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偵探推理 > 百萬富翁的心臟 | 上頁 下頁
一三


  「我已經試過了。不象您想像的那麼容易,把這根水泥柱子放在當木筏用的充氣墊子上?反正是不會成功的,何況還要加上一個屍體。」

  「關於希德·佩因看見的那個游泳的人有什麼消息嗎?」

  費吉拉特沒有回答。哈洛德坐在地上,望著那呈斜坡狀的碼頭。碼頭的兩邊有四個用金屬鑄成的短樁子,上面系著幾條小船,漂浮在湖面上。

  「我好象猜到了。」哈洛德說著拿出了小刀。

  他割下了六段線繩,每段都有二米長,再把這六根繩子系在水泥柱子的四周,讓這六段繩子的剩餘部分長短相等。然後他把一條結實的粗繩子的一端系在短樁子上,把另一端經過斜坡拋進水裡。

  「現在你就可以想像,屍體是被系在水泥柱子上了。我把水泥柱子拖到水裡,放在粗繩子上。然後我在另一個短樁子上拉緊粗繩,這樣,水泥柱子陷進水裡的那一頭兒就能露出水面了。」

  他開始拉租繩子,果然水泥柱子橫著漂起來了。一端在水泥斜坡上,另一端搭在兩個樁子之間的粗繩子上。

  「我們這位殺了人的朋友,不用說是光著身子的。咱們倒不必這樣。如果不困難的話,請您把鞋和襪子脫掉,卷起褲腿。」

  「您讓我下到水裡去?!」

  「恐怕事在必行了。我把墊子充上氣。」他狡猾而得意地笑了。

  哈洛德拿起打氣機,開始往墊子裡充氣。直到墊子有彈性了,哈洛德才緊緊地蓋上了氣門。隨後把墊子拋到水泥柱子上。

  「好。現在,費吉拉特,您下到水裡去,把這六段繩子捆在墊子的四周。把上衣給我,您得卷起袖子。」

  「哎呀,好涼。」他的助手從水裡摸出繩子,捆好後喊道。

  「現在您放開墊子吧。」哈洛德命令。

  墊子浮在水上,墊子的下面是重載。

  「太高了。」哈洛德說。

  他松了鬆氣門,於是墊子載著重物開始下沉了。當墊子沉到與水平面相等時,哈洛德關上氣門。這時墊子幾乎部看不見了。

  「這和潛水艇的道理是一樣的,只不過潛水艇抽出來和打進去的是水,而不是氣。」

  哈洛德用腳踢了一下墊子,墊子立即平穩無聲地遊動起來。在水泥柱子的一頭碰到閘門之前,墊子的周圍幾乎沒有泛起一絲漣漪。

  哈洛德說:「一切都清楚了。他不需要把閘門升到比水面高出一英寸以上。很有可能,他根本就沒升高閘門。然後他遊著,不時地輕輕推動墊子。希德·佩因出現了,我們的朋友只好裝出他是在享受夜靜更深時泅水的樂趣。危險過去了,他又重新接近了墊子。遊到湖中央以後,他割斷了繩子。這樣,三十英鎊重的屍體就沉到淤泥裡去了。

  我只是不明白,一個計劃如此巧妙而行動又如此嚴密的作案人,怎麼會這樣蠢笨地處理了被害者的衣服。」

  九 走不是上策

  「不會暗殺菲爾克斯家的人,我想讓您明白這一點,警官先生。暗殺!荒謬絕倫的主意。」

  柳茜·達文特裡激動得好象不知說什麼好了,但立刻又恢復了常態。

  可尊敬的禮查德讓妻子一個人答對,他只是聽著,因為他瞭解妻子的才幹。

  「您應當理解當前的形勢,」哈洛德說,「我不知道這個屍體是不是您的弟弟。可是,既然是我搞,那麼查明全部事實真相就是我的職責。達文特裡太太,您能說,您的哥哥與菲爾克斯太太的婚姻是幸福的嗎?」

  「我認為沒必要回答這個問題,警官先生。」

  「我不是偶然提出這個問題,太太。可是如果您……」

  他「砰」地一聲合上了記錄本。

  「瓊斯這個人怎麼樣?」禮查德說,「你不止一次跟我說過,他們之間有勾搭。」

  「禮查德!別用這些嚇人的字眼。您要知道,警官先生,我沒有根據……只是感受……」

  「胡說,」禮查德說,「那麼特萊梅因呢?他不是跟廚娘說,他在書房裡看見過他們兩次嗎?而且還說,他剛一拉開房門,他們就霍地分開了。」

  「有趣。」哈洛德說著,放下了記錄本。「你們沒有親自發現什麼嗎?」

  「沒發現什麼特殊情況,」柳茜說著,她毫不掩飾自己的遺憾心情。「可是在我哥哥住院期間,這個瓊斯大夫經常在我哥哥家裡閑坐,到湖裡去游泳,還幹些別的。有幾次好象她進城去了。可是第二天早晨還沒回來。」

  在哈洛德的眼裡閃過一絲厭惡的神情,但對方毫無察覺。

  「女人就象條母狗,不是嗎?」禮查德說,「祝您健康,警官先生。」他拿起了杯子。

  哈洛德理解了她這句話的含義。

  他起身告辭。而此刻,被詢問過的梅莉琳則優哉遊哉。

  瓊斯端著一品脫啤酒和一杯杜松子酒離開櫃檯。走過來坐在桌旁說道:「我們好久沒見面了。能呆上多長時間?」

  「我應當十點鐘以前回去。他變得疑神疑鬼起來。他要是真的懷疑起來,會不惜任何代價打聽清楚我們之間的一切。」

  瓊斯若有所思地喝了一口啤酒。「我也考慮過這個。或許我們先不要會面了?」


學達書庫(xuoda.com)
上一頁 回目錄 回首頁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