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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一


  「對不起!」女侍應是住在附近的兼職太太,她微笑著撿起跌落的刀子。福爾摩斯抬頭盯住她的動作……

  「你要什麼?」片山說。因為福爾摩斯跳到他的腿上,前肢搭在餐桌上,輕輕在一碰餐刀。

  「你也想用餐刀吃東西?」片山笑起來。

  「不是的,哥哥。它有話要對你說!」

  「哦?想說什麼?」

  「我懂了!」晴美和石津異口同聲地叫起來。

  「石津,你發現什麼?」

  「不,沒什麼。」石津慌忙搖頭否定。「晴美小姐,請說!」

  「我發現,除了玲子女士是煤氣中毒之外,其它一連串的事件都有共通性存在。」

  「你指什麼?」

  「這個!」晴美拿起福爾摩斯碰過的餐刀。

  「刀?哦,即是說,兇器就是刃物?」

  「是的。片岡公三郎和山波千造是用刀互刺而死。三浦真是被勒在繩子上的刀殺死的。還有三浦晴美,也是被刀刺傷……」

  「兇手喜歡用刀。」

  「通常來說,用刀殺人流血很多,不是太方便的兇器。看來是身上攜帶的東西!」

  「習慣用刀的人是……」

  「醫生。對不對?」

  晴美瞪大眼睛。「你說倉持先生,不可能吧!」

  「不可能的事卻一直發生。」片山說。「對了,石津,你剛才說你懂了,是不是有所發現?」

  「不,沒什麼。」石津假咳一聲。「我的想法跟睛美的差不多一樣。」

  「說說看嘛。無論任何小疑點都可能是線索!」

  「呃……待我整理一下再告訴你。」

  需要整理嗎?片山聳聳肩。看來是多此一問。

  「吃過飯,到醫院去看看吧!」

  「好的。希望晴美女士恢復健康……」

  三人沉默進食。石津有點食欲不振的樣子,不過配菜方面吃剩的只有兩條炸薯條和一條紅蘿蔔。

  4

  「沒什麼事了吧?片山。」站在病房前面的根本刑警一見片山就問。

  「嗯。幸好沒有折斷骨頭。」

  「那就好啦。」根本說著,然後依序跟睛美和石津打招呼。

  「你不是目黑警署的嗎?聽說你動手打人。」

  「那個人口出穢言,該打!」晴美說。

  「三浦晴美的情形怎樣?」片山問道。

  「還是老樣子,處於危險狀態。」根本望望病房的門說。

  「希望她能得救!」

  「假如她見到兇手,搜查起來就省事多了。」根本點點頭說。

  「孩子的情形如何?」晴美問。

  「已經恢復正常,差那麼一點他就成為孤兒啦!」

  根本的性格不惜,就是缺少一點細心,跟片山的差別在此。片山則是同情心過剩。

  「對了,片山,你有沒有看到兇手?」

  「怪就怪在這裡。」片山也把自己所目擊的事,與石津證詞不一致的事說明一遍。

  「唔,的確奇妙。會不會是你的錯覺?」根本說。

  片山氣結,為何他們只相信石津而不信自己?

  「總之,兇手從電梯頂蓋逃走的可能性不能排除。電梯公司會派人在傍晚時過去檢查一趟。」

  「也好。」根本不太在意的樣子。「這些事件詭譎難測,有如走過五里霧中。」

  「殺死秀二郎的涉嫌人找到沒有?」

  「沒有。他的情人田所久子,我們查過了,找不到殺人動機。他也不像會是結怨的那種人。不是很受歡迎,大致上就是可有可無那種人物。」

  「跟哥哥一樣!」晴美調侃著說。

  「什麼意思?」

  「好啦。片山,你的『另一半』來了!」根本說。

  回頭一看,片岡義太郎和倉持醫生匆匆忙忙的走過來。

  「我剛接到消息……」義太郎扭曲著臉問:「晴美她……沒事吧!」

  「目前還不能說。」片山說不出安慰的話。「不過,孩子倒是平安無事了。」

  「真的嗎?那就好了……」義太郎不斷重複這句話。

  「拿出精神來。」倉持拍拍他的肩膀,然後對片山說:「我想見見主治醫生。」

  「好,我問問護士看。」

  「主治醫生姓小田。」根本對片山交代一句。

  片山和倉持去見醫生後,義太郎站在掛著「謝絕面晤」牌子的病房門前,疲倦不堪地垂著肩,最後在走廊的長櫈坐下。

  「晴美小姐……我有話想告訴你……」石津驀然地囁嚅著說。

  「哦?什麼事呢?」

  「其實……」石津欲言又止,晴美催促他,他躊躇一陣,最後搖搖頭說:「沒什麼了。忘了吧,請別掛在心上。」

  「我不會生氣的。你說嘛……不是想趁這個時候向我求婚吧!」

  「不不不。這麼重大的事,怎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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