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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四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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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這次好像是謀殺案。繼公三郎、千造之後是秀二郎——我看不是巧合,不容易解決呀!」 「當然是的。」 「這麼一來,警方當然對你們產生興趣了。」 義太郎呆了一下,接著哈哈大笑起來。 「別嚇我。你是說,我和晴美受到嫌疑?」 「警方的理論很單純。他們要找的是被害人死後,可以從中得利益的人。」 「話是那麼說,可是……秀二郎那傢伙,總會有人對他懷恨的呀!」 「當然警方不敢逮捕你們。」倉持點點頭:「問題是,你們的生活從此不得安寧了。」 「那是無可奈何的事。遲早終須有個了斷……」 「還有鄉下那班傢伙的問題。自從公三郎和千造的事情發生以後,鎮裡處於一觸即發的不安狀態!」 「他們還在對峙不休嗎?哎,真是的!」義太郎搖頭歎息不已。 「你必須回去一趟,知不知道?」 義太郎遙望著秋千上的孩子們,終於抬頭看著倉持說:「我知道。唉,十二年了……」 「鎮裡一點也沒變,真令人失望。」倉持苦笑著說。 「午安。」義太郎向一名牽著小孩的主婦打招呼。婦人拖著一個兩歲左右的小孩,肚子也有七八個月了。 「呀,片岡先生,我以為你們全家外出了呢!」 「沒有。最近我都沒法子休假。」 「你太太出去買東西?」 「應該在家的。」 「剛才我拿傳閱板到你的家去,叫門沒有回音啊!」 「是嗎?也許在打瞌睡吧!」 婦人歪歪腦袋說:「是麼?可是大門鎖了,而且所有窗簾都拉上了……」 窗簾全部拉上?義太郎與倉持面面相覷。 「回去看看是怎麼回事!」倉持說。 二人快步走回義太郎所住的那一棟樓,上樓梯的步伐是三步並作兩步的小跑。 「不可能外出的呀!」義太郎擔心地說。 「先進去再說。」 義太郎拚命擰門鎖,發現大門上了鎖。 「鎖住了!玲子!玲子!」 義太郎急得拚命按鈴,可是裡頭毫無反應。 「你沒帶鎖匙嗎?」 「我沒想到會吃閉門羹呀!玲子去了哪兒?」 倉持突然匍伏在走廊上,義太郎見狀大吃一驚。 「你在幹什麼?」 「門底下的縫隙塞住了!」倉持站起來說。 「怎麼回事?」 「門下原有條一公分左右的細縫,可以望見屋裡的情形。現在完全塞住了,好像貼住膠帶!」倉持蒼白著臉說。「趕快借隔壁家的露臺過去!」 「難道開了煤氣……」 「不知道!總之要快!」 義太郎拚命用力拍隔壁家的大門。「對不起,我是片岡!」 隔壁家的主婦出來開門後,義太郎說句抱歉,猛地推開她沖進去。倉持也緊跟在後。 露臺是用一道塗漆的膠合板隔開的,外邊鑲上鐵框,乍看像是鐵板,其實是緊急時避難用的通路,一敲就破。 義太郎用腳踢破膠合板,沖進自己家的露臺。 「玲子!」 「打破玻璃進去!」倉持喊道。 義太郎拿起露臺上放著的水泥磚頭,用力去敲玻璃窗。具有相當厚度的玻璃應聲而碎,義太郎伸手從裡面開了鎖,一下子撞門而入。 煤氣的味道沖鼻而來,義太郎把緊閉的窗簾完全拉開。 「玲子!美沙子!」 沒花多少時間就找到了。玲子抱住美沙子,倒在起居室的中央。 倉持奔過來說:「先把煤氣關掉!然後將所有門窗打開!」 「是!」 廚房裡,煤氣爐的膠管被拆掉了,煤氣迸流溢出。義太郎忍住眼睛的刺痛關掉總掣,再把窗子門戶一一打開,然後走到玄關。 大門上了鎖,門下的縫隙被膠帶緊貼塞住。義太郎用力把膠帶拆開才能把門打開。 附近鄰居的主婦陸陸續續地探頭出來張望。 「請熄掉火!」義太郎大喊。「這裡漏煤氣!請你們把火全部熄掉!」 主婦聞言,慌裡慌張地回到屋裡去了。義太郎沖回起居室。 「先生!她們沒事吧?」 「不要緊。並沒有吸入太多的煤氣!」倉持大聲說。 「那就好了!」義太郎驟然間全身放鬆,癱坐在地。 「不過,美沙子還是嬰孩,必須趕緊將她們母女送去醫院。喂,快打119,叫救護車來!」 義太郎陷入半失神狀態,好不容易才回神過來,慌忙過去撥電話。 「喂!喂喂!」他回頭告訴倉持。「沒有人聽!」 「怎麼可能!消防局沒有休假的呀!」 「可是確實……」義太郎到一半停住,「先生,你看!」 義太郎拿起電話,線已經被人用利物切斷了。 2 片山向醫院的受理櫃檯出示警察證。 「煤氣中毒的片岡玲子住哪間病房?」 「走到盡頭,向右轉就是。」 「謝謝。」說完,片山正想邁步,又被護士叫住。 「喂,那是誰的貓?」 福爾摩斯坐在片山腳下,被護士瞥見。 「它是警犬。」 「什麼?」護士眼都大了。「明明是貓……」 「它善於喬裝!」片山不經意地,不理那個目瞪口呆的護士,率領福爾摩斯快步走過去。 片山依言穿過走廊,從盡頭右轉,見到一張相識的臉孔。 「你不是倉持先生嗎?」 「很高興見到你。」倉持微笑。「片山先生吧!哦,府上的貓先生也來了?」 福爾摩斯抬頭望著倉持的臉喵喵叫。 「它在抗議說它是雌性,不要稱呼它『先生』!」片山傳譯。「對了,片岡義太郎先生的太太,是否意圖用煤氣自殺?」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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