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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四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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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他是何方「教主」,總之,他乘人家孩子有病之危,向家長詐取金錢,又在酒店裡安置三個女人,風流快活地過日子,這種事是不可饒恕的。 離開酒店回家的路上,片山等人又轉去那個教主把鈔票扔進火爐的地點。 調查後證實,他假裝把錢扔進火焰中,實際上,那些錢被扔進火爐邊沿前面的一條細細的溝渠裡。 其後的偵查得悉,菅井自稱是某怪異宗教的「教主」,行神跡奇事,從中接受相當數額的「禮金」。 八卦雜誌之類的曾經騷動一時地報導。然而關於菅井從甚麼人得到金錢這點,由於牽涉到相當有力的名門望族,自然停止了報導。 晴美也和世人一樣,對那件事也逐漸淡忘下來。 不過,兇手尚未捉到的事,前幾天還從哥哥的口中聽到。 「嗨,終於來啦。」守衛伯伯往車道走過去。 晴美順勢望去,見到一部平治房車停在校門前面。 平治呀——那天坐上片山他們的車的女人,好像也是開平治的。 「白石太太。」守衛伯伯一邊開車門一邊說。「良太君剛剛回去啦。」 「哦,是嗎?路上多車,阻礙了。」 已經準備過冬了,那女子的皮革大概相當昂貴吧。 「那我必須趕快去教室啦。」 「不用心急,校長還在致詞哪,還會講很久的。」 「對呀。每次都想『撥快』一點。」女人笑了。驀地轉向晴美那邊望一望。 晴美剎時說不出話來——不可能的!怎會這樣巧…… 可是,肯定沒錯。對方看到晴美也嚇一跳的關係。 她就是那個在深山裡因汽車故障而搭片山等人順風車的女人。 「我叫白石弘子。」女人行禮。「讓你久候了,對不起。」 「沒關係。」晴美稍微欠身致意。 本來打算在學校附近的咖啡室碰頭的,但白石弘子說那些地方有許多母親聚集,尤其今天有家長會,因此建議去遠一點的地方。 在酒店一角的舒適地點,晴美先去等候。 「白石太太……那次的事,很麻煩哪。」 「打擾了你們,真過意不去。」白石弘子再次鞠躬。 「那個沒關係呀,只是——你知進菅井被殺的事吧。」 「知道。」白石弘子點頭。「我做了一件傻事。」 跟上次見到時比較,她的服裝打扮都不同了。不愧是出席名校「懇親會」的家長,穿的是相當高級的套裝。 可是,臉上某種虛空倦怠的表情依然存在。 「那些錢——拿回來了嗎?」晴美問。 「多少錢……一部份而已。」 「是嗎?——那麼,很難堪吧。」 「外子很生氣,嚷著要離婚,但怕世人說長道短的,也就這樣算了……自此,我們很少談話。」白石弘子用有氣無力的聲音說。 「上次你說,你的孩子心臟不好……」 「嗯。剛才你在校門口見到的,是長男。因我二十歲不到就結婚了,長子已九歲。跟著的孩子心臟不好,從小身體就很弱,所以我也特別疼愛他。」 「我瞭解的。」晴美點頭。 「所以,當醫生說他生命有危險,使我信心極其動搖之際,聽說了那位教主的事,等於抓住了救命的稻草,於是飛身撲去。」 「後來——」 「孩子還是死了。」白石弘子說。 晴美無話可說——白石弘子徐徐吐了一口氣。 「你們送我下山後,我出到附近的市鎮,打電話回家,家人說兒子已進入危急狀態……三天后,他就死了。」 「原來這樣呀。」晴美只能這樣說。 「——因著這樣。我終於醒覺了。」白石弘子落寞地微笑。「我知道,這個世界不會有奇跡……」 「良太君,看起來蠻聰明的。」晴美儘量開朗地說。 「嗯。那孩子性格開朗,所有人都喜歡他。托他的福,我們家總算撐得住了。」白石弘子的聲音稍微有點精神。 「為了良太君,請你堅強起來。」 聽了晴美的話,白石弘子點點頭。 「水卷先生也這樣對我說。」 「水——」 「水卷先生,是那間學校的守衛。」 「噢,那個人蠻好的——」 「是的,他很受孩子們歡迎。」 「我也這麼覺得。」 「有時連家長也忽略的事,他也留意到了,反而提醒我們。例如孩子好像不太舒服啦,跟朋友相處得不好之類……很多時候,做父母的都不太瞭解自己的孩子哪。」 「他細心到那個地步,真了不起啊。」 「有時孩子不能告訴父母的事,卻能向水卷先生坦白——他真是好人啊。」白石弘子這樣說。 「那宗案子,完全沒有進展?」 晚餐時,晴美說。 「那邊大概在偵查吧,不過目前好像沒掌握到甚麼線索。」 片山狼吞虎嚥地吃著飯,被晴美埋怨說:「好討厭,吃慢一點嘛。」 「而且,那件事也沒有謀殺的證據。」片山說。 「可是,有人作那樣的打扮自殺麼?」 「人有所好嘛。」 「儘管如此……」晴美不服氣。 「怎麼?你不是說,那種人即使被殺也死不足惜嗎?」 「當然啦。只不過——人家對那個謎團感興趣嘛。」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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