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白天 > 香檳女郎 | 上頁 下頁 | |
三六 | |
|
|
鄭傑這才把兩個小時前,被那兩個女郎誘往聯邦大酒店的經過,簡單扼要地說了一遍。 由於有白莎麗和伍月香在場,他不得不把最後昏迷的情形保留,說成是被用毛巾按上口鼻之間的,以免被她們嘲笑。 程宏聽他說完,證實程太太安然無恙,才比較安心,不過仍然憂形於色說:「內人既然確實在他們手裡,為了她的安全著想,兄弟恐怕只能委屈求全,答應他們的條件,毫無選擇的餘地啦!」 伍月香好奇地問:「鄭傑,你說聯邦大酒店的那個房間,一會兒又變成了另外一個地方,究竟是怎麼回事?」 鄭傑茫然說:「我到現在還沒想出個所以然來……」 白莎麗笑了笑,接口說:「我認為他們是在故弄玄虛,其實說穿了根本不足為奇,可能是事先他們早已把另外一個地方,佈置成和聯邦大酒店的那個房間完全一模一樣。而在你昏迷之後,就一切都不知道,任憑他們的擺佈了。所以當你清醒時發現房外的景象不同,以為發生錯覺,實際上只不過是被他們的故布疑陣所騙罷了。」 她的這一番分析,果然頭頭是道,使得在場的每一個人,都無不佩服她的腦筋靈活。 可是伍月香也不甘示弱,發表她的意見說:「我認為他們不但是故布疑陣,而且是企圖嫁禍於人,使程老闆以為那裡是莊大爺的地方!」 程宏點點頭說:「嗯!這點我也想到了,非常有可能,否則他們就不必把那個大廳,佈置成莊德武的迷宮完全一樣了!」 伍月香面露得意意色地說:「如果不出我所料,他們的目的,恐怕是企圖使程老程轉移目標,去向莊大爺方面採取行動呢!」 白振飛問:「程兄現在打算如何呢?」 程宏猶豫不決說:「這……這個詭計雖然是被我們識破,但內人仍然是落在了他們的手裡,這就……」 白振飛悻然說:「程兄既然為了尊夫人的安全,不得不投鼠忌器,我們也不願使程兄為難,就此告辭吧!」 程宏今天的命是伍月香救的,又承他們仗義相助,這份盛情確實算得天高地厚。現在突然演變成這種情勢,迫使他不得不要求他們退出,實非始料所及。 因此他頗覺過意不去地說:「白兄何必急於離去?盡可在這裡多玩玩,假使那位趙小姐確實也落在了對方手裡,回頭兄弟負責跟他們交涉,絕對保證要他們放人……」 白振飛似已生氣,斷然拒絕說:「那倒大可不必!我們只要離開這裡,一切行動就不至牽連程兄,趙小姐的事可以由我們自行解決。」 程宏雖然極力挽留,並且婉轉說明自己的苦衷,但白振飛卻執意甚堅,表示非走不可。 鄭傑心知白振飛的意思,急於離開這裡,為的是好立即採取行動,免得受程宏的牽制,拖住他們的後腿。 於是他也附和著白振飛,主張趙家燕的事由他們自行解決,以免跟程宏的事攪在一起。 程宏無可奈何,只好同意了。 鄭傑當即在經理室裡,脫下那身制服,換上自己的西裝,偕同白振飛和兩名女郎,向程宏告辭而去。 程宏倒很夠義氣,惟恐混跡在場子裡的那些人,會對他們暗算作為報復,特地親自率領幾名手下,掩護他們送出了大門外。 目送他們登上的士離去,程宏才沮然回進大門。 他們四人在車上一商量,認為趙家燕的下落不明,要救她出險也無從著手。 而白莎麗卻認為,由於剛才那漢子吃了虧,對方必然于心不甘,很可能已在跟蹤而來,準備向他們採取報復行動。因此她提議說:「我們不妨先回美倫大酒店去,說不定他們會找上門來,只要把他們的人抓住,不怕他不說出趙小姐的下落,有了目標我們才好採取行動呀!」 這個提議獲得了一致贊成,於是吩咐司機,把車直接駛回到美倫大酒店。 一路上並未發現後面有車跟蹤,回到愛倫大酒店,到了二樓二〇七號房間門口,白莎麗取出鑰匙來開房門,並未發現房內有任何異狀。 可是等他們四個人進了房,把房門剛一關上,突見浴室裡走出一個人來,赫然就是莊德武。 他們四個人都已見過莊德武,白振飛和伍月香在水晶宮夜總會,替程宏出面作證時見到他的。 而白莎麗和鄭傑,則曾經被這傢伙所捕獲過,尤其白莎麗被他曾以滿身塗漆逼供,在眾目睽睽之下,使她赤裸裸地出過洋相。此刻無異是仇人見面,分外的眼紅,霍地從手提包裡,取出白振飛奪自那漢子手裡、踢給她拾起的手槍,對準了莊德武。 但莊德武卻視若無睹,有恃無恐地嘿然冷笑說:「兄弟在這裡已經恭候很久啦!」 白振飛挺身上前,沉聲問:「莊兄有何貴幹?」 莊德武沖著鄭傑說:「這位老弟曾開了兄弟的玩笑,使兄弟在程老頭面前幾乎下不了臺,所以特地來請這位老兄台還出個交代!」 鄭傑不屑地說:「閣下不分青紅皂白,硬要指鹿為馬,一口咬定我們是香檳總部的人,並且對白小姐當眾淩辱,這可有交代?」 莊德武強詞奪理地說:「那是她自找的,如果不是她在那裡鬼鬼祟祟地窺探,被兄弟的人發現抓住了,就不會發生那種事情!」 鄭傑駁斥說:「我是被你們用計騙去的,難道這也是我自找的嗎?」 莊德武狂笑一聲說:「不錯,你老弟是被騙去的,可是你老弟開的這個玩笑,卻幾乎使我跟程老頭髮生火拼,總不能就這麼算了吧!」 鄭傑怒問:「不算了又怎麼樣呢?」 |
|
|
|
學達書庫(xuoda.com) | |
上一頁 回目錄 回首頁 下一頁 |