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赤川次郎 > 杜鵑窩圓舞曲 | 上頁 下頁 | |
一七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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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大裡佑子說:「想請你幫我再調查一下這件已經宣佈結束的案子。……」 「哦!」 這個時候,大川一江走了過來。 「小姐,福爾摩斯先生來了。」 「啊,你請他等一下!」 「好的。」 一江退下去。 「是外國的客人嗎?」大裡佑子問道。 「嗯……是的。」我含糊地說。 因為我不知道該怎麼向她介紹福爾摩斯呀! 「那麼,令尊的死因是……?」 「心臟病發作。也就是說,自然死亡的!」 「你想不通令尊為什麼會心臟病發作,是不是?」 「是的……我總覺得事情好像沒這麼單純。因為,我父親寫的那些稿子都不見了。出版社的人說,我爸爸都還沒交過稿。但是,那些稿子明明都不見了。這不是很奇怪嗎?」 我點點頭。 「而且,那個工作室的門,我爸爸從來不會上鎖的。但是那天卻是鎖著的。」 「——所以,你懷疑是他殺?」 「我也不知道。」大裡佑子搖搖頭。「麻煩你,儘量幫我找出不是他殺的證據好不好?」 「啊?!」我搞不懂她的意思。 「你一定覺得奇怪……」 「是啊。心臟病發不就已經說明不是他殺了嗎?你……」 「話是這麼說沒錯……」大裡佑子有些吞吞吐吐地說:「其實……還有一些事情……」 「請你把其它的隱情都告訴我,要不然我們沒辦法幫你忙呀!」我說。 就在這時,一江又來了。 「小姐,有一位客人。」 「誰呀?」 「他說他叫草田俊一!」 「他怎麼也來了!」大裡佑子站了起來。 一位穿著西裝的男子急急地走了進來。 「你呀,就是喜歡到處亂跑!」 「俊一,你就依我一次嘛!」 我有點弄胡塗了。 「這位……就是剛剛談到的……?」 「是的。他就是草田俊一。」 佑子隔了一會兒,又說:「我們可能不久就要結婚了。」 *** 「原來如此。」福爾摩斯吸了一口煙說:「就是因為兩個人之間殘存著一股疑雲,所以才遲遲無法坦然地走向紅毯的那一端,是不是?」 「好像是這麼回事。你不知道我在那裡簡直像個電燈泡!」 福爾摩斯聽了我的話,笑著說:「怎麼?吃醋了?」 「才沒有呢!——不過,好像有一點啦!」我也笑著說。「兩個看起來感情滿好的。佑子告訴我,她已經懷孕了,他們都很想要這個孩子,所以兩個人打算正式結婚。也因此希望我們查出真相,幫她卸下心裡的這塊石頭。」 「我體會得出她的心情。她是擔心結婚以後,萬一發現自己的丈夫竟然是害死父親的兇手,就算一時可以忘掉這些不快,但是日子一久總會有後遺症的……」 「嗯……她是希望我們證明這案子不是他殺,而不是要我們找出兇手……這該怎麼辦才好呢?……」 「傻子!這兩個結果不都是一樣的嗎?」福爾摩斯說。 「啊?!」 「你想想看,如果不是謀殺的話,那就什麼事都沒有了;但如果調查的結果是他殺,那麼自然就曉得兇手是誰了呀!萬一真的是草田俊一的話,自然不能隱瞞;如果是別人,咱們也得據實以報,好讓她安心哪!」 「這個我知道啦!我擔心的是,都已經過了半年了,咱們調查得出來嗎?」 福爾摩斯笑了笑:「即使是幾十年前的老案子,只要還留在人們的腦子裡,就一定可以破案的!」 「你倒挺有把握的嘛。——那,你說,要先從哪兒著手?」 「當然是從命案的現場開始!那個工作室不曉得還在不在?」 「應該還在吧。」 「那咱們就立刻開始行動吧!」福爾摩斯一邊把煙斗放進口袋一邊說。 *** 「那就是了。」大裡佑子一邊步下臺階一邊用手指著說。 其實,不用她的介紹也可以看得出來,這間占了半個庭院的房間,應該就是工作室了。 「我來開門。」佑子開了門進去。 原來的房子跟這間工作房之間並沒有走廊連接。也就是說,它是個獨立的房子,構造也相當的簡單。 「這是用什麼蓋的?」福爾摩斯問。 「整個都是預鑄式的,全都是用螺絲釘拴起來的。」 「啊,不可思議!」福爾摩斯驚訝地說。 在他的印象裡,房子可能都得花長時間、費大功夫才能蓋起來的吧! 房間整個是懸空的,四個角落分別由磚塊墊高,離開地面大概有三十公分高。 「這樣子雨天才不會淹水。請進!」佑子說。 我們脫了鞋進去。——房間是正方形的,有六個榻榻米大,下面鋪著地毯,門右手邊的牆壁上有個窗戶。 窗子的玻璃仍然是破的。 「本來用紙貼住了,知道你們今天要來,我就把紙撕下來了。」 福爾摩斯望瞭望四周,「好多書呀!」 房間裡有三面牆壁都是書牆,從地板到天花板無間隙地擺滿了書! 「從藏書可以看出一個人的個性……,不過,令尊好像有點奇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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