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偵探推理 > 阿基米德借刀殺人 | 上頁 下頁 | |
三五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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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會呢?我才不會做這種見不得人的事,是這傢伙自己說的。事情是這樣的……」 柴本正要從美雪死後被勒索開始說起,芳野忽然大叫: 「可惡!我想起來了,難怪我總覺得他很面熟。柴本老闆,那傢伙那天晚上在大阪車站呐。」 「誰會相信你說的話?」柴本理都不理他。 「可是是二十五號晚上啊。」 野村猛的抓住芳野的手臂說: 「你是說柳生二十五號晚上在大阪車站?」 「嗯。」芳野被野村的氣勢嚇了一跳,縮著頭回答。 「幾點鐘?」 「大概是……十一點半左右吧。」 「不會錯嗎?真的是柳生嗎?」 「嗯,不過你問我是不是真的是他,我就不敢確定了。因為他當時穿著黑色風衣,豎起領子,又戴著墨鏡……」 「穿制服嗎?帽子呢?」 「這個……他好象沒戴帽子。」芳野的聲音轉弱,似乎不太有自信。 「你怎麼到現在才想起來?」 「哎,這怎麼說嘛……沒辦法,我說就是了。就是在大阪車站嘛,都十月底了他戴墨鏡,我看得不順眼,心想給他點顏色瞧瞧,就跟了過去,而且越看越覺得眼熟,可是結果讓他給溜了。當時我沒想到他是柳生,因為我一直認定他上船了。」 「上船了?這麼說,你果然是在弁天碼頭嘍?」 芳野狼狽的沉默不語。野村咋舌道: 「那你那麼晚在大阪車站幹什麼?敲詐勒索?還是扒錢?」 「柴本先生,你的手下到底是什麼人啊?」野村鄙夷的看著芳野,質問柴本道。 柴本垂頭喪氣的說明跟芳野牽扯的始末,野村聽完歎了口氣搖搖頭。一個有恐嚇、假扮警察、詐欺跟竊盜罪的嫌犯,證詞能有多少可信度? 「老闆……」芳野戰戰兢兢的拉拉柴本的手說: 「我想我差不多該走了……」 「這我不能作主,你問問那邊的警察吧。」柴本拂去芳野的手,芳野則抬頭窺伺野村。 「你以為我會就這樣放你走嗎?」野村把滿懷怒氣都發洩到芳野身上。 6 「芳野看到的真是隆保嗎?」 對於大塚的問題,野村無法馬上回答,只是一肚子氣的拿起酒杯借酒澆愁。 「我想應該沒錯……如果他們曾經交談過,那就沒什麼問題了。只要芳野是毫無利害關係的第三者,我們就可以將隆保繩之以法。」 飄散著黑輪香味的櫃檯裡,老闆面無笑容的遞出添了酒的酒杯。野村等不及似的拿起酒杯貼近嘴唇。第四杯了。大塚關心的瞄了野村一眼,卻沒有阻止他繼續喝下去的意思。至少喝醉了,可以消除心中的怨氣,這一點大塚跟野村是一樣的。 「服裝也不對。學校旅行穿的是制服,戴的是學校的帽子,怎麼都不應該穿風衣。」野村拿起筷子,搗碎盤子裡的芋頭說。 「只要從宇高聯絡船上把風衣丟到海裡不就結了。帽子也可以放在口袋裡,等到了高松再戴啊。」 野村不回答,繼續戳著芋頭。被弄得支離破碎的芋頭,開始變得黏糊糊的,野村卻還不停下筷子,甚至用左手指頭沾起芋頭舔著吃。之後,用不可思議的眼神望著大塚說: 「你剛剛說什麼?風衣丟掉就是了?」 「我是這麼說啊。戴墨鏡、穿著風衣從家裡出去之後,當然不能把不合規定的風衣拿在手裡,所以只好丟掉啦。」 「有意思。所以說,隆保現在應該沒有風衣,對不對?」 「應該是這樣。」 「越來越有意思了。我這樣問隆保:你把風衣丟到哪兒去了?大家都知道你的風衣旅行之前還在的,可是現在卻不見了。你把它丟到哪兒去了?來,說說看啊。」 野村炯炯有神的看著大塚,逼他回答。 「我想他說不出來。」大塚眼睛閃過一道光,接著說: 「嗯,這個方法也許不錯。」 「笨蛋!」野村大罵一聲,喝了口酒。 「你以為隆保那麼簡單嗎?你聽好,大塚。隆保的計劃是經過精密籌劃之後才訂定的。當他知道幾代的溫泉旅行跟學校的旅行是同一天的時候開始,他就已經冷靜的計劃好了。隆保這麼狡猾,你以為他會不知道要準備兩件顏色、式樣都一樣的風衣嗎?像你自以為抓到他的狐狸尾巴,去逼問他把風衣丟到哪裡,根本早就在他的計算之內,我想他一定會拿出早先準備好的一件給你看。這樣就玩完啦,什麼都完啦。」 「一個高中生,會設想得這麼周到嗎?你會不會想太多了?」大塚不滿的說。 「如果你有個念高中的兒子,你就知道了。他們葫蘆裡賣什麼藥,我們是不會知道的。你看看每天報紙的新聞吧。他們的所作所為真會把我們嚇破膽。他們早就算准我們會有什麼反應了,現在就是這樣的時代啊。你醒醒吧,大塚。」一掌打在大塚的背上,野村對著老闆叫: 「老闆,杯子空了。專心做生意啊,給我添酒!」 「您吩咐,我添就是了。」 「這話真不中聽,看來老闆你也在為兒子傷腦筋,是不是?」 「我兒子孝順得很。」 「那可真不錯。」野村無趣的別開臉。 「年輕人也有很多種。你看這個投書欄,一個鄉下老婆婆受到年輕人親切照顧的投書。看一看吧。」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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