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尼爾森·德米勒 > 將軍的女兒 | 上頁 下頁 | |
一八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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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認識……不過不是太熟悉。也就像別的人對她的瞭解一樣,知道她是將軍的女兒,在電視上見過她做的徵兵廣告。」 我問他:「在那晚上之前你跟她說過話嗎?」 「沒有,長官。」 「你在基地見過她嗎?」 「見過,長官。」 「在基地外邊呢?」 「沒有,長官。」 「這麼說,你確實無法比較她那晚的舉動和平時有什麼不同了?」 「是的,長官。不過我知道人在憂慮的時候是什麼樣子。」他很難得地深思了一次又說:「我可以感覺到她確實是個頭腦冷靜的人,就說那晚她工作的樣子吧,效率很高。但她不時地沉默下來,我敢說她肯定有什麼心事。」 「你對她談到過這一點嗎?」 「啊,沒有,我要是說了,她還不把我的腦袋敲掉。」他沖辛西婭討好地笑了笑,露出了20顆部隊牙醫補過的很不整齊的牙齒,說:「對不起,長官。」 「沒關係,隨便說好了。」森希爾小姐臉上露出了勝利者的微笑,露出一口經地方牙醫修整過的上等牙齒。 實際上,辛西婭的態度是對的,因為好多像聖·約翰這樣的老兵都是一張口就是粗話、陳詞濫調和外來語,而且不管是不是來自南方,說話都帶有幾分南方口音。 辛西婭又問:「那天晚上她打過或是接過電話嗎?」 問得好。不過聖·約翰開口之前我已經知道答案了。他說:「我在屋裡時她一個電話也沒打過,但可能在我出去的時候打過。她倒是接到過一個電話。接電話時她讓我出去了。」 「大約什麼時候?」 「噢,大約……大約在她出去檢查哨所前10分鐘吧。」 我問他:「你偷聽了嗎?」 他肯定地搖了搖頭,說:「沒有,長官。」 「好吧,中士,請你告訴我,你當時離屍體有多遠?」 「哦……有幾英尺吧。」 「我不明白你怎麼能斷定她已經死了。」 「哦……我只是猜想她可能死了……因為她的眼睛睜著……而我喊她……」 「你帶武器了嗎?」 「沒有,長官。」 「你值勤時不該帶武器嗎?」 「我想我是忘帶了。」 「就是說你看到那裡躺著一個人,猜想她已經死了,然後就溜之大吉?」 「是的,長官……我想我當時是應該走近看看。」 「中士,一個裸體女人就躺在你的腳下,而這個女人又是你的上司,是你認識的人,你竟然沒有湊近去看看她是活著還是死了!」 辛西婭從桌子底下拍了我一下。 看來我已經成了一個壞警官了,還是知趣地走開,把證人留給那位好警官吧。我站了起來,說:「好了,你們繼續談。我一會兒回來。」我離開審訊室,到了一等兵羅賓斯被軟禁的房間裡,見她穿著軍服,赤著腳,正躺在帆布床上看著基地發行的報紙。這份報紙是公共情報部發行的週報,報道的基本上都是好消息。我不知道他們會怎樣報道將軍女兒遭奸殺這個消息,也許會用這樣的標題:《在射擊場發現無名女屍》。 我打開鎖走了進去。羅賓斯看了我一眼,放下報紙,倚著牆坐了起來。 我說:「早上好。我叫布倫納,是犯罪調查處的。我想就昨晚發生的案子問你幾個問題。」 我和她的談話沒有什麼結果,因為我得到的回答都是一個字「是」或「不」。 我仔細觀察了一下羅賓斯。她大約20歲,一頭褐色短髮,雖然經常晚上不睡覺,但外表很整潔,眼睛也透著幾分機警,總之不算醜。她說話帶有很重的南方口音,估計她的家離這兒不遠。她當兵以前的社會地位和經濟地位可能不是太高。而現在,她和部隊裡所有的一等兵都一樣了,而且高於新兵,還可能再往上升呢。 「你到彈藥庫上崗大約是什麼時間?」我問道。 「1點,5點半換班。」 「從你去放哨到憲兵找到你這段時間,有別人經過你的哨所嗎?」 「沒有。」 「你聽到過什麼不平常的聲音嗎?」 「聽到過。」 「什麼?」 「貓頭鷹叫,在這個地區不太多。」 「我明白了。」這時我想起了辛西婭,忙改口問:「你看見過什麼不尋常的東西嗎?」 「見過車燈的光。」 「什麼樣的車燈?」 「很可能是她開的那輛吉普車。」 「什麼時間?」 「淩晨2點17分。」 「請你描述一下你見到的情景。」 「我看見了燈光,車在一公里外的地方停了下來,後來燈就滅了。」 「車燈是一停車就滅了,還是過了一會兒?」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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