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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二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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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片山沉下臉。「可是,那等於告發吉田兄是兇手了。」 「我知。不過……」 「現在說了出去,可能會使搜查時有先入為主的觀念哦。」石津說。 「對!你偶爾也說出好的意見咧。」 「偶爾嗎?」 「只有我們知道也不壞嘛。」晴美好像改變了主意。「現在我們知道他們的三角關係,一下子就可解開大町被殺的謎團!」 「你做的有點太過份了。」 「唷,是嗎?」 「但是怎麼回事?」石津說。「大町刑警到底是何時遇刺的?」 「的確很奇妙。」片山點頭。「因為不可能是被刺以後進入不倒翁的。這麼一來,就是入場前在運動場時,或是退場後的其中一個可能了。」 「先前說,就是他被刺後還跑來跑去地追球囉。」 「不太可能吧。如果是在運動場時被刺的話,有其它人的眼目,不可能……」 「退場之後囉。」 「那個也很難吧。」石津歪歪頭。 「怎麼說?」 「戴上不倒翁後,最初是排成一行的,跑完後已很混亂,其中哪一個是大町的不倒翁,很難分辨出來吧。」 「唔。」片山盤起胳膊。「那豈不是完全不可能了?」 「慢著慢著。」輪到晴美出場了。「從兇手那邊來看,不是也有優勢嗎?由於屍體不會馬上被發現,他有時間逃跑……」 「兇手逃跑了?」 「不曉得。假如是山口幹的,他一定還在運動場的附近,他的目標應該是吉田才對。」 「對呀。問題是大町刑警究竟是因三角糾紛被殺的,還是山口以為他是吉田警部而殺錯了人?」 石津突然瞠目大叫:「不好啦!」 「怎麼啦?錢包不見了?」 「不是!萬一是殺錯人的話,可能我也變成犧牲者啊。」 「唔,也可以那麼說吧。」 「獲救了——這樣子,晴美小姐才能得到幸福哪。」 「對話飛躍得太快了。」片山啼笑皆非。 「喂,片山。」根本刑警走過來。「剛才在學校外面的草叢裡,發現一名刑警暈倒了。」 「刑警暈倒了?」 「唔。被毆了,運動衫也被脫掉。恐怕是——」 「山口幹的?」 「肯定是他。懂嗎?一切小心為上。」根本輕拍片山的肩膀說。 「真是山口幹的囉?」 「看來是他了。說不定還混在這些人群中——甚麼?」 福爾摩斯用前肢在地面畫了兩條線。 「二——二怎麼啦?」 福爾摩斯往石津靠過去,怕貓的石津跳起來喊:「停!停!」 「好像交通警察咧。」晴美笑了。 「哦——我懂了。喂,石津。」 「是……」 「是因人數不夠,你才被人叫出去的吧。」 「是的。我以為是叫我做威風一點的事,不倒翁嘛,對不起祖宗十八代……」 「那些都不重要。剛才吉田兄也是說,『人數不夠,所以參加不倒翁競走』哦。」 「即是說……缺了兩位囉。」 「對。其中一個被打暈了。還有一個是誰?」 石津和晴美面面相覷。 *** 敏江張開眼睛。 下腹劇痛——怎麼回事? 「你醒了?」山口說。 敏江企圖移動身子,這才察覺自己被綁在椅子上。兩手被繞到椅背綁住,兩腿也齊齊被綁在椅子腳上。 她被綁得很緊,並不容易解開,嘴巴被堵住,發不出聲音。 「感覺如何?」山口咧嘴而笑。 房間微暗,是甚麼房間?敏江不知道。 「這裡就是儲物室哦。」山口說。「你知道我是誰嗎?」 敏江點一下頭。 「好。那你也知道你丈夫殺了我的太太囉?」 敏江瞪大了眼。 「你想說不是?很遺憾,那是事實。吉田並沒把我發高熱的太太送去醫院,而是帶她去警局了。他勉強她錄下口供,第二天才送她進院,但已太遲……」山口的聲音顫抖。「他是殺人兇手!懂嗎?我想親手宰了他——不過,放心好了,我不會殺他的。」 山口走近敏江,把臉湊得很近。 「取而代之,我要讓他嘗到和我一樣的滋味。」 敏江帶著恐懼的眼神回望山口,山口連同椅子拉著她走到房間深處。裡頭有個櫥櫃,房間好像是在樓梯下面,天花板斜斜的,站起來時頭可碰到。 山口把敏江連同椅子一起推進那個櫥櫃裡,然後用繩子把椅子綁在櫥櫃中的釘子上。 「這樣子,椅子就不能動了。」山口滿意地說。「你在這裡加油吧。現在我要出去,關起房門,然後,把周圍的空隙完全用膠紙封住。櫥櫃很小,空氣撐不久哦。」 敏江拚命扭動身體。 「沒用的。就看你丈夫先找到你,還是你先窒息死去了。」山口輕笑著。「再見啦。」 他出到櫥櫃外面,關起櫃門。 然後用他帶來的膠紙,把櫃門的周圍緊緊封住。 裡頭傳來移動的聲響。 「移動時,空氣更快沒有啦。」山口笑著喊,走出了儲物室。 § 4 「——吉田的妻子和大町?」聽了片山的話,栗原瞪圓了眼。「真的嗎?」 「晴美親眼目睹的。」 「然後吉田也知道了?傷腦筋咧!」 「跟這次的事件可能毫無關係……」 「那個不曉得咧。吉田不會默許妻子給他戴綠帽的。山口這人是很執著的,吉田也一樣。」 「呃。」 「好,也叫人監視吉田吧。」 片山覺得好像打小報告似的,頗不愉快,但又不能不說出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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