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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二


  「那就沒問題了。」晴美說著,向莉薩點點頭。

  「對不起,給你們添麻煩了。」莉薩低下頭去。

  「哪兒的話。吃飯的人愈多愈熱鬧嘛。」麻理說。

  當然,在座的人全都知道莉薩被「窩藏」的事,只是瞞著不告訴栗原罷了。

  在帝國酒店的餐廳用餐,雖然想到柳美知子的事,大家都很擔心,可是總不能餓肚子呀!

  根據慣例,由麻理傳譯,大家好不容易叫了菜。

  「時間過得好快,明天就是了。」麻理改變語調。

  「我知道事情經過了。」莉薩插嘴。「想不到因我造成那樣的騷動,演變成這種局面……」

  「不要提了。」晴美制止她。「你若一直道歉,我聽得好累呀!」

  「是!」

  片山暗自歎息。晴美對人的體恤,若有百分之一轉移到自己身上就好了。

  「演奏會幾點鐘開始?」片山問。

  「明晚七點整。」麻理回答。「在那之前,如果柳美知子不回來的話……」

  「就由月崎彌生取代?」

  「嗯。不過,我認為彌生小姐不是那種人。」麻理說。

  「我有同感。」石津說。「假如她做得出那種惡事,她的鋼琴就不可能彈得好。」

  石津的說法有點不合情理,然而大家瞭解他的心情。

  「我想請教大家一件事——」莉薩說。

  「甚麼事呢?」麻理回轉向她。

  「那位月崎彌生小姐,是否長期住在維也納的人?」

  「不是的。不過她好像常常來這裡。為甚麼這樣問?」

  「那就不可能是她了。因為綁票不是簡單的事,除非她很熟悉這裡的環境。」

  「原來如此。」片山點點頭。「確實是的。憑她一個弱質女子的力量,不可能做得來。」

  「縱使她指使別人做,若不是住在維也納的人也辦不到吧!」晴美說。

  「我去查查看如何?」莉薩提出意見。

  「這種事,你查得到麼?」晴美問。

  莉薩笑一笑。「我有一群太保朋友。只要打聽一下,通常都可以查得出來。」

  「那真了不起。」石津十分欽佩的樣子。「假如可以順便代查到東京方面的案件就好了!」

  「胡說八道!」片山苦笑。「不過,你真的可以掌握甚麼消息嗎?」

  「應該可以的。」莉薩點點頭。

  「萬一你遇到甚麼危險的事……」

  「不會的。我又沒有出賣他們。」

  「可是……」

  片山躊躇不決,因為莉薩跟這件事毫無瓜葛。而且,片山沒有任何權利,萬一莉薩遇到甚麼不測,片山根本沒有辦法幫助她。

  「讓我做吧!」莉薩說。「警察沒有這條門路,需要花很長時間才能找到眉目。明天以前找不到那位小姐就失去所有意義了,對不對?」

  「這個……」片山無奈了。「好吧!那麼,你真的願意做嗎?」

  「是的。」

  「但是不能冒險哦!」晴美說。

  「嗯。我沒事的!」莉薩開朗地說。「吃過飯以後,我馬上出去。」

  「那就麻煩你啦……」晴美說。

  「哪兒的話。我這條命是晴美小姐救的,還有——福爾摩斯。」

  「喵!」福爾摩斯發出有點自豪的叫聲。

  食物來了,眾人暫時無語,專心吃東西。

  「嗨,各位,大家都在呀!」女人的聲音。

  抬頭一看,原來是伏見恭子。

  「你還住在這裡?」晴美好奇地問。

  「嗯。我遇到心上人了!再見啦,各位慢用!」

  伏見恭子跟一個美國遊客模樣的人手挽手,很親熱地走開了。

  目送她的背影離開後,晴美感歎地搖搖頭。

  「這個女人真有辦法,但也嚇壞人了。」

  福爾摩斯目不轉睛地注視伏見恭子的背影……

  「到底阿林是怎樣中槍的呢?」石津提出來。

  「怎麼突然提起這件事?」

  「不,我一看到她就想起阿林了。」

  「總之,那是一個謎團。」麻理側側頭。

  「兇手沒有逃跑的時間。」片山說。「說起來也是——有關皮草大衣的事,有沒有聽到甚麼消息?」

  「皮草大衣?」晴美皺皺眉。「我很想要一件,你要送給我嗎?」

  「不是這個意思。」片山忙不迭地說。

  聽了片山的解釋,晴美和麻理對望一眼。

  「我沒留意到,可能有吧!」

  「也許警察帶走了。」麻理說。「要不要查詢看看?」

  「不必了,我請探長去問就行了。」

  「無論怎麼想,兇手都不可能跑掉的呀!」石津說。

  「所以才傷腦筋呀!」

  「會不會是自殺的?」

  石津的話叫片山呆了一陣……

  「自殺?如果阿林是自殺的,那就沒有兇手,兇手也沒有消失的必要了。」

  「可是,怎會那樣子中槍?」

  「並非做不到的事。」片山的兩手繞到椅子背後。「這樣子把手槍在椅子背後,用拇指扣動扳機的話……」

  「手槍隨著掉在地上。」晴美說。「石津的想法相當不錯嘛!」

  「真的嗎?」石津臉紅了,扭扭捏捏地害羞。

  「可是——問題在於他為何用那種辦法自殺呢?」麻理說。

  「對了。阿林有自殺的動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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