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畢格斯 > 守護神 | 上頁 下頁 | |
三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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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先生。一封電報,我拆開了那封電報,一封有關她兒子消息的電報。她只敷衍了我幾句,但那也夠了,她有個兒子,這就是我所要告訴你的。不過,我記不起電報的署名了。」 「那——發電報的城市?」沃德幾乎在喊。 羅馬諾看了沃德一眼,那是一個窮光蛋狡詐而又擔心的眼光,窮到了撒謊要錢的地步。 「我也不記得了。」羅馬諾說。 沃德絕望地看著陳查禮,歎息了一聲。就在這一刹那,傳來了過道那邊關閉大門的聲音,接著是一陣尖厲、清晰的狗叫聲。 沃德的四位客人愕然地抬起頭,仿佛在那聲尖厲的犬聲中辨出了某種不祥的凶兆。這時,沃德的手下人辛格匆匆走進廳來,咬著耳朵對主人講了幾句話。 沃德點頭並做了吩咐,他帶著一縷嘲諷的微笑站了起來。 「先生們,」他說,「我忽然想到,我們這晚宴正好六缺一,既然她近在咫尺……」 「蘭迪妮!」雷特驚叫起來。「你還邀請了蘭迪妮?」 「我不見他,」雷特抗議,「幾年前我就發誓不再見她……。」 「算了,約翰,別這樣。」沃德勸他。「想開些,蘭迪妮不會認真對待這類話的。另外,我也沒告訴她你在這兒,我知道她不會在乎的。」斯旺大夫已見過她,羅馬諾先生不會反對……」 「我?!」羅馬諾叫了起來,「我正要找她談談呢。」 「這就好,我願意忘卻過去。得啦,約翰,不要再堅持了。」沃德繼續勸著。 「好吧。」雷特眼望著桌面,表示了同意。 沃德微笑著說:「先生們,我們是否去見見那個女人?」 三 月色下的凋謝 當他們穿過走廊進入客廳時,卻沒有見到那女人。兩個男子正站在爐前取暖,其中一位是個臉色紅潤,喜氣洋洋的圓臉小個子。另一位則是長著黝黑卷髮,儀錶英俊但臉色蒼白的青年。看見沃德,其中年長一些的走了過來。 「你好!」他先開口,「這很象過去那時候,對不對?愛倫又回到了老家,並且——嗯——總之回來了。」 「你好,吉姆!」沃德答了話並把他介紹給幾位同來的客人,「這位吉姆旅館經理丁斯坦爾先生。」 寒喧之後,旅館經理介紹了與他同來的年輕人。 「這是哈格·比頓先生,」他介紹說。「愛倫與比頓先生的姐姐剛上樓去安置行李,另外……」 正說著,樓梯頂端處的聲響打斷了他的話。愛倫正在下樓。一度曾是閉月羞花、沉魚落雁般美貌的她,現已稍顯臃腫。皮膚也不如過去那樣白嫩。 沃德在樓梯口處等著她。她看見了他,也只看見了他。 「愛倫,歡迎你返家歸來,」他說。 「沃德,」她尖叫著。「親愛的沃德,這麼多年沒見你,但……」 此刻,一位穿著漂亮晚禮服的年輕姑娘優雅大方地從樓梯上走下,沃德向大夥介紹: 「這是蕾斯麗·比頓小姐,我相信,我們都會為她的到來感到高興……」 蘭迪妮又回到了客廳,大廳內處處飄溢著她的個性、活力和魔力。「親愛的老沃德,「她叫著,「你還是和以前一樣,沒有變化,你始終是……」她突然住了口,眼睛不大相信似地在那一小群人身上掃過。」 沃德臉上露出了滿意的微笑。「我想,愛倫,你是認識這些先生們的。」他說。 她顯然需要時間來穩住自己,眼光落到查禮身上時,她已找到了機會。「不,不是所有人。」她強調說。 「噢,對的,請原諒,」沃德回答。「請允許我向你介紹火奴魯魯警署的陳巡官,他正在這兒渡假。」 查禮向前走了一步,「很高興能見到你,」說罷向她鞠躬致意。 「愛倫,」沃德問她,「舊地重遊,有何感受?」 「高興極了,」她眼睛中顯露出喜悅的神情,「可以說是欣喜若狂。」 「說不定你喜歡看一看老地方吧?」沃德問她。「有些變動,若客人們不見怪,我可以帶你去看看。」 響起了一陣有禮貌的低語聲,丁斯坦爾舉起了酒杯。「沃德,你的甜酒能使我們對任何事情都不見怪,」他笑著打趣說。 「委屈各位了,」沃德笑笑。「愛倫,我要你看看舊書房,最近我讓人把它裝修了一下,可能不中你意。為避免流言蜚語,我得帶一個陪同,陳巡官,能麻煩你和我們一起去嗎?」 「非常樂意奉陪,」查禮笑著答應。「這是常識,最不需要警察時往往最容易找到。」 愛倫和其他人聽後都笑了起來,但在她那碧蘭的眼中隱約透露出一股困惑的神情,丁斯坦爾走近她,看了看表。 「提醒一下,愛倫,」他說,「要在午夜趕回裡諾夫,你可要及早動身。」 「沒關係,當我接到邀請時,就給裡諾夫打了個電話,讓飛行員開著飛機來接我,他們準時十點抵達這裡。」說著,三人走進了前面的書房,沃德打開落地燈,他拿起了桌子上的一隻彩色盒子送給了她,「抽支煙吧,或許你不喜歡這牌子」,說著,他伸手去取另一隻盒子。 她從第二隻盒子裡取出一支煙並點上了火。 「愛倫,我請你來,是要你明白我和你的前夫們保持著聯繫,同時我也要你同陳巡官見個面。你已知道,他是個偵探,他和我從今晚起開始著手一項調查,這項調查可能會持續數周,也可能就在此時此地了結。結案的鑰匙操在你的手裡。愛倫,時至今日,我對你既不怨恨,也無惡意。我已反復反省過,也可能從一開始就是我的不對。今晚請你到松景宅來,只想問你一件事——我兒子在哪兒?? 一直密切注視著蘭迪妮的陳查禮發現,她的臉色沒有絲毫變化。他暗自捉摸,這女人要麼是位了不起的演員,要麼是個惡毒透頂的女人。 「什麼兒子?」她反問道。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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