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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五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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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知道兇手是誰,也不能不逮捕歸案就是了。」 「好哇,我不會告訴哥哥是誰的。」 在桌子底舔著湯的福爾摩斯「喵」了一聲。 「福爾摩斯說有同感麼。」 「隨便你。」片山聳聳肩。「我忙得很,那種管區以外的事我才不管。」 快吃完了,晴美準備站起來收拾碗筷時,電話作響。 「看,一定又是栗原先生的緊急傳呼。那個響法很不耐煩,一定是他。」 「不,那是肚子餓了呱呱叫的響法,一定是石津。」 一番完全無意義的對話後,晴美拿起話筒。 「是,片山宅——咦,石津。」 「你看你看!」片山喃語。 「——嗄——栗原先生的命令——好吧,我會轉告的。」 片山心頭一震。 「喂——」 「兩邊都說中了。」晴美放下話筒。「他叫你去殺人現場。」 「跟石津一起去?」 「正是。」 「唉……」片山歎息——每當有「差事」時就歎息的刑警,片山可能是絕無僅有的一個。 「喵。」福爾摩斯用力伸展前肢。 它正覺得無聊,「出去走走吧,華生君」——也許它是這個意思。 「上次承蒙照應——」 對方致意,片山有點困惑。 「啊,你是——」 「川口。」K警署的川口刑警微笑。 「你好——可是,你怎會在這兒?」 「我是屍體的發現者呀。」 「你嗎?」 「是的。」川口用平穩的語調說。 ——公寓的大堂,一群看熱鬧的警員鬧哄哄的。那是稍微誇張的表現,但因大堂不大的關係,所以給人擁擠的感覺。 「受害者是菅井治夫橫死事件中,在那間酒店投宿的三個女人之中的一個。」川口說。 「那麼一來——」晴美不由動口而出。「這次真的是謀殺嗎?」 「好像是。」川口點頭。「去現場看看吧?」 片山等人魚貫地跟著川口上樓梯。 「女死者的房間在二樓。」川口邊上樓邊說。「菅井的案子,迄今掌握不到關乎謀殺的確證,好難辦。我也放棄一半了。」 「為何你會來東京?」晴美問。 「有個菅井的女人打電話給我呀,她說有話非要告訴我不可,我就來了。」 出到二樓,川口率先走在走廊上。 走廊亂七八糟的,好像很少打掃的樣子。 「女人的名字叫三原佳子。」川口在一道開著的門前止步。「在裡面,請。」 公寓也有好壞之分,這裡大概屬不太好的部份吧,屋內給人又窄又悶的感覺。 「她一個人住吧。」片山打量四周說。 「看來是的。菅井的女人,這兩年來好像富起來了,還買了車——不過,菅井死了以後,大概斷了財路吧,聽說車子也賣掉了。」 「不義之財,容易來容易去啦。」片山說。 「三原佳子為何聯絡川口先生呢?」晴美說。 「同樣是警察,大概見過的臉孔談起話來也輕鬆點吧。」川口微笑。 「她說要談有關菅井的事?」片山問。 「正是這麼回事。」川口點頭。「啊,屍體在對面的房間。雖然小,也叫睡房吧。」 片山招呼了當地警署的刑警,走進那個房間。 有床,還有衣櫥和雜物架之類的,幾乎沒有多餘的地方轉身。 女人倒在那條窄縫中——床和衣櫥之間。 「是絞殺吧。」川口說。 就算不是名探也一目了然的事,因為女人的脖子上勒著繩子。 女人穿著薄薄的睡袍倒在那裡。 「怎麼回事?」晴美說。 「那很明顯,這女人知道甚麼。」 「這點我懂呀。」她用嘲諷的調子說。 「不然你說是甚麼意思?」片山氣鼓鼓地反駁。 「她不是拿不到菅井的錢麼?若是這樣,她當然想到怎樣勒索吧,所以告訴川口先生,一分錢也得不到呀。」 「說的也是,」川口笑說。「雖然我從故鄉帶了一點糕餅給她當手信了。」 福爾摩斯走向衣櫥。坐在前面,回頭向晴美叫了一聲。 「怎麼啦?有你喜歡的衣服嗎?」 「貓會穿洋裝嗎?」 晴美不理會片山的挖苦,打開洋式衣櫥。 福爾摩斯鑽進去,不知在搞甚麼似的。 「幹甚麼呀?」晴美蹲下身去。 「是不是有它愛吃的竹莢魚幹?」石津也跑過去。 「在衣櫥中有竹筴魚幹?」 ——福爾摩斯銜著甚麼走出來。 「是手帕。」晴美拿在手上——「不,不是。」 「我自己說的,是甚麼嘛?」片山走上前去。「怎麼是圓手帕?」 「這是——掛在帽子上的白頭罩啊。」 「掛帽子的?」 「對。掛在制服帽上的頭罩。」晴美攤開那塊頭罩。有橡皮筋,可以完全蓋滿帽子。 「上面有標誌哪。」石津說。 「好像是校徽呀。」晴美一直盯視那個標誌,然後點點頭說:「沒錯了。」 「甚麼沒錯?」 「這是白石弘子的孩子就讀的學校的校徽哪。」晴美說。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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