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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九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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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 「如此一來……這種情節,怎樣發展呢?你說其後他們三個一同吃午餐吧。」 「嗯。」 「那時,吉田可能稍微暗示他發現兩人之間的關係。大町聽了,可能向吉田的妻子提出分手。而她因此勃然大怒……」 「不是沒有可能的事。」 「然後吉田的妻子被山口親手殺了——不過,全都在推測的範圍內。」栗原罕有地說得很謹慎。 「科長。」根本抬起臉來。「吉田哦。」 吉田穿藍色西裝結黑領帶走過來。 「科長,承蒙關照了……」 「你妻子的事很不幸。」 「謝謝——不過,我想那樣也好。」 栗原頓了一下才說:「怎麼個好法?」 「因為殺大町的是內子。」 暫時誰也不開口——栗原安靜地問:「你怎知道?」 「那把刀,是我家的東西。」 「是嗎?但——為何你的妻子要殺了大町?」 「內子……和他相愛。」 「然後?」 「可是,以大町來說,內子的年紀比他大,何況她是頂頭上司的妻子,他大概想到關係太過親密會有危險吧。」 「他提出分手?」 「恐怕是的。內子大概生氣了。因她是個佔有欲很強的人。」 「你妻子是真心的嗎?我指她和大町之間的事。」 遲疑了片刻,吉田才說:「她……年輕嘛,她和我之間的年紀相差太大,被年輕男子吸引也是沒辦法的事。」 「原來如此。」 「這件事我也有責任——我把辭職信帶來了。」吉田從口袋掏出一個信封。 栗原用手接過信封,說:「暫時保管。」 *** 「那麼一來,這宗案子解決了?」 當晚,晴美一面吃晚飯一面說。 「大致上是這樣子吧。」 「有點不舒暢哪。」晴美不服氣地。「當我偷聽的時候,那兩個人並沒有談起分手的事哦。」 「但——」 「女人是知道的,憑直覺。」 「直覺算不上證據,而且有附近人士的證辭,那位太太是屬相當淫蕩的類型,水性楊花的——」 「完全不是啊。」 「怎麼樣啊?」 「你說她淫蕩的事。男人真單純,一個女人長得美,大家就說她『淫蕩』,實際上不是那麼一回事。」 「那是甚麼?」 「所謂的美女,其實是相當孤獨的。淫蕩是有一個模樣可看得出的。那位太太並沒有那個模樣呀。」 「是嗎?不過……」 片山在說著時,門鈴響了。晴美應門去。 「啊,石津,歡迎。進來吧。」 「打攪啦。」石津把大大的身體縮小走進來。 「怎麼來了?」片山說。 「承蒙招待。」 「招待?」 「是我招待的。因他是我的救命恩人哪。」晴美說。 「嗯……」片山不悅地噤聲。人家這樣講了,不能說不好。 石津快速地吃完三碗飯後,終於舒一口氣說:「美味極了。對不起,再來一碗。」 「對了。在不倒翁競走時,不是缺了兩個人嗎?其中一名在外面被打暈,還有一名呢?」 「不是這樣的。」片山說。「山口搶走的運動服,不是參加不倒翁競走的人的。」 「咦?那豈不是有兩個來歷不明的缺席者了?」 「有一名是最初因感冒而請假的。另外一名吃了不乾淨的午餐,因肚痛而病倒了。」 「於是由石津和吉田代替的呀。」 「嗯哼——這麼一來,事前就知道缺一個人了。」 「工作人員不知道嗎?」 「有的知道,有的不知道吧。假如吉田從某人口中得悉那件事的話……」 「但他不知道人家叫他代替呀?」 「怎樣呢——大町是一定參加的。吃午餐時,如果他不經意地向大町透露說,不倒翁競走蠻好玩甚麼的話,當大町聽見工作人員吵著說還缺一個人時,他可能提議吉田的,是嗎?」 「唔,有道理。於是他們一起出賽。可是,吉田有機會殺大町嗎?」 「何時下手的呢……不可能的。」片山沉思。 當然,他們不排除吉田是兇手的可能性。目前的結案情況留下某些無法澄清的疑點。 「賽後是絕不可能的。」石津說。「因為缺一個的話,紅白數目不合,馬上就知道了。」 石津覺得被甚麼捅捅他的腳。他以為是晴美,一看,是福爾摩斯。 「嘩!」石津跳起來。「失敬失敬!」 福爾摩斯向石津走過去,用前肢捅了一下他外套的口袋。裡面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音。 「是火柴呀——喏。」 石津拿出火柴盒,福爾摩斯銜起它,擺在榻榻米上,然後用爪拉出盒子,把火柴傾倒一空。 「幹甚麼?」片山眨眨眼。 福爾摩斯先分出十支火柴,然後再分十支為另一堆的。 「十和十——一定是紅白不倒翁的數目!」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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