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偵探推理 > 美妙的幽會 | 上頁 下頁 | |
五八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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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開住宿登記簿,有崔基鳳的名字。住宿時間是二十七日淩晨一時。登記簿上白紙黑字記得明白,字跡龍飛鳳舞,好像是喝得大醉以後寫的。崔基鳳完全記不得登記過。但那分明是自己的筆跡。好像是爛醉如泥、稀裡糊塗寫下的。 「你想不起來嗎,這位客人就像這上面記載的那樣,是二十七號淩晨來住宿的,帶著龍宮的舞女?」 「唔,這兒寫了,肯定來過!」服務員上上下下打量著用手銬連著的兩個人當中的一個——崔基鳳,不高興地回答。 崔基鳳的右手和徐刑警的左手用手銬連結著。這樣連結著的兩個人不知怎的顯得很親密,甚至很相像。 「他說那天把尿撒在褥子上了……這還不記得?」 聽見這話,服務員的眼睛才閃閃發亮。 「啊,現在我記起來了。客人把尿撒在褥子上,我們是頭一次碰到。尿撒得很多,褥子全濕了,幹雜活的大嫂把它拆下來洗,哭笑不得!他就是當時撒了尿逃走的客人,我可記起來了!」 服務員厭惡地白了崔基鳳一眼。 他們離開旅館到飯店去。走到服務合跟前,崔基鳳用手指頭指著一個服務員:「那天就是他把鑰匙拿給我的。」 被指的服務員不知道他說什麼,眼睛直翻。刑警一追問,他也許是記不起來,一個勁地磨蹭。這次崔基鳳又說了說當時的情況:「當時我說有沒有六一五號房間的鑰匙,請給我一下,你問我是那房間的客人嗎?我說,有個同伴,大概是在我出去的時候外出了,你就說把居民證給你看看,我就給你看了。你確認住宿登記簿上的內容和居民證上的內容相一致以後,才把鑰匙交給我,你說由於經常發生盜竊事件,所以才盤問,還向我道歉,不是嗎?我可記得清楚。」 「哦,我記起來了。對,對,是這樣。現在記起來了。唔,是我把鑰匙交給你的。」服務員快活地回答。 回到警察局,吳妙花的父母和漢城組的刑警一塊兒坐著,他們一看見崔基鳳,便惡狠狠地撲了過來。另一邊,孫昌詩的父母也在。 「你還我女兒!」 「你還我兒子的命!」 他們像馬蜂一樣猛撲過來,揪打崔基鳳。 第二天早上,十點鐘稍微過一點,漢城Y警察局刑警課長打了個電話給河甲石班長:「怎麼樣?送來了嗎?」河班長著急地問。 「這件事嗎?稍微有點困難。」 「這是什麼話叩 「那姑娘好像失蹤了。不在家裡,也沒到店裡上班。可又沒搬家,行李依舊在房裡。打聽了一下,沒有人曉得她的行蹤。」 「是嗎?」 金玉子失蹤估計是一月三號晚上前後。據說那天晚上金玉子到舞廳陪客人,清晨一時左右回家。但那天金玉子沒有回去。 「好像是從舞廳出去以後失蹤的,誰也不知道她的去向。」 「是不是跟最後一個客人走的?是不是到什麼地方去旅行了?只要給錢,她哪兒都會跟去……」 「沒有跟客人走,是一個人走的。得稍微等一等。不過……好像是失蹤了。」 「我現在正要派人去,請多幫忙。」 「那還用說!」 河班長掛斷電話,看了看徐刑警。 「金玉子看來總歸是失蹤了,怎麼辦?」 他把通話內容告訴了徐刑警。徐刑警默默地聽著,表情呆滯。 「三日晚上……那是跟我碰頭的那一天晚上。我九點鐘光景出來的。」 「得再到漢城去一趟。」 「對,去一趟。」 徐刑警斬釘截鐵地說。一天不休息,接連不斷地跑漢城,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但是既然幹的是這個行當,就不能計較時間和場所。問題是要找到金玉子。如果她真的失蹤了,那可是一件大事。 天氣雖冷,但很晴朗。徐刑警乘上十一點三十分出發的高速公共汽車。由於山上積著雪,陽光反射過來,車窗外面的景色令人眼睛發花。 他把椅子朝後扳扳,閉上眼睛想睡一覺,但半天也沒有睡著。不僅沒有入睡,而且老是想到金玉子,以致頭腦發暈。然而,這種想法老是朝不吉利的一側傾斜。不會的,這種女人一兩天不在家不是很普通的事嗎?不,總有點兒不尋常。如果弄清楚了她的失蹤是事實,那意味著什麼呢?如果她的失蹤是由於外部的壓力,那和這個案件又有著什麼樣的關係呢?是不是意味著迄今為止一直在考慮的第三者的影子終於露面了,接近金玉子了。 到達漢城的時候,天已經黑了。徐刑警首先去找Y警察局的刑警課長。 「啊,來了!正在等你呢!你們兩個見見面!」 看上去很狡猾的刑警課長介紹自己的部下,說:「我們崔刑警調查過男女關係的事,你聽聽他的。我有事得先走了。」 刑警課長好像挺忙,先走了出去。崔刑警和徐刑警一般年紀。與徐刑警相比,給人的印象是比較魯莽。他們離開警察局到羅伊阿卡拉舞廳去。 「去了,可能也不在。剛才我和跟她同住一室的姑娘通了個電話,說是還沒有消息。」 在一起朝羅伊阿卡拉舞廳走的過程中,崔刑警說。 「到哪兒能見到那姑娘呢?」 「她也在羅伊阿卡拉舞廳工作。」 羅伊阿卡拉舞廳的客人已經滿座。崔刑警把經理和一個名叫密斯朴的姑娘喊了來。 這期間徐刑警沿室內轉了一圈,回到座位上的時候,經理、密斯朴正和崔刑警在談話。徐刑警把金玉子的照片掏了出來。崔刑警把他介紹給經理和密斯朴。 「為了要找玉子,他從江陵跑到這兒來,問什麼,你們就告訴他什麼。」 「大大辛苦了。」 經理露出商人的本性,微微一笑低下了頭。 「金玉子在這兒用過吳美子的假名?」徐刑警愛理不理地提出了問題。 「對,是的。」經理回答。 「金小姐三日晚上和我一起在這兒喝酒,喝到九點鐘。我跟她是九點鐘光景分的手。後來金小姐和誰喝過酒?」 徐刑警看了看朴小姐。她的身體特別乾癟,和玉子一起在租的房子裡自己開夥。 「你走了以後,她又接了兩批客人。第一個客人年紀很大。因為他是跟另外三個和他差不多大的客人一起來的,所以我也和玉子一起接待他們。」 「這些人是常客嗎?」 「頭一次看見,好像是經商的,挺斯文。」 「後來又接了什麼樣的客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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