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赤川次郎 > 杜鵑窩圓舞曲 | 上頁 下頁
三三


  「但是,你應該知道那個女人是誰吧?!」

  「我完全不知道。」她搖搖頭。「我儘量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想理他。」

  「可是,總該稍微曉得……」

  「我只知道那個女人很年輕,如此而已!」

  會嗎?!有這種太太嗎?!不管怎麼樣,姑且聽她說完吧。

  「早上……」康子繼續說:「我先生竟然和兩個女人同時被撈起來。……我很想知道,到底哪個人跟我先生有關係?」

  ***

  「還有沒有其它線索呢?」我問。……

  「這兩名女性的身分已經查出來了。」刑警說。

  「可以告訴我嗎?」我說。「我是小沼太太的代理人。她受了很大的打擊,目前還在休息當中。」

  「原來如此。先生和別的女人殉情,也難怪她那麼傷心了。啊,小心,那把椅子有釘子突出來!」

  什麼鬼警察局呀,破破爛爛的。

  「……一個叫……戶沢悠子,是先被撈起來的那個。」

  「戶——沢——悠——子。」我記下筆記。「有關她的資料呢?」

  「在東京上班。不過,跟小沼正志不同公司。」

  有可能是邂逅的呀!

  「家庭背景呢?」

  「我們已經通知她的父母了。他們十分震驚!」

  「這個可想而知了。有沒有提到她是不是已經有男朋友啦什麼的?」

  「沒有。沒有提到這個。」

  「哦。」

  不過,也不能因此就排除她有男朋友的可能。現在很多年輕人,都是偷偷瞞著父母,和情人上旅社約會的。

  「……這個人似乎家境不錯。爸爸是某公司的總經理,她本人則是在自家的分公司上班。」

  「哦!……」我把這些統統都記下來。

  「另一名死者嘛……啊!手別擱在那裡,小心弄髒了衣服!」

  「哦,謝謝!」

  「沒辦法,經費不足呀!……嗯,另一個叫大西英子。」

  「大——西——英——子。「英」是英語的「英」。……」

  「她倒是個有夫之婦。」

  「哇!!」

  「但是她先生很過分!我們打電話通知他,他竟然拒絕來處理善後。」

  「為甚麼?!」我覺得不可思議。

  「他說,跟別的男人一起殉情的這種臭女人,他不承認是自己的老婆。還說,如果留有甚麼行李的話,再幫他寄過去!」

  「好過分哦!這種人……」

  「是呀。……家住在東京,平常靠打零工過活。……不曉得跟小沼有沒有關係?……」

  這麼說來,戶沢悠子、大西英子,都可能跟小沼有關係囉!——傷腦筋啊!

  「有沒有留下遺書?」我說。

  「到目前為止還沒有發現。」

  「我有個疑問……」我想一想說:「小沼原先已經向旅館訂好了房間,但是後來並沒有來投宿。他會住在哪裡呢?」

  「這個應該不難想像嘛!」

  「怎麼說?」

  「湖邊不是有人露營嗎?他可能到那裡借宿了,要不然,就是睡在車子裡。反正只有一個晚上呀!」

  嗯……露營……

  回到旅館,只見達爾塔尼安一個人無聊地坐在大廳裡。

  「咦!你一個人呀?!」我問。

  「嗯。」

  「福爾摩斯呢?」

  「名醫,正在看病呢!」

  「你說麼呀?!」

  「……小姐……」一江走過來。

  「怎麼回事呀?」

  「福爾摩斯先生到湖邊去散步,撿回來一個東西……」

  「什麼東西?」

  「人!!」

  我驚訝地眨眨眼。

  一江好像也受了達爾塔尼安和福爾摩斯的影響,說起話來瘋瘋癲癲的!

  3

  「大概沒事了!」福爾摩斯說。

  「你可真愛多管閒事呀。」我說。

  「總不能見死不救吧!」

  床上躺著的這一位,看起來像個大學生,昏睡中偶而還夾雜著幾聲呻吟,不醒人事!……

  「——怎麼樣?」

  「發高燒。」福爾摩斯說。「好像掉進水裡似的,全身濕透了,抖個不停。」

  「這麼冷的天氣,全身濕溚溚的,一定凍壞了!」

  「待會兒醒來以後再問問他怎麼回事。咱們出去吧!」

  「不必找醫生來嗎?」

  「不用了。」福爾摩斯自信十足地說。「我醫術的啟蒙老師可是史懷哲吔!」

  「——警方怎麼說?」福爾摩斯問我。

  「我都問好了。」

  到了大廳坐定下來以後,我就向福爾摩斯轉述了調查的報告。

  「一個是富家千金,一個是有夫之婦……你看會是誰?」

  「不能光猜呀!」福爾摩斯說。「一定要從證據上推理才行。」

  「那……下一步該怎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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