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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達書庫 > 偵探推理 > 瘟神義友 | 上頁 下頁
四一


  「我有話問你,你給我老實回答。」桑原一條腿跪在地上,彎著身子問道,「你把小田藏到什麼地方去了?」

  「混蛋!我殺了你。」

  「別逞強了,我只想和你冷靜地說幾句話。」

  「那你就把繩子給我解開。」

  「解開後,你能告訴我嗎?」

  「小兔崽子,我宰了你!」川路往桑原臉上吐了口唾液。桑原冷笑著擦了擦臉,然後用手使勁掐住川路的脖子,食指用力壓住動脈,川路的臉立刻憋得通紅,拼命地掙扎著。

  「好好地聽著,」桑原手松了一些說,「你我都是在黑道上幹的,不想因為這件事鬧出人命來。你為誰效忠我不管,可你要是和我作對到底的話,我也只能不客氣了。」

  「膽小鬼,要殺要砍隨你便!」川路喘著粗氣說。

  「是嗎?好吧。」桑原從腰裡掏出勃郎寧手槍,打開保險栓。

  「你……」川路的臉抽搐起來。桑原右手握著槍柄,立刻在川路的耳邊勾動了扳機。砰!隨著一個沉悶的聲響,沙發扶手的棉花飛了起來。

  「你,想幹什麼?」川路叫喊著。桑原把槍貼在川路的臉上,立刻又開了一槍,濺起一片片水泥渣。子彈打在文件櫃上,文件櫃的玻璃碎了。

  「別,別打了。」

  「這可是你的槍,挺好使啊。」桑原又開了一槍,廁所的門被打壞,彈殼落在地上。

  「我、我說,別開槍了。」

  「說什麼呢?」

  「小田的事,我不知道,與我無關。」

  「與你無關,那為什麼要偷天瀨垃圾場的材料?」桑原把中尾的名片拿出來對著他的眼睛,又問,「這是什麼,和你是什麼關係?」

  「……」川路搖著頭。

  「小田總業的火,是陵南幫放的吧?」

  「你瞎猜什麼?」

  「小田在哪兒?」

  「不知道!」

  「是嗎?你挺有骨氣呀。」桑原把槍口對準川路的額頭,又通過兩眉之間向下滑動,又伸到嘴裡,再把嘴掰開,把槍口伸進川路的嗓子裡。嗚哇,嗚哇,川路怪聲怪氣地哀叫著,身體翻滾成了「弓」字形。

  「對不起,川路先生,你在這個世界上最後一眼所看到的是我這張臉,肯定不滿意吧。不過在去明言地府途中的河裡,有漂亮的姑娘在裸泳,忍耐一下,找她們去吧!」

  「桑原!」二宮急忙喊道,「不能殺他。」

  「這小子,不把我放在眼裡。已沒什麼可說的了。」川路痛苦地掙扎著,拼命地扭動身體,唾沫帶著鮮血噴出,吹起一股股灰塵。

  「還有什麼遺囑?請留下。」桑原從川路口中把槍拔出來說。

  「別,別開槍……我什麼都說。」川路喘籲著說,呼吸像破笛子一樣吱吱作響。

  「是嗎?那麼我再問你。」桑原用手指向上推了推眼鏡說,「是你綁架小田的嗎?」

  「你說什麼,我不明白,小田怎麼啦?」

  「你鑽進吉良事務所之前,幹什麼啦?」

  「在幫會打麻將,天黑後去了穀町。」

  「是誰把這翻個底朝天的?」

  「是入室行竊的賊吧?」

  「入室行竊的賊?」桑原又把槍對準他的嘴。

  「是,是我的同夥。」

  「聽誰說同意書在這裡的?」

  「我們首領仁田。」

  「什麼時候?」

  「今天中午。」

  「陵南幫的頭目都出動了,是動真格的了。」桑原又放低了一些聲音說,「你什麼時候開始給神榮效力的?」

  「春天,今年春天。」

  「神榮土砂真想建造天瀨垃圾場嗎?」

  「不知道,這個我不知道。」

  「神榮後面還有出資單位嗎?」

  「我已經說不知道了,你怎麼還問?」

  「你還沒嘗夠苦頭哇。」桑原又把槍對準他的喉嚨,使勁握住槍把。

  「別,別這樣。」川路掙扎著說,「我沒說謊,我只是按首領的命令行動。」

  「所有的壞事都推到頭頭身上。」

  「我是個嘍羅,真的什麼也不知道。」

  「那麼,小田總業的大火也不知道嗎?」

  「那是本藏,白耀會放的火。」

  「哼,信口開河騙小孩子呢,你真是個嘍羅?」桑原冷笑了一聲,又問道,「這些申請材料準備拿到哪裡去?」

  「——富南。」

  「富南?給神榮土砂?」

  「是,桐尾的垃圾處理場。」

  「神榮那裡有你們幾個人?」

  「嗯,有幾個人呢?」

  「又忘了嗎?」

  「三個,三個人。」

  「都有誰?」

  「中尾、頭兒,再一個就是我。」

  「小田在那兒嗎?」

  「請原諒,小田的事我真的不知道。」

  「川錯,你還算個不錯的暴力員吧?」

  「求求你,把繩子解開。」

  「沒聽見?」

  「什麼?」

  「夜很長,再休息一會。」桑原說著,把手槍的保險柄關上,插進腰裡,然後回頭對二宮說,「你抱著他的腿!」

  「幹什麼?」

  「你真遲鈍,把這傢伙扔了。」

  「你要扔了我,小心有人殺了你。」川路在喊叫著。桑原用膠布把他的嘴和眼睛全都粘住了。

  二宮把彈殼撿起來,裝進衣兜裡,又鎖上了事務所。

  「混蛋,老實點!」兩個人拖著川路,乘電梯下到一樓。川路的夾克已翻卷上來,肥大的肚子隨著呼吸一鼓一鼓的。來到外面,剛才的同性戀者已不在了。看了一下四周無人,他們便把川路抱起來塞進貨箱裡。二宮放下鐵葉門,乘上寶馬車。文件箱放在後面的座席上。

  「你真是個演員……桑原,可不能把他弄死。」桑原對著鏡子,正了正衣領,說,「我是真想殺了他,不是演戲。」

  「可是你的表情卻非常平靜。」

  「內心也有些緊張。」車發動起來,空調的冷氣撲面而來。

  「在川路面前別叫我的名字。」

  「你卻把我的事務所搞得天翻地覆。」

  「本來就亂七八糟的嘛。」

  「那些用掃帚能打掃乾淨,彈痕可不能啊。」

  「你這個傢伙,真會狡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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