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赤川次郎 > 奇異箱 | 上頁 下頁 | |
六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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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後來裝上去的。自從開始這個派對以後。」 「為了開放這兒給客人看嗎?」 「是的。派對不都是在晚上舉行的嗎?所以必須把這兒弄得亮一點。」 「原來如此。」片山點頭。 「請慢慢調查吧。」治子環視四周,「一點也沒改變——也不會變的了。」 然後她歎息一聲,說:「我們去看看別的客人。」 「請便。」 正子、治子、哲次三姐弟一起離開後,把片山、石津、晴美三個——當然,福爾摩斯也在——留下來。 「你認為怎樣?」晴美問。 「菜很好吃。」石津有力地說。 「不是啦。我是說他們三個。」 「在丈夫的忌日開派對,好怪的嗜好。」 「而且,這裡一無所有。」 對。真的什麼也沒有。 四方形的箱櫃,中央有張桌子,而那個有問題的紙皮箱,就擺在上面。 「這真的是那個箱子嗎?沒有被帶走當作呈堂證物嗎?」晴美說。 「由於結果不能以謀殺案成立的關係,根據家屬的要求而送還的吧。」 「即是真東西囉——石津,打開來看看。」危險的事,都由石津承擔。石津二話不說就照做不誤,正是他為人的作風。 他聽片山的話去做,並非因為有膽識,只是遲鈍而已。 「是。」 他毫不猶豫地拿開盒蓋——可是,裡面什麼也沒有。 「只是個箱子啊。」晴美有點失望地說。 「真的?裡面好像不太一樣。」片山向內窺望。 「有兩層底的。」 「不,說是底也很怪。」 在箱底深處,有個類似用作間隔之物,那裡開了許多個小洞。 「是不是空氣洞?」 「嗯,好像是。」片山說。 「那麼,一定是裝過某種生物了。」 福爾摩斯倏地爬上去,然後頻頻嗅味道。 「都廿年了,怎會有味道留下呢?」晴美說。 「可是,房間內什麼也沒有哇。」 「對呀……會不會有小鳥什麼的,他們看漏了——」 「不是沒可能。若是那樣,不是會留下羽毛之類的東西嗎?」 「嗯。一定是看漏了。」 「怎會那麼不巧就偏偏看漏呢?」 石津想了一下。 「會有被鳥嚇死的事發生嗎?」他少有地提出正經的疑問。「對了!一定是來討債的!」 片山和晴美笑了笑。福爾摩斯打哈欠。 「不過,從這箱子來看。肯定是裝過什麼吧。」 「蛇啦蠍子啦毒蜘蛛之類——」 「那種東西,怎會那麼容易到手?」 「不妨問問,看死去的靖夫有什麼病態的厭惡之物沒有。」 片山等人四處調查一遍,但什麼痕跡也沒發現。——已經廿年了,找不到任何痕跡也是理所當然的吧。 他們走出那個箱櫃時,見到治子走回來。 「怎樣?」 「嗯。大致上看過了。」 站在片山的立場,他只能說這句話。 福爾摩斯漫不經心地走出來,打個大哈欠,在治子腳畔纏著。 「哎喲喲,它好像困了,大家回到客廳去休息休息吧。」 片山和晴美對望一眼。 「福爾摩斯好像怪怪的。」晴美邊走邊悄聲說。 「嗯。有點反常。」 「吃太多就困了嘛。」石津說。 不是的——那一定是福爾摩斯的「演技」。 走進客廳,正子和哲次在等著。 「嗨,如何?」哲次好像有點醉了。 「那個箱子,為何是隔開兩層的呢?」片山說。 「那個呀……」治子點點頭,「當時也很仔細地調查了好久,大家猜測會不會是裝過什麼危險性動物。」 所有人的想法都一樣。 「然後——」 「結果顯示,並沒有裝過任何生物。」 「那麼,那隔板上的洞有什麼用?」 「不曉得。」治子搖頭。 「大概是妖怪吧。」哲次說。「來,喝點東西吧。刑警先生也來一杯,如何?」 「不。我完全不能喝酒的。」 「那麼,蘇打水行嗎?」 「好的。」 哲次把蘇打水送給片山,說:「不知何故,我一聞到蘇打的味道,就會想起那天的事。」 「那天?」 「發生事件那一天。」 「為什麼?」晴美問。 「不曉得。」哲次搖頭。「身不由己的,好像跟某種東西有關連,連接記憶之類的東西。」 「會不會是碳酸的味道?」 「也許吧,我不太清楚。」哲次聳聳肩。 碳酸?可是,蘇打水不能殺人吧。 片山拿起蘇打水的玻璃杯,喝了一兩口時,福爾摩斯不知想起什麼,突然從桌幾上瞄準片山撲過去。 「嘩!」片山基本上是屬反射神經遲鈍的人。 他來不及閃過,被福爾摩斯撞個正著。 「喂!福爾摩斯!」片山發出怪叫聲——蓋因蘇打水澆在他的高級西裝上面(其實也沒啥大不了)。 「哎呀,這可麻煩了。」治子說。 「對不起。我找個地方弄幹再回去好了。」 「這樣不好吧——不如今晚在這兒住一宵,明天就會幹的。」 「怎麼可以這樣——」 福爾摩斯「喵」了一聲,彷佛阻止片山說下去似的。 咦?片山心中恍然。 看來這是福爾摩斯的「預定行動」,即是要他留在這兒過夜。晴美好像也察覺它的用意了。 「對不起。承你的邀請,那我們就在此借宿一宵了。」 「歡迎。那麼,那位刑警先生意下如何?」 「哦。」石津雙眼發亮。「一宿三餐多少錢?」 *** 「好想吃甜品哪。」石津說。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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