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赤川次郎 > 淡淡的幽靈 | 上頁 下頁 | |
三八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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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石津上來呼喊你。」 「我們不顧一切的沖了出去。留下來的是迫口、今田公子和向井。」 「昌沼也在外面。」 「當然了。今田公子被迫口玩弄,後來決定跟工藤在一起,卻再度遭受迫口侵犯。然而公子得悉迫口就是逼死久米谷淑惠和她雙親的人。當她怒火中燒時,房裡只剩下她和迫口兩個——那時向井大概也到走廊了。」 「那麼……難道是公子幹的?」 「應該是的。」片山點點頭。「公子刺了迫口一刀,然後搖搖晃晃的出到走廊。恰好這時我們從客廳奔上來,工藤、向井、昌沼三個人發現被公子刺倒的迫口……」 「工藤當然維護公子了。」 「向井老師曾經教過久米谷淑惠,可想而知很疼她。至於昌沼……」片山說到這裡,走到門邊,一下子打開房門說:「進來吧,昌沼。」 3 昌沼微笑著搖搖頭。 「片山,你跟從前的確不同了。了不起的傢伙!」 向井和工藤也站在走廊上。 「你聽到我們的談話?」 「嗯。透過監視器。」 「什麼?」 「我裝了窺聽器。順手而已。」 「原來這樣。」 片山催促昌沼進到房裡,問:「你認識淑惠?」 「是的。」昌沼說。「我曾遊說她做藝人。」 「原來如此。」 「我在路上遇見她的,可是她拿不定主意。她的父母大加反對,一直不答應。不久——發生了那件事。」 「你早就知道久米谷夫婦沒死?」 「有一天,他們突然來電視臺找我。老了很多,起初認不出他們是誰。」 「那時澤田守——」 「不是那回事。他們夫婦在死亡在線掙扎良久,終於定了下來。他們表示:自己已經跟死掉一樣。能夠活下來,是神的憐憫,上天要懲罰那個逼死淑惠的男人。他們沒有可以信賴的朋友,想到了我,因此來找我。」 「他說得不錯。」走廊上響起一個聲音。 一對年邁夫婦,在亞季的陪伴下出現。 向井乾咳一聲。「我把他們窩藏在學校裡。這是我一人的責任,別人毫不知情。」 「老師!了不起!我對你重新估價!」 亞季一把抱住向井,在他的臉蛋上吻了一下。 「喂喂,你幹什麼……」向井滿臉通紅。 「後來,我幫他們尋找那個對象人物。」昌沼說。「花了不少時間,終於探聽到『澤田守』的名字。彷佛似曾聽過的名字。」 「後來知道那是迫口吉郎的原名。」 「嗯。」 「然後你就策劃了那個節目?」 「不錯。看到迫口的反應,就知道他是當事人。」 「可是,他的經理人宮田……」晴美說。 「那人等於是澤田的黨羽。」久米谷惠說。「他時常奉命來叫淑惠出去。我不知道他的名字,卻認得他的臉。」 「我也是。」昌沼說。「我沒想到迫口的經理人是他相識多年的老朋友。」 「換句話說,今田公子刺死迫口時,留在這裡的全是認為迫口該受懲罰的同黨。」片山說。 「當然。」工藤說。「他是罪有應得的。不應該判公子的罪。」 「於是我們緊急開會商量。我們希望設法做成不是公子做的。」 片山對昌沼說。「想出這個主意的多半是你吧!」 「嗯。」 「工藤急忙脫掉迫口的上衣穿上。幸好他的背部沒有沾到血。他弄亂頭髮,儘量做到跟迫口相似。然後走進房間,將迫口的屍體移到鏡頭照不到的地方,工藤自己則蹲在牆角,儘量避開不讓鏡頭照到他的臉。」向井說。 「我在外面看著監視器,使用遙控器操縱鏡頭,拍攝工藤被各種物體打中——」昌沼一一道來。 「若想殺他,為何把房間搞得亂糟糟?只要用刀刺他不就夠了嗎?」片山說。 「那是我們做成兇手是在房裡而上演的戲。」 「不是幽靈現象?」晴美說。 「不,我和昌沼在房裡撿到什麼就丟什麼。」向井說。 「我設定了鏡頭位置,讓錄像帶任意轉動。然後跟向井兩個從角落上丟東西打工藤。」昌沼說。 「大概很痛吧!好可憐。」亞季說。 「當然痛啦。」工藤苦笑。「不過,最辛苦的是事後當著大家面前還要假裝不痛的樣子。」 「接著將迫口的屍體搬回剛才工藤所在的位置,替他穿回上衣。工藤馬上下樓出現在我們面前。那時,昌沼把房間上鎖,將錄像帶退回來,開始回放。然後大喊不得了,叫我們上去……」片山明白過來。 「向井老師拚命開門也打不開,原來是演戲?」亞季說。 「當然,門鎖了,確實打不開的。」 「老師的演技不錯嘛。」 「然後讓我們看到回放的錄像片段,認為房裡正在發生幽靈現象。否則不能轉移我們懷疑公子是兇手的疑心,不單光是口頭證詞不夠。」 沉默一段時候。 「不是她幹的。」工藤說。「是我。」 「工藤君——」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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