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赤川次郎 > 東西南北殺人事件 | 上頁 下頁 | |
三五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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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呢?世界末日了嗎? 在被壓得亂七八糟連話都說不出來的情況下,井上拚了命地想掙開龐大的物體,可是突然地,一隻手被人緊緊地捏住,痛得好像都快被折斷了。井上忍不住不假思索地大聲嚎叫出來。就在這時,「哢喳」一聲,有一個冰冷的東西套在手腕上了。 箱崎課長以懷疑和不信任的眼光,冷冷地望著大貫和井上。 而大貫和井上這兩人的外貌就像剛剛才連人帶衣地跳進洗衣機裡面攪動一番再撈起來的樣子,不僅衣服破爛不堪,連臉頰上也傷痕累累、髮型更是一團糟。 「真的不是你們去偷襲木下的嗎?」箱崎課長不大相信地再詢問了一次。 井上大聲疾呼地辯解說:「我剛剛不是解釋過了嗎?我們不是去偷襲木下組長,只是想去幫助他捉住那個兇手。」 「如果井上也這麼說的話……那麼大概不會差到哪裡去了……」箱崎一頓,瞪了大貫一眼之後,又繼續訓誡:「你們也實在是太愛管閒事了!管閒事還不打緊,結果是幫倒忙,本來快要把兇手引誘出來了,結果被你們嚇跑了,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對不起!」 辦公室裡只聽到井上一個人道歉的聲音,大貫則是一言不發,井上心裡正在嘀咕的時候,一位刑警走了進來對箱崎課長說:「真妙,有一件很有意思的事!」 「什麼事?」 「請看這個!」 一說完,在箱崎桌上放了一根像是棍棒的東西。 「這是什麼?」 「這是在現場找到的,猜測可能是嫌犯使用的兇器。」 箱崎把那東西拿起放在手上,訝異地說:「啊!是橡皮棒嘛!」 那刑警點點頭說:「就是啊!拿這橡皮棒當兇器,怎麼會殺得死人呢?!」 「可惡!把我當成呆子耍啊!」大貫一副厭惡極的語調。 「好了啦!沒以殺人未遂的罪名被逮捕就算不錯了。」 井上心裡卻是在說要不是我和你在一起,你早就被送上法院了!還能讓你在這兒罵人啊?可是,想歸想,井上也很明白大貫絕不是那種會向人道謝感恩的人。 井上把一頭亂髮順了順,扯扯那縐得像霉乾菜似的衣服;雖然效果不彰,但是至少總較剛才像樣多了,也帶給心裡一點安慰。可是,大貫還是像剛從洗衣機撈出來似的,亂七八糟的像一團鼻涕渣。 一踏出警視廳,井上急忙說:「該回家了吧!」 「回家……?」大貫幾乎是用盡全力地吼叫道:「你說什麼話?回家?真正的工作現在才開始!」 「工作?」 「對!工作!」 這一聲「對」可真把井上嚇得打了一個冷顫,戰戰兢兢地問說:「我們要做什麼工作呢?」 「我要去揭穿一個胡說八道、陷人於不義的『證人』!」 「誰啊?」 「那個叫『市川』的女人啊!」 「天啊!組長,您該不是要……?」井上急得連說話的聲調都變了樣。 「好啦!少嚕蘇!走吧!」 「不要啦!組長,這麼晚了!明天再去好不好?」 「不去拉倒!我一個去就好了。」 一說完,大貫順手招了一部出租車坐了上去。而井上呢?也只好不得已跟在大貫後頭坐進出租車了。 「對了,那女人住在哪裡?我可不知道哦。」大貫從容不迫又輕鬆地丟下這麼一句話。 「真暗啊!」大貫站在市川女士的門口說著。 「就是啊!半夜三點能不暗嗎?」井上嘴上回應著,心裡卻擔心得很,這電鈴一按下去,不被人家控告「妨害安寧」罪才怪呢!可是,又不得不按。井上只好怯生生地按下電鈴。 一按下去,令人驚訝的幾乎是同時就聽見裡面傳來一聲:「誰?」 「啊!這麼晚打擾您真是不好意思,我們是上一次來拜訪過的……」 「哦!是警察先生啊!」 隨著那熱心招呼的聲音,門「哢!——」地一聲也打開了。 「實在是有些急事想請教您。」 「先進來再說吧!請進!」市川殷勤地將二人請進屋裡;可是屋裡是一片黑暗。 「請這邊走!」 市川一邊招呼著一邊走出了黑暗的回廊。井上才移動了一步,就不見她的蹤影,連忙喊道:「很抱歉,可不可以請你開燈?我們找不著路!」 「啊!對了!我差一點都忘了,真對不起!」市川衣子略帶歉意地笑了笑,隨即將走廊的大燈打開了。 井上和大貫兩人納悶得很。於是大貫問道:「你的眼睛看不見嗎?」 「嗯,幾乎已經完全……」 「這個樣子還一個人住在這兒啊?!」 市川靜靜地在一旁微笑著說:「也已經習慣了,所以也不覺得有什麼不方便的。」 這一刻,井上才瞭解為什麼市川給人一種超然於塵囂之上格外安詳的感覺。 「你說木下的太太告訴你,我和木下之間有種曖昧的關係是嗎?」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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