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尼爾森·德米勒 > 將軍的女兒 | 上頁 下頁 | |
七六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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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西婭說:「你跟他一起去了。」接著又補了一句,「你一定是穿了一雙7號的鞋。」 福勒夫人說:「對,我們穿好衣服一起出去了。」 霎時,大家都沉默了。然後,辛西婭說:「你們出去了,那麼將軍仍呆在你們家裡嗎?」 「對。」 「他夫人同他在一起嗎?」 「不,她沒來。」 「那麼將軍留了下來,你和你丈夫一起去了第6步槍射擊場,對嗎?」 「對。我丈夫說將軍告訴他安·坎貝爾赤身裸體,就讓我拿了一件衣服。他還說安被捆著,所以拿了一把刀子讓我去割斷她手、腳上拴的繩子。」 「好吧,你們開車行駛在前往步槍射擊場的路上,在還剩最後一英里路時,你們關了車燈。」 「對,我丈夫不想讓哨兵看見,他說這條路的前方有一個哨所。」 「沒錯。你們按照將軍說的,把車停在安的吉普車旁。當時是幾點?」 「是……大約3點半。」 「大約3點半,你們下了車……」 「我看見射擊場上有什麼東西。我丈夫讓我走過去給安割斷繩子,並給她穿上那件衣服。他說如果我要人幫忙就叫他。」福勒夫人停頓了一下,又說:「他說如果安不合作就打她幾巴掌,說這話時他很生氣。」 「我能理解,」辛西婭說,「所以你就朝射擊場走去了。」 「對。我丈夫決定陪我走一段。我想他是擔心安會做出什麼反應,也許他怕她會變得非常暴躁。」 「你走近了安·坎貝爾,對她說什麼了嗎?」 「我叫了她的名字,但是她沒……她沒回答。我走到面前……跪在她身邊,她的眼睛睜著,但是……我尖叫起來……我丈夫朝我跑了過來……」福勒夫人用手捂著臉,哭了起來。辛西婭好像對此早有準備,她從座位上站起來,坐到福勒夫人身邊,摟住了她,並遞給她一條手絹。 幾分鐘後,辛西婭說:「謝謝你。你不用再說什麼了。我們自己會離開的。」我們走出了福勒夫婦的住宅。 我們坐上車離開了貝薩尼山。我說:「有時盲目的一擊也能中的。」 辛西婭說:「但這不是毫無目的的。我是說現在一切都合乎邏輯,與我們瞭解的事實和人的性格都很相符。」 「對。你幹得不錯。」 「謝謝,這是你設計安排的。」 一點沒錯,所以我說:「對,是我。」 「我不喜歡男人過於謙虛或謙讓。」 「很好。你說得沒錯。」我說,「你認為是福勒上校讓她講實話的,還是她自己決定的?」 辛西婭想了一會兒,說:「我想福勒上校一定知道對此事我們有所瞭解。他告訴他妻子我們問什麼她答什麼,要毫不保留,坦誠直言。」 「對。同時福勒夫人也是他的證人。他們到那兒時,安已經死了,所以並不是他殺的。」 「沒錯。我相信她。我不相信是福勒殺了安。」 我們朝基地中心駛去。一路上我們都陷入了沉思,沒有說話。 到達博蒙特莊園時,時間還早,但我們決定打破預定的時間,現在就去見坎貝爾夫人。於是我們朝大門走去。門口的憲兵檢查了我們的證件,然後替我們按響了門鈴。 很幸運,開門的人是年輕、英俊的埃爾比中尉。他對我們說:「你們提前了10分鐘。」 埃爾比戴著步兵軍官的勳章,勳章上是兩杆交叉的步槍。雖然從軍服上看不出他曾上過前線,但我很尊重他在步兵中的地位和他的軍銜。 我對他說:「我們可以離開,一會兒再回來,但或許我們也可以先同你談幾分鐘。」 埃爾比看上去很隨和,領我們進了等候室。在坐下之前,我對辛西婭說:「你不想去方便一下嗎?」 「什麼?噢……對。」 埃爾比指著說:「洗手間在休息室左邊。」 「謝謝。」她走開了。 我對埃爾比說:「中尉,我知道你曾同坎貝爾上尉約會過。」 埃爾比盯著我看了看,說:「對。」 「你知道她也同韋斯約會嗎?」 他點點頭。從他的表情上我可以看出,這對他來說仍然是一段痛苦的記憶。我當然能理解這一點——一個英俊的年輕軍官同一個算不上英俊的平民、一個討厭的警察一起爭他上司的女兒。我問道:「你愛她嗎?」 「我不想回答。」 「你已經回答了。你的目的正當嗎?」 「你為什麼要問這些問題?你不是來同坎貝爾夫人談話的嗎?」 「我們來早了。這麼說你認識韋斯。你還聽到過其他的謠傳——安還同基地裡的已婚軍官約會的事嗎?」 「你到底在說些什麼?」 看來他是沒聽到過那些話。我想他也不知道地下室的那間屋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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