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赤川次郎 > 殺之預告 | 上頁 下頁 | |
三八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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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在哪兒見過哪。」石津停下進食的手(因為碟子已經空了),湊過頭來看視。 「這張臉——」晴美看看片山。 當然,片山也一眼看得出來。雖然說不上很像,不過一旦說有關人士是誰的話,大概可以說是很明顯了。 「是相原先生吧。」晴美說,赫然張望四周。 「他不在。」片山說。「說不定跑掉了。」 「喵。」福爾摩斯從容地叫一聲,彷佛在說別焦急。 風間端咖啡來了。 「風間先生,相原先生吃過早餐了麼?」晴美問。 「不,今早他要求在房間吃。」 「噢,這個時間還有房間服務?」 「那是我的份內工作。」風間微笑。 就在這時,臨時雇用的女侍應走來。 「風間先生,你的電話。」 「啊,好的——我馬上拿蛋來。」 風間急急忙忙地走開了。 「相原是津山信代的情人之一吧!」片山說。 「有可能的事。」 「但是——津山伸介和相原都是十年前這裡的客人哦。難道那是巧合,他們同時成為津山信代的丈夫和情夫?」 「有可能是巧合,」栗原說。「也有可能不是巧合。」 「換句話說,津山和相原是相識的……」 「喵。」 「對呀,福爾摩斯。」晴美點點頭。「津山信代可能認識他們兩個。」 「是嗎……仔細一想,津山信代婚前是做甚麼的,我們不知道。看來有必要從那方面查起了。」 「現在派人查著了。」栗原咬著麵包說。 「不愧是栗原探長。」 被晴美戴上高帽,栗原有點難為情。 「課長——」片山假咳一聲。「關於昨晚的事——」 「昨晚?甚麼事呢?」 「津山的事。」 「噢,那個呀。他好像又躲起來啦。」 「嗯。不過,當時我——」 「反正新年總是假期,怎能每件事都在假期中一一處理呢?吃完後,訪問相原去吧!」 「呃……」 片山彷佛泄了氣的皮球般,一半放下心,一半是失望…… 蛋來了。端菜來的是女侍應。 「沒刀沒叉哦。」 「對不起。我是做兼職的。」 高中生模樣的女孩。腮幫子紅撲撲的,看起來脾氣很好。 晴美發覺自己的腳被甚麼咚咚地敲,於是俯望腳下。 福爾摩斯抬眼望著她。 然後登登登地從餐廳走出去。 甚麼事呢? 「失陪一下。」晴美離席,追在福爾摩斯後頭。她覺得福爾摩斯是叫她跟著來。 福爾摩斯出到酒店大廳,彷佛在尋找甚麼似的停下來,東張西望。 「怎麼啦?福爾摩斯?」晴美喊。 福爾摩斯登登奔上前,跳到沙發的靠背上,看著外面。 「外面有甚麼?」 晴美跟它一起窺望外面,見到風間——他不知何時離開了餐廳——穿上大衣,匆匆忙忙地走著。非常匆忙。也許應該說是很急。 「他要到哪兒去呢?」晴美見到風間上了酒店的車。「對了。剛才的電話——是誰打來的呢?」 車子發動了。即使要追上去—— 「嗨,早安。」 傳來聲音。回頭一看,但見相原弓子精神爽朗地走過來。 「啊……你先生呢?」 「他說要淋個浴。因為在房間用完了早餐。」弓子望望外面。「那部車……開車的是不是風間先生?」 「嗯。」晴美突然靈機一動。「你有車吧!」 「嗯。」 「能不能追趕那部車子?」 「喔!」弓子眨眨眼,瞇瞇一笑。「好像很好玩。恰好我帶著車匙。那就趕快吧!」 「請多指教!」 晴美和福爾摩斯一同跟在相原弓子後面,急急地走出酒店。 *** 片山等人敲門,門立刻開了。 「好快呀。」相原說,「噢,對不起。我以為是內子。」 然後在栗原和片山臉上望來望去。 「尊夫人出去了?」 「她先下大廳去了,因為我要淋浴。」相原似乎在解釋自己何以穿著晨袍。 「請進來坐。」 「長話短說。」栗原進去後,還沒坐下就說。「希望你老實回答我。津山信代是不是你殺的?」 雖然是在攻其不備的情形下,相原並無心虛之感,臉色絲毫不變。 「不是。」他搖搖頭。「我沒殺她。」 「從現場逃跑的是你吧!」片山說。 「的確是我。」相原點點頭。「貨車司機說的吧。當時我就覺得被他看到了。」 「為何逃跑?」 「你問為甚麼……」相原聳聳肩。「去找自己的相好。見到她被刺倒……何況兇手可能還在。我是有妻室的人,因此選擇逃跑。」 「那就奇了。津山信代是從家裡出來才倒在地上的。」 「我知道。我潛身在玄關附近。」 「等一下,這麼說,你沒進屋裡?」 「嗯。那位大塊頭的石津先生站在那裡,我想出也不是,進也不是……不久,你就走進屋裡,石津則進入玄關。我這才想到逃跑的。」 「可是,打破玻璃的是——」 「那個聲音我也聽見了。不是我。你們聽見聲音就出來的關係,我慌忙奔出去。」 「有沒有見到可能是兇手的人物?」 「沒有,很遺憾。」相原搖搖頭。 栗原沒有追究下去。然後轉向別的話題。 「關於津山信代的事,你知道多少?」 「怎麼說?」 「十年前,你和津山伸介都在這間酒店是不是巧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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