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學達書庫 > 赤川次郎 > 小偷啊！要立大志 | 上頁 下頁 | |
| 五一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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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搞的呀？」真弓問。 「形象呀，瘋了似的！」 「去問問她本人吧！你們看，她來了！」 壽子化了濃妝，走過來。 「嗨，刑警先生！你們來看莉莉第一次登臺表演的嗎？」 「壽子小姐，」真弓說道，「這是怎麼一回事？你不是說絕對不賣莉莉的嗎？」 「我沒賣呀！」壽子直截了當地說道，「可是我沒說不賺錢哪！」 「可是，今裡先生——」 「我爸爸已經跟不上時代了。」壽子聳聳肩，「雖然他是個好人，可是無法在現代的社會中生存下去。況且，我還得為他準備訴訟費用。」 「今裡先生他會怎麼想？」 「先說——」淳一說道，「莉莉會怎麼想。」 「牛畢竟還是牛。」壽子咯咯地笑著，「只要對人類有用就可以了。而且，沒有被殺掉就該感激不盡了。」 這時，有人叫道： 「江原女士！莉莉的記者招待會要開始了，請你過去一下。」 「好！——我先告辭了。」 壽子走了幾步，回過頭來，微笑著說： 「請幫我向我父親問候一下！」 「——真是一場惡夢！」 真弓為之呆然。 「是嗎？」 真弓看著淳一。 「你早就知道了？」 「大致知道。——那個女人裝得一副道貌岸然的樣子想營救她父親。」 「噢？……」 「其實兇手應該是莉莉。」 「那麼……」 「壽子那個女人也真厲害，她知道她先生被踢死以後，斷定一定是莉莉幹的。這麼一來，它要上電視賺錢的希望也就泡湯了。」 「所以，她故意嫁禍給她父親。」真弓忿忿不平地說著。 「這種事一點都不稀奇。你不是也看過好幾回因錢財而謀害親人的案子嗎？」 「是呀！可是……」 「她的頭腦很好，她算准了她父親會出面承認自己是兇手。」 「莉莉會被殺這件事——」 「是她故意騙她父親的。她父親這麼疼愛莉莉，一定會出面自首，而讓莉莉脫罪。」 「好狠毒的女人！」真弓氣得面紅耳赤。「我要斃了她！」 「算了吧！」淳一苦笑，「又不是她殺死她先生的，更何況是她父親自己要……她自己什麼都沒做呀！」 「我不甘心！」 「沒辦法的啦！」淳一聳聳肩，「世上這種事太多了。」 尚未徹悟的真弓忿忿不平地氣鼓著臉。 「她父親大概會因為證據不足而被釋放。」淳一說道。 「結果只能那樣子嗎？」 「嗯，惡行必遭天譴的。」 「你什麼時候當起神棍來的？」 ——這時，莉莉走進攝影棚來。 電視記者招待會的座位早已排定，壽子一臉滿足的表情坐在正對面的位子上。 莉莉被帶到她身旁。 「——那麼，請拍照，」壽子說道，「莉莉從來沒曝光過。」 擁擠的攝影師們一齊面向莉莉，按下快門。此起彼落的鎂光燈照亮了攝影棚。 這時——莉莉突然搖頭晃腦： 「哞——」 鳴聲大作，一下子把旁邊的壽子踢飛了出去。 「啊！」 壽子的裙子掀了起來，翻了個大觔鬥。 莉莉推倒了記者招待會用的桌子，猛力地向聚在跟前的攝影師們沖了過去。 之後——一片大混亂。 四處奔跑的攝影師、慘叫聲、東倒西歪的燈架、電視攝影機…… 莉莉發了瘋似地在攝影棚內四處奔竄。 「趕快逃呀！」真弓大叫。 「不是很有趣嗎？」 淳一自信自己身手矯健，悠哉遊哉地觀望著眼前一片混亂的景象。 「你還說這種話！」 「『哞』這種聲音對牛來說，再適合也不過的了。」淳一說道。 「站住！」 一陣叫聲響起。 是壽子的聲音。她拼命地在後面追趕著莉莉。 「停下來！莉莉！安靜下來！」 一面叫，一面跑向莉莉。 「危險！」真弓大叫。 「待在那裡不要動！」 淳一跑了過去。可是，四處都是東倒西歪的器材，淳一的身手再怎麼快也來不及。 壽子被踢飛了出去，一頭撞在大燈上。壽子倒在地上，她上方的燈架慢慢地倒了下來…… 壽子的慘叫聲響徹整個攝影棚。 「——情況怎麼樣？」淳一問。 「燈的溫度太高了，又正對著臉，——很嚴重的灼傷……」 真弓坐在沙發上。 「能不能保住性命？」 「嗯，可是臉上會留下疤痕。」 「咎由自取！」淳一說道：「她說她在電視臺看過她父親，那全是騙人的。」 「噢？」 「今裡大概明天就會被釋放了。——壽子今後大概會覺悟了。」 「人不是那麼容易改變的。」 「說的也是。——不過，好奇怪喔！」 「什麼事奇怪？」 「莉莉那時怎麼會凶性大發呢？」 「被鎂光燈嚇到了呀！」 「可是，今裡說莉莉不怕鎂光燈的呀！」 「如果是莉莉的話。」 ——真弓不解地望著淳一。 「你是說那頭牛不是莉莉？」 「是呀！根本就是不一樣的牛！」 「那麼，是你——」 「我用油漆在牛身上塗上相同的顏色。可是，沒料到會因為鎂光燈而變得那麼兇暴。」 「我的天哪！」真弓眨眨眼，「那麼，真的莉莉呢？」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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