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偵探推理 > 浴室命案 | 上頁 下頁 | |
三九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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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得知道是誰叫他不要我寫這篇報道的。」 「你認為他會告訴你?阿曼達,這人整個上午都關在屋子裡。他鍛煉一番之後還這副樣子,我不能想像要是他不鍛煉會是什麼樣子。」 阿曼達的眼睛一亮:「鍛煉?」 「是的,他每天早晨的第一件事便是去健身俱樂部。」 阿曼達雙手抱住珍妮·李:「要的就是這個。」 「什麼這個?」 「他和人的接觸。現在我要做的便是弄清楚今天早晨他在俱樂部時,那裡還有什麼別的人。是不是羅伯特和傑克遜在那每天早晨開門?」 珍妮·李似乎在努力跟上這思維。「我看不是。我有幾次在上班前去那,一般是一個教練開門的。」 「那就意味著是俱樂部的另一個成員告訴他的。」她看了看她的表。「該死的,快10點鐘了。我除非去問那些教練,否則我就查不出來今天早晨開門時誰到了那。」 「你肯定能。只要查一查登記表。有時候在晚上他們看得不太緊。因為那時人太多。但在早晨他們看得很嚴。」 「珍妮·李,你真是個天使,你能不能再多為我做點事?」 珍妮·李立即興奮起來。「什麼事?」 「給斯科特·卡姆布裡奇打電話,看他是不是知道卡莉在那工作過的加利福尼亞的一個溫泉療養院的名字,如果他知道的話,你給那地方打個電話,看能不能找到認識卡莉的人。」 「如果我找到這樣的人,我怎麼問?」 「問是不是知道她為什麼離開那裡。」她說的時候珍妮·李在她的筆記上記下。「如果她是跟蹤某人來亞特蘭大的話,也許他們能記起。運氣好的話,也許他們還能記起那人的名字。」 「我會照辦的。」 「謝謝,我得走了,過一會我會給你打電話。」 正在這時喬爾·格林肖打開了他辦公室的門。當他看到阿曼達時,他瞪著眼,張著嘴要說什麼。她以為他肯定會發火,沒等他說便進了電梯,揮了揮手。 當她駕車在市里穿過時,她只是遺憾又要惹唐奈利生氣了。他已經警告過她要離健身俱樂部遠一點。但是她沒有別的辦法來證實她的猜想:特內斯·威斯頓和喬爾今天早晨上班前在俱樂部談過。 幸好她的裝運動服的袋子在車裡。她拿著包,在接待桌前停下,簽名。她的前面只有幾個人的名字,可是她翻到前一頁,手指滑過比她來得早的俱樂部成員的名單。她發現喬爾的簽名只留在最前面幾行。但特內斯·威斯頓的名字不在那上面。她覺得她認出了另一個人的名字——弗蘭克林·金特裡——但她記不起在哪看過或聽過這名字。在那頁紙的底下,她看到了另一個熟悉的名字——弗裡西亞·格蘭特。 這真有意思。有沒有可能弗裡西亞是為她未婚夫傳遞消息的?這好象不是她可能充當的角色,但這是阿曼達來這的目的。 在弄清弗裡西亞不在俱樂部後,阿曼達走到更衣室的收費電話處,查電話號碼簿。該死的,那號碼沒有倒出來。那就意味著如果她要去找弗裡西亞的話,她就得去查俱樂部成員檔案才能找到她的地址。 10分鐘後,她穿上她的運動服,來到了辦公室。前面的辦公室是傑克遜的,裡面是空的,黑的。她沒有去看羅伯特的辦公室。因為成員檔案就放在那裡面。她得等接待員離開她的辦公桌後再去碰運氣。 機會一來,她便悄悄溜了進去。羅伯特辦公室的燈還亮著,但她聽不到任何聲音。她在門口的時候,準備了道歉的詞,如果發現他在那的話,趕快說出來。他不在。桌上還有一杯咖啡,打字機上有一封信。他顯然剛離開不久。 至少今天上午她不用再浪費時間去到處亂找。她直接走到櫃子前,打開中間的檔案,找到弗裡西亞·格蘭特的名字。她在羅伯特的辦公桌上抄下地址,把它塞進運動服裡。 她剛把檔案放好,就聽到羅伯特在門口對接待員說話的聲音。她的心狂跳著。她想起她想好的藉口,但她滿腦子都是毛巾罩住她的頭的想像。等到她意識到她還可以呼吸時,她都要暈過去了。 「噢,上帝。」她聽到羅伯特的聲音。「我得自己去修那管道。等我們把水暖工人叫來時,整個更衣室都會被水淹了。你守著電話。如果是找我的,你把它記下來,等我回來。」 接待員低聲說著什麼,但阿曼達聽不清具體的詞。聽起來好象是對羅伯特的母親不太恭敬的詞。 她深吸了口氣,走到門口。接待員的背沖著她。她靠著牆移動,希望能跑到安全處。她往大廳裡一跑,正撞在一個人結實的胸前。 「對不起。」她頭也沒抬地說。 「阿曼達?」她聽到一聲溫柔、安撫的聲音。考慮到所有的情況,她寧願處於剛才的情境。 她抬頭看著唐奈利失望的、褐色的眼睛。「嘿,你在這。」 他的一隻手抓住她的肘,拖著她便走。她想掙脫出來,但他毫不放鬆。 「唐奈利,我的東西。」作為拖延的手段,這是她能想到的最好的辦法了。 「在哪?」 「我剛把它放在更衣室。」 他改變了方向。「去取吧,要是你60秒鐘還不出來的話,我就進來找你。」 她抬眼看著他。「有人告訴過你你象一頭牛嗎?」 「在我心情好的時候。現在快去吧。」 阿曼達有過一念之想,想藏在蒸汽浴室裡,馬上又覺得這是白費勁。唐奈利在這種狀態下毫無疑問的會闖進一屋半裸的女人中間把她揪出去。她故意呆到65秒後才出去。她毫不奇怪地看到他的一隻腿已經跨到更衣室的門上。 令她惱火的是,她發現唐奈利生氣的時候很性感。雖然他們經常在一起,但她總是能發現他身上的一些新的特點。 他沒說一句話,一直把她拉到街上,拉進街角的咖啡館。 「咖啡。」他對女招待說。然後又看著阿曼達:「你怎麼了?」 「正如我所看到的,這不是社交場合。」 「好吧。」等迷惑不解的女招待走後,唐奈利疲憊地揉了下眼睛。「好吧,阿曼達,解釋一下。」 「解釋什麼?」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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