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赤川次郎 > 殺之預告 | 上頁 下頁 | |
三九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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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原來這樣。」相原輕鬆地點點頭。「那是事實。不過,答案很簡單。」 「怎麼說?」 「那個時候,信代是在這間酒店當女侍應。」 片山和栗原不禁面面相覷。想也沒想過的事。 「這麼說,當時津山——」 「恐怕是的。十年前發生命案後有問話,大家都被禁止外出。那段時間,我和津山多少認識。當然,我不曉得津山和這裡的女侍應親密起來的事。」 「那麼,你和信代在哪兒結識?」 「那純粹是巧合,一次我在東京的某間酒店休息室時,她來打招呼。那時我才知道她和津山結婚了。」 「那是契機?」 「就是這麼一回事。聽說她和津山相處得不太好……我對這裡發生的命案印象很強烈。談起舊時,不覺忘我。」相原的說法淡淡的。 「那晚你為何跑去津山信代那裡?」片山問。 「我和弓子結婚後,已經沒有跟信代見面了。我們好好談判才分手的。從來沒有為那件事爭執過。」 「暫時相信你好了。」栗原說。 「謝謝,那晚有派對。信代打電話給我,說希望我去一趟。她說是『關乎性命的事』,我總不能置之不理,於是把一切交托弓子,從派對溜了出去。」 「當時為何說『關乎性命的事』,她有沒有說明?」 「沒有。我這邊也因為在派對中,不是談那種事的時候。」 「原來如此……不過,即使一切如你所說,你保持沉默就是問題了。」 「這點我承認。不過,我和年紀小我二十歲的妻子剛剛結婚不久。若是你們能夠諒解我的心情,我會感激不盡。」相原攤攤手說。 這時,房門打開。 「弓子……」 「剛才的話是真的嗎?」弓子說。 「真的。」 「哦。」弓子點點頭。「我一直擔心,那晚你溜出派對到哪兒去了。」 「晴美——」片山見到晴美和弓子站在一起。「你到哪兒去了?連早餐也不吃。」 「我去兜兜風罷了。」 「兜風?」 「對——福爾摩斯,我們再去吃早餐如何?」 「喵。」 福爾摩斯叫了一聲,跟著弓子一起走向相原。 「我很抱歉。」相原的手摟住弓子的腰。「有如此一位嬌妻,我豈敢胡來呢!」 「那就失陪啦。」栗原催促片山一聲。 福爾摩斯來到相原身邊,頻頻聞著味道。 「喂,福爾摩斯,你在幹甚麼?」 「是不是老公用了太多古龍水的關係?」弓子笑說。 「是灑多了些。」相原苦笑。 離開相原的房間,往樓梯走著時,片山問:「他是說真話嗎?」 「以後慢慢證實好了。根據我的經驗,任何人都可能做出傻事的。」 「喵。」福爾摩斯叫。 「福爾摩斯,剛才你在聞甚麼味道?」晴美說。「古龍水的味道,沒甚麼稀奇吧!」 「喵。」 「哦?」片山停下來。 「怎麼啦?」 「不……若是故意大量使用古龍水的話呢?」 「嗄?」 「為了消減別的味道。」 「消減甚麼味道?」 「譬如——」片山俯視福爾摩斯。「火藥的味道之類。昨晚開散彈槍的時候弄到的……」 片山和晴美對望一眼。 「檢查硝煙反應如何?」栗原說。「可是,為何相原要殺津山?」 「不知道。說不定,那兩人之間有著更深的因緣……」 下樓途中,晴美說:「我也在兜風時得到一點小小的收穫。」 「對了。你到哪兒去了?」 「待會慢慢告訴你好了。福爾摩斯。」 「喵。」 「它說肚子餓了。」 晴美精神奕奕地往餐廳奔去。福爾摩斯也急急趕上去。片山和栗原目瞪口呆地目送他們。 2 「你說甚麼?風間他——」 「噓!別太大聲。」晴美說。 片山飛快地環顧四周。稀罕地,休息室裡除了片山等人外,沒有任何人。 「不要緊。誰也聽不見的。你是說,風間去跟某位女士碰面了?」 「對。他在車站那裡等著。我坐弓子的車悄悄跟著去。總之很顯眼就是了。可惜車子過不去,沒敢太靠近。」晴美懊惱地說。 這是晚飯前的一刻。 大家不是在房裡休息,就是在附近散步,或是午睡,或是吃東西(例如石津之輩)…… 平靜,無風,寧靜的下午。 「你也太胡塗啦。」片山驚訝地說。「沒被他發現嗎?」 「我們的車子開進樹林中嘛。然後見到風間先生的車子經過。」 「不過,他也是男人嘛,跟女人碰面,有甚麼稀奇?」 「我知道哇。但那女的是搭火車從遠地來的哦。因她提著大行李箱。而且,看起來並不怎麼年輕了。」 「然後他們去了哪兒?」 「那就不懂了。把車子開進樹林了嘛,開出來相當費勁。總不至於追蹤他們吧!」 誠然是遊戲的心情。 「喵。」 「福爾摩斯也笑啦。」 「甚麼嘛。你不是跟我在一起麼?」 對。福爾摩斯也跑到休息室來了。稀罕地坐在腳畔的地氈上,所以不顯眼。 「不過,的確有點不尋常。」片山認真起來。「風間是在早餐時間拋下工作趕出去的。」 「可不是?當然,也許跟命案無關。」 「說的也是。這樣子會變成怎樣呢?」片山歎一口氣。「十五年前的命案,十年前的命案。然後是——」 「前天的命案,終於發生了。」 「沒有一宗破案。加上津山信代。這是她丈夫做的,或者相原做的也不一定。不過……」 「我覺得津山信代在這裡當過女侍應是很重要的點。」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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