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赤川次郎 > 賦格曲 | 上頁 下頁 | |
二二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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旬子的語氣柔和起來,彼此的視線好像在互相激勵……福爾摩斯在腳畔一直抬眼注視她們。 「803號室。走吧!」片山過來說。 片山等人在「803」的門前止步。 「是這裡吧!」 片山按了門邊的門鈴,暫時毫無反應。 「是不是不在?」 「應該事先確定了才來的——」 晴美說著時,福爾摩斯嘗試窺望門下的細縫,「喵」了一聲。 「不在嗎?」 片山再按一下門鈴。過了一會,傳來神田勇之介的聲音:「誰?」 「我是警視廳的片山,有點事請教。」 「呃……等一下,」神田勇之介好像慌裡慌張的樣子,「馬上就來……」 「慢慢來好了。」片山說:「他在幹甚麼?」 「會不會在洗澡?」 「喵噢……」福爾摩斯的叫法另有含意。 他說馬上就來,其實讓片山等人等了五分鐘以上。 終於房門打開,神田穿著晨褸出現。 「久候啦。」他說:「我在整理旅行箱——亂七八糟的。」 然後見到津川旬子時,他皺皺眉,不過還是讓片山等人進去。 那是套房,但裡頭臥室的門關住了。 「坐——我把旅行箱搬去那邊的房間了。」神田在沙發坐下,問:「你要問些甚麼?」 「聽說勇一先生的喪禮會在K市舉行?」 「唔……怎麼說,那是他生長的故鄉嘛。K市有很多他的親戚和朋友。」 「我們也會去打攪的。看樣子,案件的關鍵是在稍微的舊事情方面。」 「舊的事情?」 「在勇一先生之後,有個名叫安東和敏的教師被殺了。他們好像是高中時代的同班同學。」 「安東?啊,安東!他被殺了?真的?怎會這樣?」 「事前,勇一先生似乎感覺到生命有危險。他曾經把安東,還有一個也是K市同班同學的人久保山良男都叫了出來。」片山用若無其事的表情說。 「久保山?啊,我記得。」神田點點頭,「他和我兒子勇一特別熟絡的。」 「高中時代,除了他們兩個外,你知道誰和令公子是一夥的嗎?」 「除了他們兩個?哎……做了高中生後,父母也不太管得著啦。」 「說的也是。」片山點點頭,「令公子被人狙擊之類的事,你有聽他提過嗎?」 「沒有。他也出來做事了。我們沒機會談太多。」 「是嗎——安東和敏、久保山良男這兩個人,最近有見過嗎?」 「我嗎?我連他們來了東京的事也完全一無所知。」神田搖頭。 「是嗎?」 片山的語調令神田有點意外的樣子。 「你不信任我?」 「讓我正確地問——你也沒見過安東的太太嗎?」 神田的表情僵住。 「今天碰巧見過面了,對不對?」旬子嘲諷地說。 神田歪歪唇,聳聳肩。 「如果知道了,何必問?!」 「你和安東和子是何時開始的?」片山問。 「我和她沒甚麼!」神田有點不悅地說:「對……是她主動接近的。真的。有次我為公事在這間酒店留宿,安東的太太在大堂遇見我,然後她打電話來,說有事找我商量。總不能拒絕的,她是兒子的朋友妻嘛。」 「她找你談些甚麼?」 「主要是錢。她說安東收入低,而且熱衷繪畫。這個女人滿肚子牢騷哪。」 「因此搞上關係的?」 「呃……不可能只給她錢嘛。每次我到東京時,就跟她聯絡,見面。」 「今天也是?」 「那女的給我電話的。於是——」 「好叫人驚詫。明明說兒子剛死去的。」旬子說。 「不——見是見了,但甚麼也沒做!真的。她說她不知道勇一死了,是聽警方說的——」 「那麼,沒必要在那種酒店見面呀,不是嗎?」 「是呀。不過——禁不住說出『老地方見』了。明白嗎?這種事常發生的。」神田滿頭大汗。 片山發現福爾摩斯走進沙發背後去。 「但是,不光是我兒子,連安東也被殺了,不是嗎?再不儘早找到兇手就慘啦。」神田振奮心情,有點理直氣壯地說。 福爾摩斯銜住甚麼東西跑出來。 「那是甚麼?」片山把福爾摩斯拿到的東西撿起來,「粉紅色的絲巾?」 「這裡怎會有這種東西?」晴美窺望一下,「給我看看——這不是女學生制服上的東西嗎?」 神田勇之介臉色轉白。 「大概是——以前的客人掉的吧。」他快口說。 「神田先生,讓我看看裡頭的睡房吧。」 片山站起來,福爾摩斯早已待在那道門前等候了。 「不——太亂了!」神田慌忙起身。 「請放心。我們不會注意別的位置的。」 片山打開門,亮了燈。 一間擺設雙人床的房間。 確實,床上有個開著的旅行箱放在那裡。 「瞧,我說得沒錯吧!」神田跟著進來說。 「是的。」這裡,片山不需要福爾摩斯提點了,「津川小姐,這個衣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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