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赤川次郎 > 賦格曲 | 上頁 下頁 | |
二八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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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 小夜子邊洗菜邊問:「剛才有誰來過?」 「你說甚麼?」 由於水聲的關係,結城好像聽不清楚的樣子。 「我以為剛才有客人來。」小夜子回頭再說。 「沒有。怎麼啦?」 「我好像看到甚麼人出來似的。」 「別家吧。這裡每一間都很相像的。」 「大概是吧……」 小夜子確信,自己看到的是宇山弓江。若是這樣,她只可能到自己家來才是…… 「老公,替我拿個大碗來好嗎?」小夜子說。 「原來這樣。」 聽完片山的敘述,晴美說。 「久保山到哪兒去了?」 「不曉得——他本來就是這鎮上的人,他跑到哪兒去了呢?為甚麼這樣問?」 「假如見到他,我想當頭澆他一盆熱水!」 「喂!」 晴美真的敢做,這是她可怕的地方。 「這種人不可饒恕!」 「有道理,但還不肯定是他們三個。」片山說。 片山等人正在酒店餐廳用著稍早的晚餐。 當然是為了出席神田勇一的守靈守夜儀式。 津川旬子回警署了。她安排片山和署長在守夜時碰面,所以片山回來了。 石津似乎十分滿意提早的晚餐。但他無法避免另一頓「延後的晚餐」了。 「還有奇怪的地方。」片山說:「假設那少女是藤田由加利,這次的命案是針對她那件事而復仇——她出現在石井的公寓的事可無法說明。」 「對呀。赤裸裸地躺在公寓大堂,失去記憶……」 「難道她又遇到跟從前一樣的不幸?你不覺得太巧合了嗎?」 「對呀。」晴美點點頭,「九年前發生的事件,藤田由加利失去記憶的事,這次的命案,還有……」 「問題是如何聯繫。」片山搖搖頭,用刀切了一塊稱不上太美味的牛排。 「來到海的市鎮,竟然吃肉。」晴美取笑他說。 「我粗心之餘才叫的。沒法子呀。」片山反駁。 「喵。」 「福爾摩斯也說有同感。」 「別管我!」片山坳著氣繼續用餐時,有個顯得惶恐不安的女性走進餐廳。 「安東和子。」片山說。 「遇害美術老師的未亡人?」晴美點點頭,毫無顧忌地盯著她看。 不久,安東和子發現了片山,她快步走過來。 「刑警先生!你來啦。」似乎因找到熟悉的臉孔而松一口氣。 「辛苦啦。你來守夜的?」 「嗯。只是一會兒。我會出席告別儀式。」 安東和子稍微遲疑一下。「可以一起嗎?」 「請便。」 安東和子大概沒想到,她和神田勇之介在酒店碰面的事被片山知悉了吧。 「你先生真不幸哪。」介紹一輪後,晴美說。 「多謝關心!」和子禮貌地道謝一番,「我們家和神田家不同,又不是名門,喪禮在東京簡單的……對死去的人來說,甚麼都不知道就是了。」 「說的也是。」晴美說。 和子叫了食物後,問片山:「有找到兇手的眉目了嗎?」 「還沒有。因此才跑到這兒來。」 「是嗎?不過——兇手即使捉到了,外子也不可能複生的。我得考慮將來才是。」 「你娘家在這裡?」晴美問。 「不是。這裡已經沒親人了。因工作關係都搬了……老實說,我沒餘暇參加神田君的喪禮的,只是我自己想來這個地方,想離開東京,好好考慮將來的事,這個地方比較適合。」 「我懂。」晴美點頭。 片山等人已換上黑西裝。安東和子剛到不久的關係,上下均穿著針織品,一身輕鬆的打扮。 片山等人先吃完,在喝咖啡,接著石井一馬和水木麗娜也穿著黑服進來。 「啊,片山先生。晚安!」麗娜走過來,不經意地加入跟他們的桌子隔鄰的兩人桌。 「咖哩好了。」石井說:「做我這行的,一趕時間時就是咖哩飯。」 「我也要咖哩。哎,那天的聽眾來信找到啦。」麗娜探前身子。 「真的。」 「不是書信本身,而是偶然檢查那天的廣播時,錄下來的錄音帶。由於那是由加利最後一次廣播,所以工作人員把它錄下來了。」石井說。 「他們讓我在電話裡聽錄音,我才想起的。」麗娜熱心地說:「由加利的事塞滿腦子,我都完全忘掉了,那天的聽眾來信,有一封很過份。我氣極了!」 「那是甚麼?」晴美問。 「呃——也不曉得真假成份有多少。」石井說:「題目是『第一次體驗』,電臺收集來信。來了男孩、女孩各種人寄來的信件,其中有一封是男孩子寫來的——」 「太過份!」麗娜憤然地說:「學校的醫療保健室,有個身體不舒服的女孩躺在那裡,三名男生悄悄跑了進去,一下子遮住女孩的眼睛,壓著她就『幹了』。」 片山和晴美對望一眼。 「而且,給人的感覺是『幹得很順利』。還說不會洩露出去,那女的也不敢講甚麼的……我聽了真氣炸了,於是藉廣播說『這是充份的犯罪哦。真不曉得你們在想些甚麼……』。」 片山問:「當時,藤田由加利說甚麼?」 「沒有……她沒有說話。」石井說:「平時的話,她會附和麗娜說『是啊』之類的,但當時只是沉默。」 「讀完後,節目結束時,她就說她不舒服了?」片山問。 「是的。」石井說。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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