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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〇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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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爾摩斯「喵」了一聲。 「甚麼?」 回頭一看,福爾摩斯面前,有了條皺巴巴的手帕。 拾起一看,血滲透了,但量不多。 「是擦凶刀的手帕吧。」根本攤開來。「這東西好像到處都有出售,我去查查看。」 根本走開了。 「福爾摩斯,在哪兒找到的?」片山問,福爾摩斯躡足邁步。 片山跟著去看,來到現場隔壁的房間,即脅本所到過的房間。 「在這裡找到的嗎?」 原來如此。垃圾桶打翻了,裡面的東西滾落滿地,手帕好像是從這裡面找出來的。 「這條一定是脅本用來按住傷口的手帕啦。」片山失望地說。「有血黏在上面也是理所當然的嘛。不像你的作風呀。」 片山見到福爾摩斯走到淩亂的垃圾堆中,一屁股坐下。 「是嗎?即是說,在脅本之後,沒有人使用過這個房間吧。」 可是,有血的手帕,必須如此到處翻找,才能從垃圾桶中找到——換句話說,手帕是故意被塞進垃圾桶底下去的,是不是? 「喂,福爾摩斯。」片山坐在原地。「你不可能認為——是脅本做的吧?」 福爾摩斯用力眨了一下眼睛,等於點頭的意思。 「那是不可能的。」片山說。「第一,他為了保護雅代小姐不受伊豆島傷害,自己受了傷哦。他怎會殺雅代呢?」 福爾摩斯沒反應。 「你也這樣想的,對不對?第二,他的腿被刺傷了,怎麼可能跑去隔壁,刺死雅代,打開門,把刀扔出外面呢?」 福爾摩斯依然木無表情。 「還有……沒有了吧。總之,不可能是脅本的。」 福爾摩斯沉默。 「懂吧?我也好不容易才打開那扇門的呀。」片山有點光火了。「你想,腳受傷了的脅本能打開嗎?」 旁人看來,肯定以為片山瘋了。 「慢著……反過來想可以嗎?」 片山步出走廊去看防火門。 不管正不正確,不妨反過來想,即是說,若是脅本做的話,又會怎樣? 片山覺得,伊豆島那樣襲擊雅代,有點匪夷所思。 不管醉到甚麼地步,他會做那種事嗎? 不過,反過來說,托那件事的福,伊豆島不會涉嫌殺雅代。 蓋因其後,在警察來到之前,伊豆島一直被保安員看守著,有充份的不在場證據。 太充份了些…… 假如那是有計劃的行動又如何?即是說,他為了製造不在場證據而故意裝成要襲擊雅代。 相對地,脅本因著被伊豆島刺傷,而不會被懷疑刺殺雅代了。 兩人互相替對方製造了不在現場證據! 「是嗎!」片山打了一個響指。可惜打不響,只是發出空洞的摩擦聲。 那是籌劃的詭計! 當時,脅本大概沒受傷吧!他只是按住腿呻吟,血是可以裝出來的。 腳受傷了,當然馬上被帶去附近的休息室。 剩下一個人時,他走進隔壁雅代的房間,用事先預備好的刀刺死她,然後走出走廊,打開防火門。 跟著他自己弄傷自己的腿——不需要太深的傷口——刀口上,當然混合著兩個人的血。 因此他必須把刀擦乾淨。 然後扔掉刀子,關好門,回到休息室,等候醫生到來…… 恐怕是跟伊豆島事先串謀的。 「但是,為甚麼呢?」片山對福爾摩斯說。 「喵!」 「以脅本來說,被人甩了也許很難受,可是會因此而殺人嗎?」 「喵嗚——」福爾摩斯發出不耐煩的叫聲——「還不明白嗎」的意思。 片山的眼睛一亮。 *** 「嗨,你好。」拄著拐杖的脅本走到大堂。「喜宴呢?」 「還有一點時間。」片山說。 「是嗎?她真是可憐啊。」 「可不是。你的傷勢如何?」 「沒啥大不了的。這拐杖用兩三天就可以了。」 「那就好。」片山說。「若是那樣,就有精神去警局啦。」 「去警局?」 「對呀。」 「可是,剛才已經談過話了呀。」 「不是那個。是你涉嫌殺了雅代小姐的事。」 脅本一臉困惑,問:「甚麼意思?」 「即是說,你和伊豆島串謀殺了雅代小姐的意思。」 「——開玩笑吧?」脅本說。「我是為了救她而受傷哦。」 「真的傷是後來才有的,而且——」 「而且,即使失戀,我也不至於殺了她——」 「問題就在這裡。」片山說。「我也一直沒察覺到,你說你是雅代小姐過去的戀人,這只是你說的。實際上,你根本不認識她。只是為了使我們相信那是事實,這才自稱是她的戀人的。」 「你在說甚麼?我不懂。」脅本的臉色轉白。 片山說出脅本的做法。 出乎意料的,脅本相當脆弱,在片山極力追究下,他被責問得語無倫次,終於招供了。 *** 「現在,我們請新郎的好友,片山義太郎先生說話。」司儀說。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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