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赤川次郎 > 溫泉驚殺 | 上頁 下頁 | |
二九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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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光子去了地下室,找到「情形惡劣」的屍體,經光子確認「是先父」後,回來一看,發現夕裡子不見了。 而且,她和增瀏的兒子幹夫一起消失了,國友自然覺得不好玩。 「我好像聽到有人『哇』大叫一聲……詳情不清楚,因為我也覺得不舒服。」 「可是,老公,連幹夫也不見了哦。」光子說。 「你認為是我造成的嗎?」增瀏向妻子發脾氣。 國友等人回到二樓的房間。 「怎麼辦?」水口問國友,「要不要再找一遍?」 「不,都找過了。」國友歎息,「從他聽見喊聲這點來看,有可能被人綁走了。我們當時在地下室,那段時間從玄關被人帶出去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奇怪。究竟目的何在?」 「如果知道就不必辛苦了。」國友說,「總之——」 話沒說完,下面的玄關傳來吱的一聲。 「有人!」 國友和水口沖出房間。國友對增瀏夫婦交代一聲:「請留在這裡!」然後一口氣沖下樓。 「啊,謝謝。」 站在玄關的是剛才見過的郵差。 「怎麼,是阿森呀。」水口歎息,「我還以為是誰。」 「怎麼啦?」阿森摘下帽子,「好久沒進來了——收拾得相當整齊嘛。」 「不是談這個的時候。有什麼事?」 「我經過門口嘛,看到這小孩在轉來轉去,以為發生什麼事了。」 從阿森背後倏地探臉出來的是久美。 「你在這兒幹什麼?」國友嚇一跳,「你不是跟那位姊姊在一起嗎?」 「我騙她玩捉迷藏,甩開她了。」久美說,「說謊有時也很方便的。」 國友苦笑:「她一定在大發雷霆了。」 「是嗎?不過不會打我吧!」 「大概不會。」 「哎,我爸爸是不是來了這兒?」久美說。 「刑警先生,那孩子是……」光子下樓了。 「咦,不是昨晚在澡堂的阿姨嗎?」 「她是三宅克己的女兒。」國友說,「等於是你的侄女。」 「哎呀,我就覺得她不是外人。」 光子急急走過來,蹲下身,目不轉睛地盯著久美看個不停。 「發生什麼事?」阿森問水口。 「噢——三宅老先生去世了。」 「是嗎?那可不得了。」阿森並不表示十分驚奇,「不過。他能活到今天也不簡單了。我最後見到他那次,也已是兩年前的事了。」 「你有進過屋裡嗎?」 「嗯,他叫我進去的。他從二樓叫我,我就上去了。」 「哪個房間?」 「我可以上去嗎?」 國友向他點點頭。 結果,久美也被光子牽著手,全體一同上到二樓的房間去。 「不,不是這兒。」阿森搖搖頭,「是裡頭的房間。沒這間房佈置得那樣煞風景,而是很像樣的臥室。」他環視室內。 「當時他說了什麼?」國友問。 「沒什麼說的……我只是來把一封信——好像是掛號信之類的交給他而已。」 「還有其它人嗎?」 「當時沒有。不,有人在服侍他。房間打掃得很乾淨,桌上也有食物。」 「是誰呢?」水口皺眉,「我沒聽說。」 「對,他的確說了一句奇妙的話。」阿森摘下帽子,撓撓頭說,「他說,我有個兒子!」 「你說什麼?」光子探前身子,「那麼,是家兄?」 「不,不是真兒子——對,我想起來了。我問他:『你兒子回來了嗎?』他聽了搖搖頭,說是新的兒子。他說,我有了個新兒子。——我不曉得他說的是誰。當時一定是跑去別的地方了。」 「新兒子……」國友沉思,「那個兒子去了哪兒?」 「不曉得……」水口側側頭,「這麼小的市鎮,假如有人經過的話,應該立刻知道才是。」 「說的也是。總之,離開這兒吧,必須找到夕裡子他們才行。」 「好的。」水口戴上制服帽,「我先走一步。我多叫一個人來這裡,有人看守比較好。」 「拜託了。」 國友十分欣賞水口。他行動敏捷,能憑自己的判斷做事,是一個可以信賴的人。 水口快步走出去了。 「來,我們走吧。」國友對增瀏夫婦說。 「嗯——久美,你爸爸若回來就好啦。」 「嗯。」久美點點頭,「我不抱期望地等待著。」 雖是這種時候,大家聽了也不由笑起來。 「那就走吧。」 國友正要踏出大門的當兒——水口背向他們,倒退著從門口出現。 「怎麼啦?水口兄——」國友說。 水口轉過身來。不,不是有意識地轉身。他的喉嚨裂開,血染滿了制服的胸前。 光子一把抱住久美,把她的臉壓在自己胸前。 水口企圖說什麼,可是發不出聲音。水口的身體就這樣跌倒在地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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