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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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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利差點被襲擊的事件,晴美當然告訴她哥哥了。可是,片山為手頭上的案子忙得暈頭轉向。況且,惠利本身也無意報案。 「那種事也登新聞,好少有哇。」 「不常看報紙,快跟社會脫節啦。」年輕女孩們走過來。 其中一名把放置在房間角落的合訂報紙拿來,開始在桌上翻閱。 「對呀。上次有人問我美國的總統是誰,我竟說是裡根,好羞恥啊。」 「那樣是過份了點,不是嗎?」 揚起笑聲。 「喂,惠利。」經理人有田探臉進來。「跟你談談海報拍攝的事。休息過後你來一下。」 「好的。」惠利站起來,走開了。 丹羽栞一個人在喝著紙杯奶茶,隨手翻看劇本。 周圍的團員們在窺探阿栞的樣子,以及阿栞本身也知道他們在看她的情形,晴美一一看在眼裡。 可是,今天阿栞看起來相當沉靜。對野上惠利淡淡的應對,一點也沒有隱藏的嫉意。 她和黑島之間談了甚麼? 至少她壓抑了在那間咖啡室時懷疑黑島和惠利有私情的激烈感情。 不久,大家也淡忘了阿栞的事,開始熱心地各自喧嘩。女孩較多,加上年輕的關係。 對……年輕。說起來,那個指證說是兒島姑媽推跌太川的女孩,據說也很年輕。 在片山詢問以前,她甚麼也沒說,似乎有點古怪。假如姑媽是殺人犯的話,她應該更早說出來才是。 抑或「不想牽連麻煩的事」吧。那是現時年輕女孩們一般的想法——晴美本身也還年輕,卻因跟著兄長一起遭遇各種事件的關係,察覺到人不能永遠年輕不長大…… 在看報紙的女孩,不知幾時也加入談話的圈圈,丹羽栞驀地伸手把合訂的報紙拉過自己那邊。 然後,她悄悄地翻著版面,仔細地讀著。 晴美發現福爾摩斯不知幾時跳到桌面。它幹甚麼? 福爾摩斯靜靜地(它本來做任何事都躡手躡腳的)走近阿栞,越過阿栞的肩膀看版面。 它在看甚麼呢? 阿栞在桌面撐著肘看報。她的眼睛停留在某個版位—— 她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拿起報紙,湊近臉去看。 對——一定是太川恭介的死報導出來了。 阿栞突然回過神來的樣子,闔起報紙。 她似乎沒發覺福爾摩斯就在身邊,有點慌張地站起來,從休息室走了出去。 晴美和福爾摩斯飛快地交換一瞥,立刻站起來,追在阿栞後面。 *** 「江田美香?她是誰?」片山說。 「不太清楚,是女孩子。」鄰座的年輕刑警說。「她說非要見到片山兄不可,我說你外出了,她說等你。」 「她在哪兒?」片山歎一口氣,在自己的椅子坐下。外面雖冷,但警視廳的建築物內有暖氣。從外面走回來時,幾乎熱得冒汗。 「在樓下的K咖啡屋。不過,已經一小時了,不知還在不在?」 好不容易回來了,如果又跑下去下面的咖啡室,對方已經離開的話,豈非白跑一趟。 片山用桌上的電話打給接線生,幫他接去K咖啡室。 「——我是搜查一科的片山。那邊有沒有一位叫『江田美香』的女孩?」 過了一會兒。 「有的。但她在五分鐘前離開了。不過有留言給片山先生。」 「她說甚麼?」 「叫你給她電話。她說半夜一點過後會在家。」 對方念了一個號碼,片山把它記下來。 「——謝謝。是怎樣的女孩?」 「穿著學校制服的女孩。大概是高校生吧。」 高校生?片山毫無頭緒。 他歪歪頭,把便條塞進口袋,然後拿起頭痛的問題——兒島光枝事件的文件。 片山為太川的事去了一趟K電機公司,可是對方一直不回復他說應該見甚麼人,正覺為難時,最後得到的答覆是「現在可以應答的人一個也不在」。 於是暫時回來一趟,找個時間再去…… 無論怎麼想,太川和兒島光枝之間都不可能有任何關連。當然,光枝也表示「我根本不認識他」。 換句話說,是那女孩看錯了。片山非常明白,人的記憶是何等的靠不住。 片山翻開用計算機打的那女孩的口供,準備再讀一次——那女孩……叫甚麼名字? 片山在意姑媽的事,把錄口供的事交給石津處理。 看到最後一頁,那裡有「女孩」的簽名。「江田美香」——江田美香? 「我出去一下!」片山連忙起身——咖啡室的人說她在五分鐘前離開。說不定她還在附近。 途中差點和栗原科長相撞。 「噢!」 「片山!幹嘛那麼匆忙?」 「對不起!我要去追一個女孩子!」 見到沖向大門的片山那樣慌張,栗原有點發呆…… 「片山也開始學會『追女仔』了嗎?」不知何故,栗原感慨良多地喃喃自語。 另一方面—— 片山伸手要打開搜查一科的門時,門從對面「啪」一聲打開。 門是往走廊推出的關係,片山伸出去的手撲個空,身體往前撲倒。 「啊……」都來不及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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