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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〇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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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真的在高速公路上發生故障了。」 「那麼,為何在那間酒店後面找到你租來的車?」 「誰曉得!你不是刑警嗎?快去查!」 真是,當上司的可真輕鬆啊,片山想。 「科長,今晚怎辦?」 「今晚嗎——在這裡過一夜。」 片山和晴美驚訝地對望一眼。 「但科長——」 「不可以嗎?」 「不……沒有的事……」 「那就拜託了。只是借宿一宵而已,不附兩餐也行。」 看來他弄錯了以為這兒是旅館。 「那麼,科長,我也有個要求。」 「甚麼呢?」 「關於以前我提出的辭職信的事——」 「啊,那個呀。」栗原點點頭。「這宗案子結束後,我優先考慮。」 片山覺得這簡直像跟首相答辯一樣,不太可靠啊。 *** 阪井律子的喪禮場面相當安靜,只有親友參加。 「真的會有誰來嗎?」石津說。 在稍離遠的車子內,片山和石津,以及有點不起勁的福爾摩斯在監視著。 「如果兇手愛她,可能會來。」 「可是愛她的人,怎會殺她呢?」石津擰頭。「換作是我,無法想像殺了晴美小姐的事。」又加一句:「殺片山兄的話倒有可能……」 「喂——」 福爾摩斯從窗口探臉出去,「喵」了一聲。 「甚麼事?」片山探頭去看。 有個似曾見過的中年男子走過來。看來是來參加喪禮的,不穿黑西裝,也沒結領帶。是褐色的夾克裝扮。 「對了,是她公寓的管理員。叫水田吧。」 水田從片山他們的車子旁邊經過。他走過後,福爾摩斯翩然跳落地面。 「怎麼啦?」片山和石津同時說。 福爾摩斯追在水田後面,在他的腳下纏住耍玩。 「咦,哪兒的貓?」 水田似乎很喜歡貓,彎下身去撫摸福爾摩斯的頭。福爾摩斯頻頻用前肢的爪去抓刮水田的鞋子。 「是不是叫他賠償?」片山心不在焉地說。 「片山兄,那個入院的男人怎樣了?」 「你說久保?他承認他恨她,但否認謀殺。不會是他。」 「他因奔跑而骨折,太傻了。」 「可不是——哦,回來啦。」 福爾摩斯慢慢地走回來。水田往喪禮會場方向消失蹤影。 「福爾摩斯,你幹了甚麼?」 片山開了車門,福爾摩斯跳進來,前肢搭在片山的膝頭上。 「甚麼呢?」 福爾摩斯伸出爪來——尖端黏著黃色的物體。片山對那個顏色有點印象。 「這不是在現場找到的顏料嗎?」片山把那碎渣放進信封,興沖沖地說:「好,即刻拿去鑒證!」 正要發動引擎之際,福爾摩斯又「喵」了一聲,從車窗探臉出去。 「這回又是甚麼?」片山窺望,心中「咦」了一聲。 有個面熟的青年,在不遠的地方徘徊。 「認識他?」 「啊,對了——是交通科的。呃……叫高根吧。」 「相當年輕咧。」 「嗯。還單身,聽說交通科的女士們都對他有意思。」 「跟片山兄同人不同命咧。」 「多管閒事。」 片山伸長脖子看著。 在年輕刑警高根的對面,有個女子向他走過去。她是……對了,不是參加選美的關香子嗎? 高根意外地望著關香子。兩人不知在談甚麼,看樣子是關香子在責問高根,他在極力辯解的樣子。 「他們在幹甚麼?」 「不曉得。看來好像有甚麼似的。」 「大概女的借錢給他,向他催債吧?」 石津罕有地沒有發出有關食物的聯想。 *** 「嗯,高根先生和關小姐,似乎關係一直很親熱的樣子。」交通科的年輕女警阿部克子說。她也是參加選美的女子之一。 片山把她約到這間咖啡室來了。 「你和阪井律子的感情好不好?」片山問。 「那個嘛……」阿部克子說。「片山先生,選美時,你給我多少分?」 「嗄?」 「泳裝決賽時,最初出場的是我哦。」 那件超比堅尼?!片山不敢說自己當時閉起眼睛。 「嗯,當然是給十分啦。」 「真的?」 「我想給十二分的。」 片山對女子說奉承話,乃是前所未聞的事。他的汗水沿著背「滴答」流下。 「那就告訴你好了。」阿部克子說。「其實,最近他倆的關係很惡劣哦。」 「因為阪井律子的關係?」 「嗯。雖然關小姐也是美人兒,但感覺稍微嚴肅了點。阪井小姐進來後,高根對她一見鍾情啦。」 「她自己呢?」 「大概心中另有所愛吧,她好像不太理睬他。」 「但高根君——」 「反而更加癡迷了。不是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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