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赤川次郎 > 撒旦詩篇 | 上頁 下頁 | |
七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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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喵。」福爾摩斯叫道。 「你說是壞嗜好?你也跟我差不多啦。」晴美逕自駁斥,在大堂中尋找空位子。 當她找到空位,抱著福爾摩斯坐下時,主持人立刻在舞臺出現。頓時掌聲四起。 由於晴美坐在一旁的位子的關係,她反而能夠慢慢打量演講大堂的情形。 有了有了。 雪子儘量找前面的位子,終於找到了,坐下來。 雪子和詩人。 晴美把一切看在眼裡。白鳥聖人已經廿八歲了,而且是小有名氣的人。 可是,這是人家的「戀情」,旁人多說也無謂…… 主持人介紹過後,白鳥聖人走出舞臺。聽眾中有八成是女性,而且大部份是大學生和高中生。 「——大家好。」詩人柔和的聲音透過擴音器響起。「詩人本來是屬黑夜的生物,所以,在這種大白天的時間裡精神有點不好……」 雪子一直盯著講臺上的聖人。她紅著臉,雙眸閃閃發亮。 晴美發現福爾摩斯看著完全不同的方向。 然後——找到了。 它正在看那位母親。 母親坐在晴美對面靠邊的位子上,用燃燒的眼神交互地看著舞臺和雪子。 前途不妙哪,晴美想。 福爾摩斯從她手中輕輕地跳到地上,然後在靠邊的通道上安靜地往前走。 晴美感覺到福爾摩斯的緊張。將有事發生。 稍微遲疑片刻後,晴美也悄悄離坐,站在通道上。 福爾摩斯在前面兩、三排的位子一帶止步。 場內光線稍暗,晴美不動聲色地逐漸往前邁步…… § 5 行兇前 晴美輕輕推開前方的重門出到外面時,野田沙織剛巧經過。 「咦,晴美。」沙織停步。「要走了?」 晴美搖搖頭,說:「有個怪客。」 「嗄?」 「前面算起第二排。靠通道的關係,馬上就能出去。」 「怪客……她怎樣怪?」 「她的眼神很不尋常,好像根本沒有聽演講似的。」 沙織有點不安。 「到控制室。你來。」 她帶晴美走進後臺。 電視畫面對焦著正在說話的白鳥聖人。聲音響徹大堂,在後臺裡反而聽不清楚。 「我把鏡頭從舞臺轉換一下。」沙織按了掣。 鏡頭向著觀眾席,卻是遠距離的畫面,看不清楚每個觀眾的臉。 「可以用遙控器放大。」沙織慢慢旋轉儀器的掣。「說說看,是哪邊的位子?」 「啊,不愧是電視人。」晴美大表佩服。「前面第二排……再向左邊一些……」 鏡頭放大了,捕捉著前面幾排的觀眾,然後是大特寫。 「停。」晴美說:「這個。是不是抱著花束的?」 「哦——我記得了。」沙織點點頭。「她是入場前排隊等開場的二、三十人中的一個。廿歲左右吧?沒甚麼表情的女孩。不過,這種時間,一定會有幾個這樣的人。」 這點晴美也知道。在瘋狂的擁擠中,總有幾個超越「常識」的人。任何地方都有這樣的事。 很難斷定那是不是「異常」。 「那個我明白。」晴美說:「不過,這個人一定有點問題,不然福爾摩斯不會跑向她那邊。」 沙織在電視畫面的角落找到蹲在通道上的福爾摩斯的影子。 「啊,真的——府上的名探貓,好像有所發現哪。」 由於那是黑白電視,福爾摩斯的三色身體融進畫面上,不易辨認。 「總之可以肯定,她不單是來獻花的。但在她沒做甚麼以前,總不能叫警察來拘捕她。」 「可是,等有事發生以後才……」沙織皺眉頭。「那位母親一定會向電視臺要求把我革職的。」 「母親坐在裡面一點的位子,正瞪著雪子看,好像要在她身上開個洞似的。」 「怎辦?晴美。」 晴美想了一下。 「知道她的名字嗎?」 「我有入場人士的明信片,我想可以知道的。你等一下。」 沙織從後臺猛然沖出去,很快又跑回來,手裡捧著一捆明信片。 「——我想起來啦。這人寫的字出奇地小。看到明信片,我就覺得有點奇怪。」 沙織快速地瀏覽明信片。 晴美的眼睛片刻不離電視畫面。 「——這個。」沙織抽出其中一張明信片。「肯定沒錯,是它了。」 「給我看看。」 看見明信片上仿若要用放大鏡才能讀到的密密麻麻的小字時,晴美眨眨眼。 「好厲害。」 「不正常哦。寫了甚麼?」 「我猜是對白鳥聖人的詩的感想吧——我沒仔細地讀。好像是『詩為何物』之類的……大部份是從某本書抄出來的文字。」 「呵?名字在哪兒——這個呀。岸田……由利子。是不是?」 真是小得要用放大鏡看的字體。 「知道名字又能怎樣?」 「是呀。總不能在演講途中發出傳呼廣播。」晴美猶豫著。 這時,有人從走廊探頭進來。 「對不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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