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畢格斯 > 沒有鑰匙的房間 | 上頁 下頁 | |
三二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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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她最後一次見到丹。」約翰·昆西說完了。哈利特表情嚴厲地笑了。 「不管怎樣,她告訴了你。但她承認說了謊。如果你理智地把這種事交給合適的人——」他好聲好氣地對那女的說,「你在說謊,是不是?」她滿不在乎地點點頭。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丹確實是九點三十分離開我那兒的,或稍晚些。但我跟他一起走的——到他家。噢,是非常得體的。史蒂夫也去了。」 「噢,是嗎,史蒂夫。」哈利特看了一眼萊瑟比先生,他看上去不是理想的監護人。「現在,年輕的女人,回到最開始。只講實話。」 「那麼救救我,」康普頓夫人說。她作出一種極佳的微笑。「我不會對你說謊的——警長——你知道,我不會的。我看出來你是這兒的大人物,而且——」 「講你的事!」哈利特打斷了她的話。 「當然。丹昨晚到我那兒聊天到大約九點,然後他發現了萊瑟比先生在那兒。老實說,我不知道為什麼,丹十分嫉妒。我與史蒂夫只是朋友——對嗎,史蒂夫?」 「朋友,僅此而已。」史蒂夫說。 「但無論如何,丹大怒,我們大吵了起來。我盡力講明史蒂夫只是在他去澳大利亞的路上在這兒做暫時的停留,但丹想知道什麼使他還不離開這兒。因此史蒂夫告訴他在乘船來這兒時,他在玩兒牌時把錢全輸了。『你還繼續上路嗎,如果我付船費的話?』丹說。史蒂夫馬上答應了。史蒂夫,我說得對嗎?」 「完全正確,」萊瑟比先生贊同地說,「警長,正如她所說的。溫特斯利普提出給我——借我船票錢。只是借給我。我同意今晚乘『尼亞加拉號』船離開。他說他家的保險櫃裡有些現金,就叫我與阿倫跟他一起回到——」 「我們去了,」阿倫說,「丹打開保險櫃拿出一疊錢。他抽出三百美元。你很少有機會看見他這樣做,但正如我所說,他把錢給了史蒂夫。然後史蒂夫開始訴苦——是的,你那樣做了,史蒂夫——史蒂夫想知道他在澳大利亞能幹點什麼。他說他在那兒誰也不認識,會餓死的。丹開始有點生氣,後來他微笑了一下,走過去撕下客人登記冊上的那頁,交給了史蒂夫。『找他去,告訴他你是我的朋友,』他說,『也許他會給你找個工作。他的名字是格利森。二十年來,我一直討厭他,雖然他並不知道。』」 「完全是對我說的,」萊瑟比說道,「我拿著這筆借款和格利森的地址,然後我們就要走。溫特斯利普說他要與阿倫談談,所以我一人走了。那時大概是十點鐘。」 「你去哪兒了?」哈利特問道。 「我回城裡的旅館了。我得打點行李。」 「回旅館了?你能證明嗎?」菜瑟比想了想。 「不知道。服務台的男孩也許記得我什麼時候回去的,雖然我並沒停下來要鑰匙,我帶著鑰匙。無論如何,我沒有再看見溫特斯利普。我只是為我乘坐『尼亞加拉號』船做準備。我不得不說你太緊張——」 「別說這個!」哈利特轉向那女的,「萊瑟比走後,發生了什麼事?」 「嗯,丹又開始要那個胸針,」她說,「這使我也很生氣——我從不喜歡吝嗇鬼。同時,我發火了。我那樣子很可笑,爭吵使我不安。我喜歡周圍的人愉快。可他繼續吵,所以最後我扯下那胸針,扔給他,胸針滾到桌子底下的什麼地方了。後來他說他很抱歉,並且答應用更新式的東西來代替它。有錢就可以買——這是他許諾的。很快我們又和好了——就像一直是好朋友一樣呆到十點十五分。臨走時他說今早去珠寶店轉轉。警長,我問你,認為我與一個想給我買東西的被謀殺者的案件有關合情合理嗎?」 哈利特笑了。「那麼你是十點十五分離開他的——一個人回的家?」 「是的。我最後看見他時他還活著而且很好。我會對像時代大樓那麼高的一摞聖經發誓。哎呀,我難道不希望我今晚在百老匯是安全的嗎?」 哈利特思考了一會兒。 「好了,我們會對這件事情進行調查的。你們兩個可以走了——目前我不打算把你們扣留下來。但我希望你們兩個在這件事情澄清之前,呆在檀香山,而且我告誡你們,別做任何傻事。今晚你們已經看到了,如果你們逃走,後果會怎樣。」 「噢,好吧。」那女的站起來,如釋重負。「我們沒有理由去冒險,是吧,史蒂夫?」 「當然不會,」史蒂夫贊同地說。他又恢復了他那一副不正經的樣子。「我本人就能說明問題,」他接著說,「無辜是我的特性。」 「晚安,各位。」康普頓夫人說著,他們走了出去。哈利特坐在那兒看著那胸針。 「非常正統的故事。」他看著陳評論著說。 「很有條理。」陳笑著說。 哈利特聳聳肩說:「如果是真的話。嗯,在目前我希望這是真的。」他轉向約翰·昆西嚴肅地說:「溫特斯利普先生,我想澄清一下你們家人所搞到的任何其他證據——」 「噢,那沒關係,」男孩插話道,「我們馬上把證據交上來。我已把我親戚給羅傑·溫特斯利普寫信那天晚上看的那份報紙交給陳了。」陳從口袋裡拿出那份報紙。 「真是繁忙的一個晚上,」他說,「我已記不清這份報紙了。多虧他們的收集。」他讓警長注意那破損的一角。 「調查一下這件事。」哈利特說。 「睡覺前搞完。」陳許諾道。「溫特斯利普先生,我們正在同樣的道路上探尋著。我將十分榮幸,如果你能陪我坐在我的小汽車裡。」當他們的車行駛在無人的街道時,陳又講了起來。「從客人登記冊上撕下的一頁,靜靜地躺在地板上的胸針,這些就像堅固的石頭牆一樣擋在我們面前。我們繞過它們,尋找一下其他的途徑。」 「那麼你認為那兩個人在講真話?」約翰·昆西問道。 「至於那一點,我不敢妄加評論。」陳回答道。 「那些靈感呢?」約翰·昆西追問道。陳笑了。 「靈感現在有點困了,」他說,「需要加些清醒劑。」 「聽著,」約翰·昆西說,「你沒必要把我帶到懷基基。把我放在基恩街,我可以乘電車。」 「提一個小建議,」陳說,「你能否陪我去報社,在那兒我們再分手吧?」 約翰·昆西看看表,十一點十分。 「我很高興陪你去,查理。」他說。陳高興得笑了。 「你如此友好,這使我十分榮幸。」陳說著轉向一小街道。「報紙這東西的本象晚上才能顯示出來,現在真安靜。如果我們運氣好,也許那兒還有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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