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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三


  一聽到有羅曼蒂克的意思,馬莎小姐的眼睛亮了。「你知道,我考慮過。博比·雷確實看上去為她神魂顛倒,自從妻子幾年前死了以來,他一直很孤獨,他似乎對薩拉很有興趣,興趣能出點結果。」

  「但是它沒有結果?」

  「那我就不知道了,親愛的。事後我問過他幾次,但他沒說太多,我有一種感覺,她肯定已中意別人。」

  「我知道,這樣問肯定很奇怪,但博比·雷的婚姻怎麼樣?他們幸福嗎?」

  「就這附近的人所知,簡妮是個可愛的小東西,不象薩拉那樣複雜,世故,但和她一樣有吸引力,嫁給博比·雷以前,她有很多情人。」

  「那不使他煩惱嗎?」

  「我不明白為什麼會令他煩惱。」她的眉毛擰到一塊,「但是,既然你問我,我相信我曾聽說博比·雷是好嫉妒的那類人,我想簡妮從沒做什麼事來引起嫉妒,但是和一些男人在一起似乎沒有太大關係。」

  阿曼達終於放鬆了神經,往後靠在椅子上,長長地呷了一口美妙的咖啡。她感到大功告成了。零零碎碎的線索正開始拼接到一起。她找到了作案動機。剩下她所需要是查找作案機會。很可能拉利最初的照片會有她所需要的東西。

  她站起身來,「馬莎小姐,你真是好極了。十分抱歉這麼早闖進來打擾你。」

  「你千萬別道歉,我喜歡有人作伴。希望我能給了你需要的幫助,你什麼時候喜歡儘管回來,親愛的。

  「你給了很多的幫助,不要起來,我會自己出去。」

  阿曼達驅車直接到報社辦公室,門還鎖著。奧斯卡通常要到十點才來。阿曼達開了門,逕自走向奧斯卡的桌子。她用複製的鑰匙打開正面抽屜,拿出照片,用放大鏡仔細研究這些小照片,終於,她發現想要的東西在他們第一次到商店時拉利拍的那卷上,那時還沒有熙熙攘攘的人群,只有星星散佈著的商店員工,有一個人正在表演桌旁。

  她歡呼了一聲,抓起電話找唐奈利。她一點沒聽到暗房有動靜,也沒感到有一個人正躡手躡腳,無聲地逼近到她的身後。直到最後的一霎那,她似乎覺察到了危險,但為時已晚了。一個又涼又硬的東酉敲到了腦袋一側,她只覺得天旋地轉,掉進了無窮的黑暗中,什麼也不知道了。

  一陣熟悉的聲音,喚醒了阿曼達,是唐奈利在壓低嗓子詛咒。他正拍著她的面頰……也許用力遠遠超過了必要。

  「你已經一直等了好些天要這麼幹了,是嗎?」她有氣無力地喃喃自語,睜著一隻未受傷的眼睛盯著他。

  「出了什麼事?」

  「難道你不會問其它問題嗎?這個問題有些囉嗦。」

  「告訴我,」他乾巴巴地說,「答案是不是有了新的變化。」

  「你會相信我在洗澡間摔倒,腦袋撞到洗澡槽邊上嗎?」

  「如果你能告訴我,你是怎麼到了辦公室,我也許會的。」

  她試圖坐起來,但頓時眼前金花亂舞,疼得直哼哼。「等我康復了,會好好想想這個問題。」

  唐奈利拿一塊涼布按在她後腦勺上。她閉上眼,盡情享受由他飼候的感覺。「感覺真好,唐奈利。」

  「我很高興,現在試著告訴我出了什麼事。」

  「今天上午,我用來查一條線索,它結束了,我回到這兒來再看一看拉利的樣片,只是為了確定一下。」

  「找到你要的東西了嗎?」

  「找到了,很平談無奇。我不明白以前為什麼沒想出來。」

  「阿曼達,你是不是喜歡把這事拖長呢?你知不知道誰是兇手?」

  「我知道,」她極力看上去不沾沾自喜。接著猶豫起來,她咬著下嘴唇。「你不會喜歡這個結果。」

  「如果是你幹的,我才會恨它,快告訴我。」

  「博比·雷。」

  § 第十四章

  「博比·雷·約翰遜?」

  唐奈利不相信地大叫起來,不用說,阿曼達能聽得一清二楚。她強撐著疼痛難忍的腦袋,瞪著他。

  「我想那一擊把你的神經打錯亂了。」他仔細注視著她,好象在找另外受傷的跡象。

  「別那樣看著我,」她哼了一聲。「我說了你不會喜歡的。但如果你靜下心來,客觀地好好想幾分鐘,它完全說得通。」

  「阿曼達,是博比·雷雇我來追查兇手,」唐奈利提醒她。似乎他的耐心正在接受考驗。更糟的是,他似乎也默認了她的觀點。

  「你認為,如果他有罪,會幹那種事嗎?」他問。

  「為什麼不呢?」她固執地堅持說。「懷疑到他身上確實有些不可思議。他讓你四處尋找兇手,除了你自家的後院。唯一讓我覺著奇怪的是,他沒有逼著你在嫌疑犯中挑一個可能的候選人下令捕逮,這樣他就能圓滿解決整件事了。」

  唐奈利明顯對此感到不舒服。她疑心重重地仔細看著他。「你昨晚見到他了嗎?」

  「見到了。」

  「怎麼樣?」

  唐奈利歎息一聲,「他告訴我,既然所有的證據的矛頭都分明指向瓊·克勞德,他打算今天逮捕他。他正在結案呢?」

  阿曼達毛骨悚然。「該死,唐奈利,我們不能讓他那麼幹。」她掙扎著站起來,牢牢抓住桌子,等待她的是一陣噁心和頭昏眼花。

  「阿曼達,坐下。你不適宜在鄉間亂跑。」

  「我不會讓博比·雷·約翰遜逮捕一個無辜的人,這樣他就能逍遙法外,為所欲為。」沖唐奈利大聲嚷嚷費盡了她最後一點力氣,她靠著桌子直往下倒。

  唐奈利推過去一張椅子接住她。「噢,看在上帝份上,」他一邊快速動作,一邊說,「如果你這樣有把握,我去盡力阻止他。」

  「那麼你真的相信我了?」

  「我可沒那麼說,但我確實同意,逮捕還為時太早。我會再試一次,說服他。你滿意了嗎?」

  「差不多。我要和你一起去。」

  「你不要到處亂跑,除了去醫生的辦公室,檢查一下頭傷。」

  「我的頭完全好了,非常感謝。如果你不讓我和你一起去。我就自己開車跟著去,無疑,比起坐車,我更不適合開車。」

  「噢……」他吞吞吐吐地,顯然還想加一句。「噢,大聲哭著要求吧!」

  阿曼達咯咯地逗樂了。「你的克制力給我的印象很深,唐奈利。」

  「感謝有人已經把你擊昏了,否則我會親自動手,」他低聲說,「我猜你認為那也是博比·雷幹的。」

  「如果樣片不見了,我就能擔保了。」

  唐奈利看著奧斯卡的桌面。「它們在那兒呢。」

  「都在嗎?」

  他拿起來,開始數。「應該有多少?」

  「十二卷。」她說,幾乎同時唐奈利說,「十一卷」。從他的聲音中,她就已知道,他已數到了最後一卷。

  「有一卷不見了,」他說,似乎不很相信。

  「肯定是拉利在表演前拍的那卷,」阿曼達說道,她迅速瀏覽一遍,進一步證實了這一猜測。

  「為什麼是那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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