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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〇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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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傢伙是誰?」 「不曉得呀……多半是男的吧。因他可以揮動那把重劍的關係。」 「可是,從這裡逃走可不容易哦。」 「我知道哇。」晴美說。「可他真的在這裡哦,然後不知消失在哪兒啦。」 「會不會是做夢?不,我收回!」見晴美作狀想撓他,片山連忙改口。「對了,你在這個地方幹甚麼?」 「那個呀,」晴美抬眼望那座如今一點光線也沒有的黑塔。「我是來聽歌的。」 片山和石津直眨著眼。 然後,石津打了個老大的噴嚏。 3 突然感覺有人的動靜,片山醒了過來。 反射地想起的是,我睡著了。不睡就不會醒,這其實是理論。 發生了晴美差點被殺的騷動,想想恐怕其後要睜眼到天明了。 石津說:「我擔心晴美小姐的事,怎樣也睡不著。」五分鐘後,他卻「咕咕」地發出鼻鼾聲,結果片山也跟著睡了。 還沒天亮嗎?那麼是誰? 抬臉一看,由穀圭子手拿燭臺站在那裡,穿著可愛的睡衣。 「嗨——怎麼啦?」片山眨眨睡眼問。 「我,睡不著——」圭子低聲說。 「為甚麼?」 「我怕……」 片山有點不安。這叫圭子的女孩沒甚麼女人味,比較令人「安心」,可是她的眼神給人的感覺…… 「哎,何不叫醒晴美陪你聊聊天?她很空閒,是談話的好對象——」 「我想睡在片山先生的床上。」 片山慌忙跳起。 「那可不行!出嫁前的女孩不能說這種話的!」 「我不管!」圭子把燭臺擺在床頭邊,冷不防脫去睡衣。 「不要!你——這樣做,睡衣不是弄髒了嗎?」 「片山先生!」 頗有份量的肉體向片山撲過來。片山被壓倒了,差點從床邊掉下去。 「不要!」 「片山先生!」 圭子的體重使他窒息。他拚命撐住不從床邊掉下去。他的頭完全浮在半空。 「請你——讓開一下!」 「不要!」 圭子的兩手掐住片山的脖子。 「幹……幹甚麼?」 「殺了你,我也死去!」 「開玩笑——救命呀!石津!福爾摩斯!救命——」 片山「咚」地從床上掉下,醒了過來。 「啊——是夢……」 床上甚麼人也沒有。 若是心理學家的話,可能給這個取名「潛在的女性恐懼症」。這個旅程怎麼搞的?片山歎息著爬起來。 有人倏地站在眼前。片山又嚇得跳起。 「對不起,打擾你休息。」 是梶本。 「嗨……嚇了一跳。已經天亮了?」 「快六時了。」 「是嗎?大家都起來了?」 「不,還沒。其實——」梶本遲疑片刻。「老爺不見了。」他說。 片山甩甩頭。清醒了些。 「你說他不在?」 「是。到處都不見人。」 「奇怪——找過了嗎?」 「四處找遍了。」 「是嗎?好的。我換件衣服,馬上就來。」 「對不起。」 梶本出去後,片山把張口睡的石津搖醒。 「吃早飯嗎?」石津邊坐起邊說…… 片山和石津換好衣服出到走廊時,晴美也出來了。 「早。」 「怎麼,你也醒了?」 「福爾摩斯叫醒我的。發生甚麼事?」 「永江英哉失蹤了。」片山說。「來,走吧。」 福爾摩斯「喵」地叫了一聲。 *** 「城內這麼大,如果躲了起來怎知道?」晴美說。 「老爺經常使用的地方有限。」梶本說。 「讓我看看臥室吧。」片山說。 「是。」 那是昨晚和英哉談話的大房間。 暖爐的火已熄滅,房間冷颼颼的。古老的床上有睡過的痕跡。 「——昨晚幾點鐘就寢的呢?」片山問。 「十二點,是我服侍他睡下的。」 「當時你還沒睡?」 「是。我在暖爐旁邊。」 「他經常很晚都不睡?」 「通常半夜兩三點才上床的樣子。」梶本說。「一般在第二天十一點左右才醒來。」 「是嗎?那麼,假設他在平時的時間就寢——」片山走近床邊,驀地察覺而問:「為何你這麼早跑來這裡?」 「我來為暖爐生火。因為早上非常寒冷之故。」 「原來這樣。」 的確是徹骨的寒冷。木造的房子即使不遮風也不會冷到這個地步。 「十一點才起身,你這麼早就來生火了?」晴美問。 「他吩咐我今晨八時叫醒他的。」 「為甚麼?」 「大概是想到客人不會睡到那麼遲吧。」 「原來如此。」 片山掀了一下蓋床的獸皮。福爾摩斯跑來,「嗖」地跳到上面去坐。 「有甚麼發現?」片山喊。福爾摩斯蜷成一團而睡。 「喂,不是悠閒睡大覺的時候哦。」片山埋怨著時,福爾摩斯一下子坐起,叫了一聲。 「不是啦,哥哥。」晴美說。「瞧,睡過的痕跡呀。」 「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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