身，年紀也不大，再來就要看你們彼此的意思了。」直子盯著平介，說道：「就算你喜歡她，也沒甚麼好奇怪的啊！」 「我怎麼可能喜歡她？快點，直子也吃吃看嘛！」他把飯盒遞到她面前。 「你叫我藻奈美好不好？至少今天要叫這個名字嘛！」直子環顧四周，小聲說道。 「啊，對不起！藻奈美……」無論過了多久，平介始終無法習慣以女兒的名字來稱呼她。 直子伸手拿起一塊煎蛋，一口氣塞進嘴裡。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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