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白天 > 香檳女郎 | 上頁 下頁 | |
三七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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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德武大言不慚地說:「兄弟絕不虛張聲勢,不要說是對付你們,就是對付程老頭,也不過是舉手之勞。但兄弟不願落個仗勢欺人之名,現在有個更好的辦法!」 「我們洗耳恭聽。」鄭傑冷冷地說。 莊德武皮笑肉不笑地說:「這個辦法聽起來也許可笑,但除此之外,似乎沒有更好的辦法了。那就是由你們出面,去跟程老頭打交道,問他如果使程太太安然脫險,他願意付多少代價……」 「莊兄已經查明程太太的下落了?」白振飛詫然問。 莊德武眉飛色舞地說:「當然!這個交道兄弟不便出面跟他打,所以要你們來出面,並且不得說出兄弟來。只要程老頭捨得出錢,兄弟負責能使程太太脫險,安然無恙地歸來!」 白振飛不由地笑問:「如果我們出面,莊兄準備付我們什麼代價?」 莊德武直截了當地回答:「三七折賬!雖然兄弟占了七成,但要使程太太安然脫險,並非輕易辦到的,弄不好還可能會造成傷亡。而你們僅僅只要出面,不擔任何風險,就幹拿三成,這總不算吃虧吧!」 鄭傑不置可否地冷冷說:「其實閣下又何必讓我們占這個便宜,隨便叫個人用電話跟程老闆打交道,只要不露面就行了,那豈不是連這三成也省下啦!」 莊德武老奸巨猾地說:「那可不成,沒有人出面,到時候他可以不認帳。而你們之中的人對他曾有救命之恩,現在如果再使他太太脫險,他還能忘恩負義?所以只有你們出面跟他交涉,才是最適當的人選!」 鄭傑故意問:「閣下真有把握,能把程太太救出來?」 莊德武哈哈大笑說:「要沒這個把握,兄弟還能找上門來?那豈不是跟你老弟一樣,是在信口雌黃,亂開玩笑啦!」 白振飛忽說:「不瞞莊兄說,我們剛才跟程老闆意見不合,曾發生了點小爭執。現在馬上又去跟他談這件事,似乎不是時候,不過我們倒願意試試。莊兄是否可以給我們比較充裕的時間,以免欲速則不達,反而弄巧成拙?」 莊德武猶豫了一下說:「好吧,兄弟先回去,不過在今夜兩點鐘以前,必須有確實的答覆。因為要動手救人的話,只有在夜總會打烊後,香檳總部的人在那裡進行接辦事宜時,我這裡才好乘虛而入。假使錯過這個機會,事情就比較棘手了!」 鄭傑正待斷然拒絕,卻被白振飛急以眼色阻止,他只好保持了緘默,不便表示異議。 於是,莊德武留下了個電話號碼,便向浴室裡招呼一聲:「走吧!」 難怪他有恃無恐,原來浴室裡尚有四名執著槍的大漢!鄭傑冷哼一聲,以憤怒的眼光目送他們出了房,急向白振飛質問:「白大爺,難道你當真答應替他出面?」 白振飛胸有成竹地說:「你別忘了,趙小姐可能也在香檳總部,我們不過是在投石問路罷了!」 白莎麗詫然問:「你想利用他們去救程太太時,帶路讓我們去救趙小姐!」 白振飛笑笑說:「這不是比我們去瞎貓碰死老鼠省事多了嗎?」 鄭傑卻不以為然地說:「也許那傢伙是別有居心,根本沒查明香檳總部的窩,說不定是存心報復我,故意整我們的冤枉!」 白振飛老謀深算地笑著說:「好在我根本就沒打算出面,去跟程老闆打這個交道。回頭只要打個電話給姓莊的,就說程老闆願意不計任何代價,希望他儘快把程太太救出。到時候如果姓莊的根本不知道香檳總部的窩,這個玩笑也沒整個我們的冤枉。假如確有其事,我們這個投石問路之計,不就成功了嗎?」 白莎麗問:「但程太太要真被他們救出了呢?」 白振飛笑笑說:「所以我們必須搶先一步,捷足先登,不能讓程太太再落在他們手裡啊!」 於是,在一片笑聲中,他們開始密商起來…… 趙家燕究竟上哪裡去了呢? 這倒真被伍月香歪打正著猜中了,趙家燕果然在接到白振飛的電話通知,匆匆趕來水晶宮夜總會時,乘「的士」剛進大門口,正好撞見穿著侍者制服的鄭傑,在隨同那兩個女郎登車而去。 她在電話裡,已聽白振飛說明了要她擔任的任務,既然發現鄭傑隨同那兩個女郎離去,她也就不下車了,吩咐司機直接採取了跟蹤。 暗中一直尾隨到聯邦大酒店,眼見他們進去後,她也下了車。可是等她跟進去時,卻已不知他們上了幾樓。 好在鄭傑的機警和身手,她是非常清楚的。認為雖然那兩個女郎是對方的人,憑他來對付她們是綽綽有餘的,並不需要她露面相助,只要在暗中隨時準備接應就行了。 因此她考慮之下,決定了留在公用大廳裡,找了個圓形的沙發坐著,裝出在等人的模樣,實際上是監視著樓梯口和電梯間。 可是她卻不知道,在不久之後,鄭傑已神不知鬼不覺地離開了這個酒店。 最妙的是她一直坐在那裡乾等,既不知道鄭傑被擊昏後悄然弄出了酒店,也不知道他在昏迷中又被送了回來。 但那兩個女郎退了房間,結完賬乘電梯下來時,卻被她發現了。 趙家燕既未見鄭傑跟她們一起下來,只好當機立斷,決定跟蹤這兩個可疑的女郎了。 這次她們自己有車等在外面,車上並且有司機,等她們登車而去,趙家燕立即雇了「的士」尾隨。 她是初次來到吉隆坡,對街道的情形一點也不熟悉,東轉西轉了半天,使她暈頭轉向,根本就摸不清方向了。而且,漸漸已到了近郊…… 最後那輛轎車終於停在一座巨宅的大門口,按了幾聲喇叭,便見大門開了,讓車子一直開進去。 趙家燕在距離五十碼外,就吩咐司機停了車,付了比車表上數字多出幾倍的車資,隨即下了車。 她等「的士」開走了,始掩近巨宅前,先四下打量了一番情勢,憑她這女飛賊的身手,要潛入宅內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 翻越高高的圍牆,落身在花園裡,靜伏了片刻,只見園內一片靜寂,既不見人影,也毫無聲息和動靜。 舉目看時,宅內的樓上是一片黑暗,僅只左角上的一個房間有燈光,但窗簾拉得密密的。 樓下則是燈火通明,但每個窗口也均拉攏了厚厚的窗簾,不知裡面是在舉行酒會,還是在幹什麼秘密的勾當。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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