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偵探推理 > 浴室命案 | 上頁 下頁
四三


  「想想大學的體育項目帶來的上百萬美元的收入。」阿曼達沉思地說。另一種東西一閃。「因此弗蘭克林·金特利可能捲進來。你認識他嗎,斯科特?」

  「認識。」斯科特說。「他是喬治亞大學的體育系主體。我差點忘了這點。他一直就在俱樂部。羅伯特和傑克遜一買下俱樂部他便參加了。」

  「那麼他肯定知道類固醇的事。也許他還做了什麼事情,把俱樂部變成一個散發類固醇的中心。毫不奇怪他想要我不寫這報道了。」阿曼達全身都興奮起來,這種興奮是整個案子所有的線索開始合攏的時候才有的。「好了,我們找到了作案動機。」

  「我們也許找到了作案動機。」唐奈利糾正說。

  「怎樣都行。現在誰是首先受到懷疑的?羅伯特和傑克遜是在懷疑之列。我個人傾向于把弗蘭克和阿拉拉排除,你們認為他們可能通過快餐廳來散發類固醇嗎?」

  「不。」唐奈利搖搖頭。「你看到了在那排隊的小孩,記著,他們看起來更象吸毒者,而不是運動員。就是這使得你產生第一種懷疑。」

  「我並不對弗蘭克怎樣,但我同意唐奈利的看法。」斯科特說。「如果是一件販毒案的話,也許弗蘭克可以算進去。但這事看來他們不會牽扯進去。你要認識到大學體育的潛在市場。現在他們還禁止參加職業足球賽。」

  「這又把我們帶回到弗蘭克林·金特利和特內斯·威斯頓身上。金特利和大學聯繫在一起。特內斯和大學和足球隊有聯繫。」阿曼達回想起最近一次見他的情景。她看著唐奈利:「我們下一步怎麼辦?」

  「我們告訴哈裡森探長。」他決定地說。

  她搖搖頭。「沒有比這更有力的證據,他會嘲笑著把我們趕出辦公室。並且你得承認我們仍然處於推測階段。」

  「阿曼達,你就沒從昨天晚上的經歷中學到任何東西嗎?如果警察知道你想幹什麼,他們至少能提供一些保護。他們同樣也能進行逮捕。就我們現在所知道的,他們還沒有想到類固醇這點。」

  阿曼達不太想和警察分享她的發現,但她不反對得到警察的保護,讓唐奈利和亞特蘭大的警察關係更密切一點也有一定的好處。她點頭同意:「我們去見哈裡森吧。」

  「斯科特,你最好是和我們一塊走。」唐奈利說。「他也許要你說明筆記本的事。他需要瞭解這些才能決定是不是進行搜查。」

  他們剛關好斯科特的門,阿曼達的BP機便在她的手提包裡尖利地亂叫。奧斯卡命令她帶著它。她不耐煩地抱怨著。「他媽的,我最好是打個電話。奧斯卡今天已經訓了我一頓,說不保持聯繫。」

  她又進屋裡去,給辦公室打電話,珍妮·李接的電話。「感謝上帝,你打來電話了,奧斯卡正著急。」

  「什麼事?」

  「你知道他不會對我說,是不是?」珍妮·李厭惡地說。「我只是一個低級接待員,你等一下我去叫他。」

  「阿曼達,你在哪?」幾秒鐘後奧斯卡吼道。

  「在斯科特·卡姆布裡奇處,什麼事?」

  「我剛接到拉裡的電話。他剛在《公報》登一則警察局的消息,發生一起試圖自殺案。」

  她的心髒亂跳著。「我估計這事肯定和卡莉的案子有關聯。」

  「告訴我你為什麼這麼想。那個女人的名字叫弗裡西亞·格蘭特。」

  唐奈利開車去醫院的速度已是破紀錄了,但阿曼達還是忍不住想自己把腳伸過去,踩油門,加快點。

  「今天上午我見她時,她根本沒有自殺的意圖。」當他們朝門口跑去時,她說了十多遍這話。斯科特在後面停車。雙重門打開了,裡面一片鬧騰。有人在那呻吟,哭叫。護士在那檢查病人,另一些人在塑料椅子上坐著,等著叫自己的名字去接受治療。在這些病人、病人家屬擁擠的地方,她沒看到弗裡西亞,也沒看到警察。也不見特內斯·威斯頓。

  唐奈利去到服務台,問護士弗裡西亞在哪。那個護士答道。「她被送到樓上去了。到大廳那邊坐電梯。」

  「她怎麼樣?」阿曼達問。

  「挺走運的。」

  在電梯裡,唐奈利的手臂摟著阿曼達,把他的下巴擱在她的頭上。她可以感覺到他的緊張。「這種事把我嚇壞了。」他說。「這個案子還遠遠沒結束。你就象弗裡西亞一樣危險。」

  她感到一陣害怕。「你認為有人想要謀殺她,是不是?」

  「我得說有一半的可能。」他托起她的下巴,讓她的目光對著自己。「答應我一些事。」

  「又要保證?什麼事?」

  「在這案子了結之前你不能一個人溜走。我知道你變得不耐煩了,但這世上沒有一篇報道值得去死。我可以先把農場的活擱幾天,然後你可以幫我幹一些。」

  她沒有回答,而是把他的頭扳下來,吻著他的嘴。唐奈利的反應是急促、佔有,使她喘不過氣來,當電梯門打開時她的兩頰飛紅。

  他們走進弗裡西亞的門之前,唐奈利抓住她的手。「我知道你下一步要幹什麼。」他說。

  「行嗎?」

  「我有些為難,阿曼達。你要去跟蹤這個案子。只是要保證你得小心點。」

  「我總是很小心。」她微笑著。「你知道,我還要活很長呢。」

  「也許有些事我們得談談了。」他非常非常溫柔地說。「我們的未來。」

  阿曼達看著他。他以前從沒有暗示過結婚。只是很隨意的交往。為什麼現在?為什麼今天他提出來?是不是只因為最近這幾天的緊張和危險才使他產生這種想法?不管是怎樣,她不知道怎麼回答。她害怕她的沉默會傷害他。

  但是他笑著。這種詭秘的、自信的笑使得她的心亂跳。「我知道。」他說。「現在不是時候。但這事完了之後,我們談談夫來的事。現在讓我們去看看弗裡西亞是怎麼回事。」

  他很快的往大廳走去,阿曼達在後面跟著他。幾分鐘之後,她看到哈裡森探長站在弗裡西亞的房間外面,正在和唐奈利談弗裡西亞的事。她擠過去,把注意力集中到面前的事情上來,不再去想唐奈利突然提出的未來的事。

  「他們現在正在檢查。但看起來像是多餘的。」

  「她是在自己家裡嗎?」

  「不,她是在威斯頓的住處。管家到院子裡叫她接電話時發現了她。」

  「誰打來的電話?」阿曼達問,看著唐奈利迷惑的表情,她說。「我想知道誰知道在那能找到她。」

  他贊同地點點頭。「問得好。」

  「太謝謝你的誇獎。」

  「據管家說,是威斯頓打來的電話。他打電話想告訴她他們的晚餐計劃之類的。我和他沒談多久。他感到很震驚。」他的目光又回到她身上。「我聽說你上午找她談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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