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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二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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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來到門口的是個個子高大、運動員型的高中生。 「長沼君,多謝你特地跑來。」信代的父親鞠躬。 長沼嗎?那個「奇情俱樂部」的四個幹事之一。橋本康夫是委員長,長沼是副委員長。 他之所以給人意外的印象,是因大為認為喜歡奇情電影的都是有點不健康的學生所致。 長沼以怪異的表情燒了香後,在信代的雙親面前行個禮。 「信代好可憐哪——」他對橋本康夫說。 「嗯。」橋本康夫簡短地回答,仍舊低著頭。大概甚麼也不想聽吧。長沼走到房間的牆邊盤腿而坐。 「怎麼看都不像男友型哪。」晴美悄聲說。 「嗯。這個感覺不對。不過,別人說人不可以貌相……」片山也低聲回答。 長沼看起來是被女人騙而不是騙女人的類型。不過,片山沒甚麼自信,因他不懂男女間微妙的相處之道…… 「失禮了。」又有一個年齡相仿的高中生在門口致意。 「關穀君。謝謝你來。」 關穀——也是那四人中的一個。他的個子當然比不上長沼,也比橋本矮小。他有一張娃娃臉。不過,樣子時髦,頭髮也梳得服服貼貼的。長沼是深藍色毛衣裝扮;他則穿深色西裝,打黑領帶。 他到信代的雙親面前坐下來,說了一番吊慰的話。「真的深感遺憾——」 十分周到,的確無懈可擊。反過來說,有點冷漠。 「以高中生來說,不是太正式了嗎?」晴美說。 「有同感。」片山也點點頭。 ——俊俏的輪廓,相當吸引女孩子。片山想,這個似乎有調查的必要。 燒完香後,關穀在橋本康夫旁邊坐下。 「很不幸哪,信代君——提起精神來吧。」 「謝謝。」橋本康夫冷淡地回答。 「——知道了嗎?呃——兇手。」 關穀說話吞吞吐吐的,因為他正說著刺傷信代的兇手,以及使信代懷孕的男人兩方面的關係。 橋本康夫似乎也聽出關穀的問法之巧妙語意。 「你怎知道?」他問關穀。 「呀?你指……信代君的事?大家都在談呀。」 「畜牲!從哪兒聽來的——」橋本康夫的臉頓泛起紅暈。 「人嘴是封不住的。」父親靜靜地說。 「可是,爸爸——」 「誰也不能再傷害信代了。」父親轉向關谷。「關穀君,關於信代交往的對象,你有頭緒嗎?」 「呃……很遺憾,我完全沒頭緒。」關穀搖搖頭。頓了一會,他問橋本康夫:「明石還沒來嗎?」 「嗯,還沒來……」 莫名地一陣生硬的沉默。在談信代的戀人是誰之後,馬上提起不見明石一郎的話題,任誰都會產生明石就是那個戀人的印象。 片山想,假如這是關穀的意圖的話,他是了不起的心理學家了。 信代懷孕的事尚未公開,卻已街知巷聞。恐怕是當事人把謠言傳出去的吧?一旦傳了出去,就不知道最初說出來的是誰了。縱使當事人不小心說了出口,也不必擔心被懷疑。 片山也認識明石一郎。可是,在「奇情俱樂部」的房間聽到信代的消息時,明石大受刺激。假如那是演戲的話,那可了不起了。 福爾摩斯突然站起來,輕輕用前肢碰了一下晴美的腳。 「嗯?甚麼?」 彷佛在說跟我來似的,福爾摩斯走了出去。晴美悄然起身跟了出去。 「——到哪兒去呀?」 見福爾摩斯走出玄關,晴美側側頭。她穿上鞋,替它打開玄關的門。福爾摩斯快步走到馬路去。 馬路並沒有大到可讓大型汽車通行的地步,尤其到了晚上這個時間更是寂靜一片。 「甚麼嘛,福爾摩斯?」晴美也走到馬路上張望四周。 正要說甚麼也看不見之際,她發覺了那個人影。有人靠著幽暗的籬笆而站——她對那個輪廓多少有印象。 福爾摩斯率先走上前去。 「是你呀……」傳來明石一郎的聲音。「噢,是刑警養的貓吧。」 福爾摩斯發出抗議的叫聲。 「不是被人養,是我給他面子留下來的。翻譯出來就是這個意思。」說話的當然是晴美。 「怎麼,是你……」明石走到明亮處。 「你是來上香的吧?為何不進去?」 「多管閒事。」明石聳聳肩膀。 「你喝醉了?尚未成年吧。」 「有啥不對?我可不怕女警哦!」 「我怕呀。因我不是女警。」 「不是嗎?」 「是特別顧問罷了。」晴美擅自稱封。「不進去?」 「如果進去了,信代會起死回生嗎?」明石的臉抽搐著笑了。「露出悲傷的表情,說點哀悼的話,然後讓雙腳跪到麻痹?我才不幹哪。」 「這樣強硬有甚麼用?你很會喝?」 「嗯,不輸給大人哦。」 「那就去喝酒吧!」 明石瞪眼看著晴美。 「——你很奇怪哪。」 「對呀。不過,我知道你真的很傷心。」 明石突然移開視線不看晴美。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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