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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九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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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那句是求婚的話就好了。」 片山瞪大了眼,清江點了一支煙,她的手不抖了。 「那女的這樣說:『從那個房間走出來的,是個警察。』……」 ——想到這裡,片山搖搖頭。 從防盜眼一直看走廊的晴美直起身子,點點頭說:「是這樣呀……」 「怎樣?看到嗎?」 「有人經過時,當然知道,也看到對方的服裝甚麼的。不過——看不清臉孔。」 「是?」 「因為是廣角鏡片的關係,接近或走遠時都是一晃眼而已,而且經過時,臉是轉側的。」 「臉孔長相也看不清楚囉。」 「就是這樣。」 「我來窺望一下吧。」片山把眼睛湊近防盜孔——冷不防門打開,石津走進來。 「嗨,怎麼樣?」他問晴美。接著眨著眼:「片山兄躺在地上幹甚麼?」 「真不好意思。」石津的額頭滲出薄薄的汗珠。 「不用客氣,喜歡的話,儘量添好了。」總經理親切地說。 對石津而言。沒有比這更中聽的話了。假如有的話,大概是求婚時,晴美說「我願意」那句話吧。 天氣寒冷的關係,燒烤大會改在餐廳一角舉行,氣氛當然不太夠。 不過對石津來說,那樣也不足以影響他的食欲。 「林清江單是說明是警察的話,很難明白哪。」晴美邊吃邊說。 「問題就在這裡。」片山點點頭。 「嗄?哪裡還沒烤到?」石津說。 「沒有啦,你吃吧。」片山說。 「是。」石津率直地答。 「假如三原佳子知道更多事實的話……」 「若是那樣,林清江不是會講出來嗎?」晴美說。 「喵。」 「怎麼啦?」 「喵。」 「你的碟子還有肉呀。」 福爾摩斯有點不耐煩似地「喵」一聲,望向餐廳門口。 片山和晴美一齊轉向那邊 「是警察。」晴美說——「噢,不是。」 「是酒店的警衛哪。」片山說。突然皺眉,喃語道:「是呀……搞不好……」 「怎麼啦?」 「怎樣呢——假如三原佳子從那個防盜眼看到的是——」 片山話說到一半時,有聲音說:「對不起。」 「你是……」晴美透過燒烤冒出的煙中,認出白石弘子的影子。 「可以打攪一下嗎?」白石弘子說。 「請。」石津說。「這一邊的可以吃了。」 白石弘子拉椅子坐下。 「一個人?」片山問。 「是的。」 「為何——跑來這兒?」 「我知道你們來了這兒……我想已經跑不掉了。」 「怎麼說?」 「你們已經知道了吧。」白石弘子睜了一下眼。「我殺了菅井。」 「你?」 「是。」白石弘子點點頭。「我的小兒子死了後,我知道被菅井騙了,怎麼也不能饒恕他。」 「原來如此。」 「於是,我用假名在這個酒店拿房間,看准櫃面擁擠的時間,戴著墨鏡去領房間鑰匙。」 「然後呢。」 「我見到菅井在酒吧裡,從房間打電話邀他上來——我說請他喝杯酒,吃餐飯。」 「哦,然後菅井上當了……」 「嗯,因他是個自命不凡的男人,過於自負,馬上就答應了——我殺了菅井,替他穿上那套為孩子預備的制服。」 「為何這樣做?」 「我要代替那孩子懲罰菅井。」白石弘子說。「當然,我知道那樣做會留下線索。不過,我已豁出去了。被拘捕也沒關係。」 隔了半晌,片山才問:「現在也這樣想嗎?」 「不……現在,有良太的事牽掛,我不這樣想了。只是——」她直視片山的眼睛。「沒奈何呀,我必須為自己所做的事負責。」 片山和晴美對望一眼。 「那是不合理的。」有聲音說。 「川口先生。」晴美回頭。「我聽到了?」 「嗯。」川口刑警拉了一張空椅子,在白石弘子旁邊坐下。 「川口先生……」 「太太,你能勒死菅井嗎?而且把他懸掛在那浴室裡嗎?不能吧。」川口搖頭。「即使你撒謊,這些人也會識穿的。」 然後看住片山說:「是吧?」 片山點點頭。 「你說三原佳子有告訴你而把你叫去,可是她穿著睡袍的打扮未免太奇怪了些。」 「不錯。」川口點頭。「那個女人,她想勒索我。」 「哦?」 「用我和白石女士的關係作把柄。」 白石弘子打斷他的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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