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偵探推理 > 浴室命案 | 上頁 下頁 | |
四〇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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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別在我面前裝傻。」他生氣地說。「你很明白我說的是什麼意思。我告訴過你不要來這個健身俱樂部。你即使不聽我的話,也要考慮考慮昨天晚上你差點死了這件事。我以為那至少可以讓你小心一點。卡莉並不是意外死亡。那個殺死她的人,很可能就是昨天晚上要殺你的人。即使罪犯是個傻瓜,不會再返回來作案,對於我來說你這個潛在的犧牲者又出現在那裡也是無法理解的。難道你就不明白嗎?」 「不但我明白,我相信這裡的大部分人都明白。」 確實,那地方的人都在看著他們倆。而唐奈利說到這些殺人的話題時,聲音一點不低於搖滾樂的音量。 「那麼你就不能讓我明白嗎?我愛你,而你卻總是想逃離我。你是不是想死?你就那麼有雄心,為了一篇頭版報道願意不惜腦袋?你這麼做只是為了折磨我嗎?這是為什麼?」 「唐奈利,其實這和吸引你做這件事的道路一樣,我想知道真相。現在也許可以開始一次客觀的調查了。」 他歎了口氣。「我知道你能幹,但我也可以。你就不能相信我,讓我為我們倆來幹嗎?」 「這和相不相信你無關。我不能只是愚蠢地坐著,等待。這會使我發瘋。我生來就是獨立自主的,唐奈利。我同時也受訓練去尋找答案的。這是一個調查記者的工作。我不能自己坐享其成,而你象個英雄一樣。」 他低著頭,她艱難地吞了口氣。「對不起,我並不是別的意思,我知道你只是為我擔憂。但是,唐奈利,我象你一樣知道該怎麼辦。你現在應該知道這點。我們能不能一起來幹這事?」 他看著她,那麼專注似乎要一直看下去。然後搖搖頭。「我並沒有對你說別幹這事了,是不是?」 她聳了聳肩。「對不起。我知道你為什麼要我停下,但我不能。請你,喬,不要讓我在我的職業和讓你高興之間作選擇。」 他只好說:「好吧,你說得對,我們以你的方式來幹這事。你今天上午想弄清楚什麼?」 她對他說了喬爾·格林肖給奧斯卡的電話,他在上班前去健身俱樂部鍛煉的習慣和在簽名本上找到弗裡西亞·格蘭特的名字。 「那麼你下一步想幹什麼?」他問道:「不用說,我能猜到。你準備去見她。」 「上次我見到她時她挺緊張,我想不用費多大勁就能使她開口。」 「你有她的地址嗎?」 她向她的運動服上面伸手進去,他笑了笑抬起手。「等我們到車裡再說吧。」他掏出些錢放在桌子上。「好吧,我們走。」 「你和我一起去?」 「我得保證你不是一個人到那裡去。而經驗告訴我我無法阻止你去。」 這次他們站起來時,阿曼達挽起他的手,踮起腳尖,給了他一個吻。他應得這一吻。「你真是個了不起的男人。」 弗裡西亞·格蘭特住在維吉尼亞高地地區一幢漂亮的、兩層樓的房子裡。前面的小院子裡開滿了粉紅、黃色的玫瑰。周圍都很漂亮。這顯然表明她與特內斯·威斯頓的訂婚就象一把梯子,使她爬上亞特蘭大上流社會。 「我並不想讓你坐在車裡等著。」當唐奈利把車子停在房子前面時阿曼達充滿希望地說。「但也許她和我一個人說話會更自由些。」 「好吧。」 阿曼達的嘴張著。「就這樣,行嗎?」 他笑著。「去吧,別等我改變主意。我給你15分鐘。」 「唐奈利,15分鐘我也許還沒談完。」 「那就談快一點。」 她覺得她最好是見好就收。她按了門鈴,她聽到裡面的樓梯上有腳步聲,然後在門口停下了。 「誰?」 「我是阿曼達·羅伯特。弗裡西亞,我們能談幾分鐘嗎?」 門打開了。弗裡西亞正穿著好要出門。她穿著一件藍亞麻布西服,翻領上帶著朵花。脖子上帶著一條藍寶石金項鍊。「我沒有多少時間。」 「沒問題。我會很快的。」 弗裡西亞從阿曼達的肩膀上看過去。「他是誰?」 「我的朋友。他開車送我來。我能進來嗎?」 「當然。對不起,我忘了。」 阿曼達注意到客廳裡的漂亮、貴重的掛毯,那些裝飾很重要,但沒什麼個性。這些設計是為了展示給人看,而不是讓人住得舒服。她在一張維多利亞沙發上坐下。「早晨你去俱樂部了?」 「是的。」 「什麼時間?」 弗裡西亞的眼睛蒙上了一層恐怖的陰雲。她不停地轉著她手指上的結婚戒子。「我7點半到那的,怎麼了?又發生什麼事了?」 「我還不能確定。如果你能告訴我一些情況的話,我會解釋的。你在那的時候見了喬爾·格林肖了嗎?」 「他是什麼人?」她看起來對這個人絕對不認識。 「他是《亞特蘭大內幕》雜誌的出版人。你的未婚夫擁有一部分雜誌的所有權。」 「當然見到了。現在我知道你指的是誰了。特內斯有好幾次把他指給我看過。但我們沒有見面、交談過。」 阿曼達的情趣低落了。「那麼你今天早晨沒和他說話?」 「沒有。如果他就是我猜的那個人的話,他說你好。那就是全部話。你為什麼問這?」 「這對我很重要。我想找到今天早晨誰和喬爾·格林肖談過話。你見到他在俱樂部和別的什麼人在一起了嗎?」 「我一點都沒注意,我相信我看到他和幾個人說過話,但我想他和誰說的時間都不長。」 「你肯定嗎?他當時的情緒怎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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