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尼爾森·德米勒 > 將軍的女兒 | 上頁 下頁 | |
五一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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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上校,我已經決定暫不查封穆爾上校的辦公室,也不沒收他的東西。我希望讓您知道這一點。」 「現在我知道了。」 「您讓我告訴您關於要逮捕誰的事,我已經重新考慮過逮捕他的事。」 「我不知道你打算逮捕他,布倫納先生,但如果你再重新考慮的話,你能否再叫醒我,以便讓我瞭解最新情況?」 「當然。」這是個玩笑。我喜歡有幽默感的人。我對他說:「我給您打電話,是請求您不要將此事告訴任何人,否則會給此案帶來麻煩。」 「我明白。但我會將此事報告將軍。」 「我想您別無選擇。」 「毫無回旋餘地。」他清了清嗓子。「你有別的嫌疑犯嗎?」 「目前沒有。但我有些很好的線索。」 「這很鼓舞人。還有什麼新的情況嗎?」 「我開始搜集有關坎貝爾上尉……的證據,我該怎麼說……?有關她活躍的社交生活的證據。」 死一樣的沉寂。 因此我又繼續說:「這一點不可避免會暴露出來。我不知道這是否同她的被殺有關,但我一定會盡力正確地觀察一切,如果這一情況不得不公佈於世,我會盡力減少給基地和軍隊帶來的損失。」 「你們為什麼不在7點鐘到我家來喝咖啡呢?」 「嗯,我不想那個時間去打擾您。」 「布倫納先生,你含含糊糊不聽從命令,真讓我生氣。7點整到我家來。」 「是,長官。」電話斷了。我對辛西婭說:「我得同通信部的人談談哈德雷堡的電話服務問題。」 「他說了什麼?」 「福勒上校要我們7點到他家喝咖啡。」 她看了看表。「噯,我們可以去睡一會兒。好嗎?」 我們倆從飛機庫往外走的時候,我問辛西婭:「他們在裝衣服的袋子裡找到她西點軍校的戒指了嗎?」 「沒找到。」 「在她家裡的東西中也沒發現嗎?」 「沒有,我問過考爾了。」 「奇怪。」 「她也許它丟掉了,」辛西婭說,「也可能是被拿去清洗了。」 「可能。」 我們朝辛西婭的車走去,她對我說:「我想她父親是造成她行為方式的關鍵。你知道,一個飛揚跋扈的人,把她推進了軍隊,設法控制她的生活;一個軟弱的母親,很長時間不在她身邊;周圍世界的許多變動,完全依靠和服從于這個父親的事業。她用她所知道的唯一方法來反抗。這一切簡直就是教科書上的玩意兒。」 我們坐進車裡,我說:「對。但也有千千萬萬和她有著同樣背景的女兒把這種關係調整得很好。」 「我知道。但那要看你如何處理這個問題。」 「我正在設想用一種更……反常的父女關係解釋她仇恨的原因。」 辛西婭將車頭轉向飛機場的大門。她說:「我知道你要說什麼,我也想到了這一點。你認為強姦和謀殺難以證實,所以就試圖去證實亂倫。如果我是你,保羅,我不會觸及這個問題,這會毀了你。」 「對。我進犯罪調查處接的第一個案子是樁營房偷竊案。瞧我現在已經走出了多遠,下一步就是深淵。」 第二十章 辛西婭在軍官招待所把車停了下來。我們沿著室外樓梯走到二樓,找到了我們的房間。「好啦,」辛西婭說,「晚安。」 「哎,」我說,「我混身發熱,剛剛緩過氣來,太興奮了也睡不著。喝點什麼,看會兒電視怎麼樣?」 「不行。」 「我們現在最好是出去走走,而不是睡覺。不然你還沒睡醒就把你叫醒,你會覺得更難受。我們就只放鬆一下,沖個澡,換好衣服,然後就去福勒上校家。」 「嗯,也許……但是……」 「進來吧。」我打開門,她跟著我走進房間。她拿起電話叫房間管理員,讓他5點半叫醒我們,又對我說:「這只是為了防止咱們萬一睡著了。」 「好主意。」我說,「嗯,事實是,我沒有飲料可以拿給你喝,我這兒也沒有電視機。猜字迷怎麼樣?」 「保羅……」 「嗯?」 「我不會玩這個。」 「耶麼我們來玩石頭、剪子、布怎麼樣?你知道怎麼玩嗎?很容易——」 「我不能呆在這兒。對我來說今天太煩亂了。這樣不好。不管怎麼說,這樣呆著不會有什麼好處。」 我說:「我明白,去睡會兒吧。接到叫醒我們的電話後我會叫你的。」 「好吧,對不起。我會開著洗澡間的門。」 「很好,一會兒見。」 「晚安。」她向洗澡間走去,又轉身走回來,輕輕地在我嘴唇上吻了一下,開始哭起來,接著就跑進洗澡間去了。我聽到水流的聲音,然後是通向她房間的門響了一下,接著一切就安靜下來了。 我脫掉衣服,掛好,然後就上了床。我一定是在幾秒鐘內就睡著了。我所能想起的接下來的一件事就是電話鈴響了。我抓起電話,希望聽到叫醒我們的聲音,或者是辛西婭要我去她房間的聲音。可惜不是。電話裡傳出的是福勒上校深沉的男低音。「布倫納嗎?」 「是我,長官。」 「在睡覺嗎?」 「沒有,長官。」 「好。你的咖啡要加奶嗎?」 「你說什麼?」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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