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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三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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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西彌生——月崎彌生。偶爾巧合的一致嗎? 「麻理,我能不能向你一個問題?」片山對麻理說。 「甚麼?」 「那位安西兼子老師,有沒有女兒?」 「哥哥,突然問這個幹嘛?」晴美說。 「我也不太清楚。」麻理側側頭。「不過,我聽岡田夫人說過,安西老師終生不嫁,一心一意投身音樂。」 「是嗎?」 終身不嫁啊…… 片山無意中發現,福爾摩斯一直注視那個簽名。跟片山的視線相交時,福爾摩斯眨了一下眼睛。意思彷佛是說:「對,正是你所想的那樣,華生君!」 假設月崎彌生本來是「安西彌生」——換句話說,假如她是安西兼子的女兒的話呢? 在歌劇院的大堂偶然聽到安西兼子和彌生的對話,作為師徒之間的對話,聽起來頗不自然。似乎兼子有甚麼弱點被彌生捉住了。 然而,假如她們二人是母女關係的話,就可以理解了。 彌生從初步開始跟隨安西兼子學鋼琴,由於百般得寵而受到其它弟子的嫉忌,可說是理所當然了。 然後,在重要的音樂比賽中,兼子把決定性的一票投給柳美知子,彌生當然恨她了。因為兼子不僅是教師,更是母親的話。 「嘩,犀利!」石津發出喜悅的叫聲。 維也納牛仔排來了,厚度足足是日本餐廳所見的一倍半。 在座的人埋頭苦幹,專心用餐,暫時無話。 「我考第一!」晴美首先吃個清光。 「你那麼餓嗎?」片山說。 「一整天沒吃東西了。開始吃以後,突然想起肚子是空的。」 「傻瓜!」片山苦笑。 侍應拿著鐵制的託盤來,在晴美的盤子裡再放一塊同樣大小的牛仔排。 晴美驚訝得不住眨眼睛。麻理說: 「這種牛扒是每人兩塊。」 片山聞之,覺得突然很飽,連眼前那塊也吞不下…… 「為何林先生被殺害呢?」 吃過飯,各自喝著自己喜歡的咖啡時,晴美提出大家心中的問題。 「還有,他為甚麼跑去那個廂房?」麻理接腔。「他到那邊有甚麼事情?」 「關於這點——」片山說,「會不會是因為柳美知子會來的緣故?」 「哥哥!這話怎麼說?」晴美立刻敏感地探前身體。 片山把發生綁票事件前,聽到安西兼子和月崎彌生對話的事說出來。晴美頓時雙眼發亮。 「做得好!當然,我是指福爾摩斯。」 「是啦是啦!」片山氣得噘起嘴巴。 「後來聽我們說起那間廂房的號碼,彌生小姐顯得十分震驚。」麻理說。「柳美知子果真來了嗎?」 「那就不清楚了。只能問月崎彌生啦。」片山說。 「她會不會坦白地說出來?」 「不過,假設林先生是為了見柳美知子而去那邊,為何睡著了?」麻理說。 「問題就在這裡。」片山歎一口氣。「林先生為甚麼睡著了?然後為何被殺……?」 「兇手是把手槍壓在座位的椅背後面發射的。」栗原回復平日的語調。「這樣也有消音的效果……」 「不過,總會發出聲音才對呀。」麻理說。「當時之所以沒聽到槍聲,一定是管弦樂響起強音,其後爆發滿場掌聲之故……」 「哥哥!」晴美用嚴肅的語調說。 「幹甚麼?不要再用審訊的語氣問我好不好?」片山皺起眉頭。 「我把福爾摩斯放進布袋,然後塞進那個廂房的時候,你肯定林先生那個時候絕對沒有死嗎?」 「不錯。」 「然後,福爾摩斯從布袋跳出來,石津隨著沖進去。」 「我錯過了,沒捉到她。」石津添上一句。 「那時莉薩跑到走廊外面……」栗原接下去。「我捉住她,被她拼命掙扎逃掉了。就如我時常說的,畢竟不應該離開現場——」 「這件事以後再談。」晴美慌忙轉移方向。「之後,石津和哥哥出去追莉薩。哥哥臨走前怒聲告訴我,林先生在廂房裡面。接著麻理小姐跑過來……」 「當時歌劇演奏完畢,傳來掌聲。」麻理說。 「然後我和麻理走進廂房……林先生已經被槍打中,掉到樓下去了。手槍掉在地上——」 「那麼,阿林到底是幾時被槍擊的呢?」 聽了片山的話,晴美和麻理面面相覷。 「是啊……可是,我和栗原先生一直在走廊上,然後麻理小姐也加入了。」 「假設林先生是在掌聲雷鳴的時刻被擊的——兇手去了甚麼地方?」麻理的眼睛睜得又圓又大。「因為當時沒有任何人從廂房出來過!」 「哪有這麼荒唐的事!」片山說。「一定是掩人耳目,趁大家不注意時跑掉的。」 「廂房席的出入口一帶雖然很暗,若是有人一定知道的嘛。」晴美說。 「不錯。」麻理點點頭。「我知道晴美小姐進去時,裡面根本沒有人。」 「那麼,兇手自動消失了?」 「對側是欄杆,下面是觀眾席。」晴美擰擰頭。「無論怎麼想都很奇怪。」 「會不會跑到隔壁的廂房去了?」片山說。「因為欄杆是一直連續的,若是繞著間隔的板外側走,並非不可能繞不過去。」 「除非會堂裡沒有上演任何節目,也沒有觀眾。可是當時正在上演歌劇,觀眾爆滿喲。而且全場十分明亮,假如有人那樣做,一定被人發現的。」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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